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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外頭的下人們接受到了阿影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將地上散落的書冊逐一收拾了起來。 鄭茹蘭本是做好了被揉弄的準備,萬萬沒想到居然受到了冷落,看向魏楚銘時,疑惑的視線中還不免帶上了一抹擔憂。 居然連摸毛團子的興趣都沒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本是想端一端架子,可是想到這里,到底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地挪過去,然后伸出小爪子來,想要朝那人的額前摸上一摸。 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觸上,就已經(jīng)被一把抓在了手里。 魏楚銘看了一眼這只小心試探的小東西,到底還是把它摟進了懷里,語調(diào)卻是淡漠:“怎么,你的鄭姑娘不在了,就知道來搭理我了?” 鄭茹蘭:??? 這人到底什么毛病,她都已經(jīng)回家了,居然還一個人擱在這里吃醋?不就是把他的貓霸占了幾天嗎,這么記仇,至于嗎! 門外,阿影好不容易才勉強忍住了勾起的嘴角。 恰在此時走來了兩個丫鬟,低聲地詢問了兩聲。 阿影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那個孤單寂寞冷的身影,到底還是問道:“大人,西廂的那些物件,要替鄭三姑娘先收起來嗎?還是……” 魏楚銘揉弄著懷里的毛團子,絲毫沒有猶豫地道:“扔了?!?/br> 阿影遲疑:“扔了?” 魏楚銘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用過的東西,不扔,留下來還有何用?” “當然是……”阿影的嘴角動了動,到底還是把“睹物思人”四個字給咽了回去,應道,“遵從大人安排?!?/br> 鄭茹蘭清楚地聽了個全,不由無語了一把,貓兒的尾巴也不悅地上下?lián)u動了起來。 居然迫不及待把要她住過的地方清理地這么干凈,這到底是有多不待見她?! …… 不知不覺間,鄭茹蘭回到鄭宅已經(jīng)一晃過去了幾日。 這幾日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日子過得很是平靜。就連外面那關于首輔府上美人兒的傳聞,不知怎的,仿佛忽然之間也徹底沉寂了下去。 談的人少了,也便好像從來沒有過這事一般,街頭巷尾都換上了新的話題。 一切都顯得很是和諧,但是鄭初柔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鄭茹蘭似乎比起以往來,有些過分沉默了。 雖然每日還是喜歡慵懶地曬曬太陽,吃吃零嘴,一到傍晚也是倒頭就睡,可就是莫名給人一種不太開心的感覺。 鄭初柔覺得,她擔心的事情或許真的發(fā)生了。 和其他人不同,她是見過那位首輔大人的。 不止不像是傳聞中那面目猙獰的樣子,反倒清俊地叫人一眼難忘。 她自己也是女子,很清楚的知道,這樣天人般的姿態(tài)對于大好年華的少女們究竟如著如何的吸引力。 怕就怕,鄭茹蘭在首輔府上住了那么多時日,與這位首輔大人見面的次數(shù)多了,不知不覺間也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若只是對哪位官家的公子動了芳心,或許還可以想想辦法,可若是首輔府的那位,像他們這樣的門第,可以說是半點可能都沒有。 鄭初柔看在眼中,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思來想去,只能去找了紀陽成商量。 兩人苦思冥想了許久,最后覺得也只能寄希望于讓鄭茹蘭遇到心儀的男子,大概,也就能徹底打消了她對首輔大人可能存在的少女心思了。 紀陽成如今官運亨通,也認識了不少未曾婚配的青年才俊,因為這事是鄭初柔相托,自是格外上心。 此時他倒是想了起來,前些日子他的好友蕭欲似乎正好提起過鄭家的這位三姑娘,言談之間甚是欣賞。 說起來,蕭欲也是近幾日朝堂之上風頭正盛的新貴,相比起來風頭比他這個流薪司司馬還要更盛幾分,朝中嫌有人不知他的才名。這樣的男子,不管才學人品皆是翹楚,更不用說那出眾的樣貌氣質(zhì),不論哪一樣,都是良婿的絕佳人選。 最主要的是,他對鄭三姑娘,確有那么幾分心思。 鄭茹蘭不知自家二姐與準姐夫為她的事cao碎了心,聽鄭初柔說要她一同出門逛逛,自是沒有多想。 當日,她隨便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發(fā),不料還沒走出房門就又被拉了回去,又是沐浴又是打扮的,硬生生將她折騰了許久。 鄭茹蘭看著鏡子中被精心打扮過的自己,疑惑地眨了眨眼:“二姐,我們不是去街上嗎,為何這般隆重?” 鄭初柔微微頓了一下,才道:“今日新酒樓開張,紀公子約了他的朋友同行,我們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br> 聽她這樣一說,鄭茹蘭頓時明白了:“二姐,你與紀公子應該也快了吧?如今他連摯友都介紹于你,著實稱得上坦誠相待了?!?/br> 提到紀陽成,鄭初柔臉上微微地紅了一紅,看向鄭茹蘭時卻又不由地有些擔心,輕輕地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總之,你記得好好打扮就對了?!?/br> 鄭茹蘭盈盈一笑:“是是是,應該的。” 酒樓坐落在城北的主道上,今日開張,自是客似云來。 鄭茹蘭剛進大門,遙遙地就看到了坐在紀陽成身邊的那位公子。 一身素藍色的衣衫,眉目間帶有一分溫存,一身儒雅的貴氣。 這種感覺不像魏楚銘那樣驚為天人,更多了幾分凡塵,卻依舊難掩飄逸。 許是因為特殊的氣質(zhì),鄭茹蘭一眼看去,腦海便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一句話來——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鄭初柔始終留意著鄭茹蘭神色間的變化,留意到眸間的欣賞,不由滿意地微微一笑,便拉著meimei走了過去。 鄭茹蘭本就是陪鄭初柔來的,打過招呼后便將注意力投在了那看起來甚是不錯的菜色上,誰料飯桌上的話題不知何時卻總會引到她的身上。 見蕭欲與她攀談,鄭茹蘭不由疑惑地抬頭看去:“蕭公子以前見過我?” 蕭欲微微一笑:“那日詩會之上,鄭三姑娘的機敏靈動,讓我自愧不如?!?/br> 鄭茹蘭的表情不由一滯:“不敢當?!?/br> 她本以為那日自己給顧通挖的坑應當神不知鬼不覺才對,不料竟然被人看破了。 鄭初柔語調(diào)疑惑:“詩會?三妹,那日詩會,你惹麻煩了?” 鄭茹蘭清了清嗓子:“我就吃了些零嘴,還能惹什么麻煩?!?/br> 說著,她暗暗地瞥了蕭欲一眼。 蕭欲倒是配合:“確實,鄭三姑娘吃東西的模樣,甚是可愛?!?/br> 鄭茹蘭:“……” 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但,至少也算是替她做了掩飾。 鄭初柔見兩人氛圍和睦,也便沒有多想,笑著站起身來:“我前些日子打了兩件首飾,需要去取一下,先失陪片刻,馬上回來。” 旁邊的紀陽成也迅速地站了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