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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地嘆了口氣:“你想好了嗎, 準(zhǔn)備住上多久?” 鄭茹蘭聞言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等想回來的時候再說吧?!?/br> 這是她一晚上深思熟慮后做下的決定。 如果等魏楚銘發(fā)現(xiàn)貓兒不見了, 估計(jì)馬上就會派人出來尋找。之前她在首輔府的時候雪兒就同她頗為親近,萬一問到她這里來了, 豈不是馬上就要露餡。到時候, 想要說清都難。 可是如果要她悄悄地再把貓兒送回去, 一想到以后每晚都要去面對那佳偶天成的一對, 又著實(shí)感覺無法做到。 早上醒來后她還特地跟雪兒商量了一下, 見貓兒與她頗為親昵也并沒有想著急回去的樣子, 才最后做下了這樣的決定。 反正魏楚銘也不知道雪兒在她這里,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攜貓跑路! 只要躲開了這陣風(fēng)頭再回來,一切又將都是歲月靜好的樣子。 鄭茹蘭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卻不知落在了鄭初柔的眼里, 看到的又是一番別樣的景象。 在鄭初柔看來, 只覺得她的這個meimei是愛慘了魏楚銘,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和親一事之后,悲憤地想要離開盛京城這個傷心地了。 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樣想著, 鄭初柔對魏楚銘的印象又直接差了很多。 怕觸及鄭茹蘭的傷心事,也沒有多問,只是點(diǎn)頭應(yīng)道:“馬車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只是寂照庵畢竟路途遙遠(yuǎn),這次讓素竹陪著你去,到了之后記得要同家里報平安。什么時候想回來了,也提前告訴jiejie一聲,我再讓人去接你。” 鄭茹蘭之前準(zhǔn)備了一大堆的說辭,萬萬沒想到鄭初柔居然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頓時喜上眉梢:“謝謝二姐!” 但轉(zhuǎn)而又有些遲疑:“那父親和大哥那邊?” “大哥會明白的,至于父親……”鄭初柔想了想,道,“交給我就好。” 鄭茹蘭忍不住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是二姐最好了!” 鄭初柔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傻丫頭,你開心,二姐也就開心了?!?/br> 如愿得到了許可,鄭茹蘭當(dāng)即回了屋子,很快就手腳利落地將所有的行李都收拾了妥當(dāng)。 鄭初柔見她這般離心似箭的樣子,又忍不住地感到一陣心疼,當(dāng)天下午就讓人準(zhǔn)備好了馬車,等在了鄭宅門口。 鄭茹蘭將行李交給素竹后,就這樣抱著毛團(tuán)子跳上了馬車,一路出了盛京。 寂照庵是她生母生前常去的地方,生母去世的時候她年紀(jì)尚小,早就已經(jīng)沒了什么記憶,一直以來就很想找機(jī)會去那里住上一陣。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契機(jī)。 寂照庵距離盛京頗遠(yuǎn),但也正好可以讓她好好地散一散心。 鄭茹蘭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看著那緩緩后移的景致,眉目間也終于浮起了一抹復(fù)雜的神色。 這幅著急離開的樣子,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是逃難。 至于到底逃的是什么,或許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 首輔府。 雖然依舊沒有去上朝,但自從大燕使團(tuán)抵達(dá)開始,魏楚銘就陷入了無盡的忙碌當(dāng)中。 表面上前來和親的云河公主背后,其實(shí)隱藏著另一個目的。 如今的大燕國皇帝是年長云河公主十歲的皇兄,然而手上真正掌握實(shí)權(quán)的,卻是文慧皇太后。 相比起來,大燕國眼下朝廷的局勢,似乎更像是當(dāng)初大楚國的奪嫡時期。 各路勢力為求爭權(quán)不惜手段盡展,而燕國皇帝在皇太后常年的壓迫之下,也終于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沒有人愿意永遠(yuǎn)當(dāng)一個傀儡。 楚國與燕國在邊關(guān)依舊摩擦不斷,那邊混亂的政治斗爭其實(shí)沒必要參與,相反的,若是燕國徹底陷入內(nèi)斗的混亂,對于大楚國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可這個前提是,如果沒有爆出楚國朝中有人販賣情報、通敵叛國這種丑聞的話。 而且,勾結(jié)的對象還是大燕國那位野心勃勃的文慧皇太后。 唐陽焱是靠奪嫡獲勝正式坐上這個皇位的,他很清楚此時表面上一片平靜的朝廷之下暗藏著怎樣的巨大隱患,也正因?yàn)檫@樣,這次才愿意選擇與燕國皇帝進(jìn)行一場雙方互利的交易。 大楚需要清理內(nèi)鬼,大燕皇帝也急需坐正天子的位置,于是,云河公主作為實(shí)現(xiàn)雙方合作的關(guān)鍵,就這樣來到了盛京城中。 不管是那些叛黨還是大燕的那位皇太后,絕對不會愿意看到這次聯(lián)姻實(shí)現(xiàn)。 所以,此時的魏楚銘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足表面上的文章,靜等那些人安耐不住露出馬腳就夠了。 他知道鄭茹蘭心里有氣,大概暫時都不想看到自己,于是在那日之后就非常識趣地沒有再回內(nèi)院,直接讓阿影安排了人去給毛團(tuán)子按時投喂。 正好,他接下來的行程被安排地滿滿當(dāng)當(dāng),也幾乎沒有多余的閑暇去思考自己的事情。 為了締造更好的效果,這幾日,他必須做足與云河公主出雙入對的假象。 在這個過程中,云河郡主也顯得非常配合。 她本就是個美貌又聰明的女子,常年夾在燕國皇帝和文慧皇太后之間,練就了一顆無比玲瓏的心思,總能在最妥當(dāng)?shù)臅r間做出效果最好的應(yīng)對。 根據(jù)暗線的反饋,魏楚銘不難得知,隨著和親婚宴的籌備,他們要釣的那條大魚也很快就可以上鉤了。 他非常認(rèn)真地進(jìn)行著自己該做的事,除了與云河公主做戲的時間,稍有空閑就投入到了事件背后緊張的部署。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讓他幾乎沒有留下半點(diǎn)休息的時間。 這幾天他沒有去看毛團(tuán)子,也沒有問鄭茹蘭的情況,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想要將這件足以動蕩整個朝堂的事件得到盡早的解決。 還記得之前有交給過寧容一封信,讓他送去鄭宅。 在魏楚銘看來,鄭茹蘭向來是機(jī)靈的,聰慧的,善解人意的,只要這封信送到她的手中,相信他做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理解。 然而那日,他才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府,便見寧容急匆匆地找了上來。 不待問,開口就是這么一句話:“是我辦事不利,把鄭三姑娘弄丟了。” 魏楚銘像是愣了一下,唇角抿緊了幾分:“是被什么人帶走的?” 寧容留意到他神色間的不對,忙道:“這點(diǎn)你放心,不是被人拐走的。是我不好,前陣子一門心思放在調(diào)兵的事上,把鄭三姑娘給忘記了。今天想起來你之前給我的信,就想著親自送去鄭宅。結(jié)果鄭二姑娘告訴我說,前幾天鄭三姑娘就離開盛京了?!?/br> 他畢竟心中有愧,說到這里小心地打量了一眼魏楚銘的表情,小聲道:“鄭三姑娘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