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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陛下仍不愿見人,這兩樣是本宮吩咐宮內(nèi)的御廚特地做的藥膳,那就有勞公公交給陛下了?!?/br>“是是,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向陛下提起娘娘這份心意?!崩罡R粨]手便有兩個小太監(jiān)趕緊上前接過。皇后笑著點了點頭,又帶著那兩隊宮女緩緩走了回去。剛一轉頭,她就得意地笑了。剛剛得知齊安寧生死未卜,或被斬殺與北戎刃下的當晚,她的確是驚懼得整宿沒睡,秘密被揭穿的恐懼時刻縈繞著她。然而,第二日,她忽然明白過來。如果齊安寧真的死了,秘密曝光了,那為什么陛下毫無反應呢?北戎人如果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少不得要大肆宣揚一番,如今半點風聲也無,齊安寧那小子多半還活得好好的。她如今,只要能好好討得陛下歡心,仗著齊安寧對大云的犧牲,也能讓她的小兒在三皇子和何貴妃面前扳回一城。因而,她的心情,最近實在是好得不得了。然而,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愁。“你口口聲聲說這個計謀萬無一失,現(xiàn)在呢?”這是齊景雍第一次對秦若雪發(fā)火:“我是相信你,才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愿意讓你去做。而現(xiàn)在呢?整隊人馬,生死不明?一旦他們之中有一個人還活著,我就完了!”“我們可以……在漏網(wǎng)之魚進京前……”秦若雪頭發(fā)凌亂,衣衫也因為拉扯而顯得皺巴巴的。她愁容滿面,仍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現(xiàn)在沒人會顧得上欣賞。“我們怎么能?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們!”不在人前,齊景雍將他的脾氣完全暴露了出來,他慌張而憤怒道:“我要馬上稟明父皇,秦女不貞,我要請父皇下旨準許我休妻。如果你運氣好的話,會在道觀中度過一生,你們秦家,再與我無關!”秦若雪瞪大了眼睛看著完全亂了陣腳的齊景雍,好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男人。但是此時不是糾結兒女情長的時候,她跪坐在地上,一把撲到齊景雍的腿上,哀求道:“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滾開!”齊景雍腳一用力,就將秦若雪踹到一邊,轉身就要出門去。“殿下,您聽我說,您現(xiàn)在一去,只會更加可疑??!”聽到這,齊景雍果然遲疑,他眉頭緊鎖轉過頭來凝視著秦若雪,秦若雪趕緊抓緊機會解釋道:“您現(xiàn)在無緣無故去請求降旨休妻,一旦最終仍是東窗事發(fā),陛下回過味來了,定然覺察出您是知情人,迫不及待與我們秦家劃清關系是為了什么?!?/br>看到齊景雍的神色有點猶豫,有點松動,她趕緊補充道:“如果,我們在可能的漏網(wǎng)之魚進京之前將他們……那么我們不但不會暴露,還能徹底地除掉這個障礙……我們只需以維護穩(wěn)定為名,派出人馬,將所有可疑的人全部處理掉,就可以大功告成了。”齊景雍是個沒有主意的人,他現(xiàn)下怒火熄了大半,頭也有些昏沉,只覺得這樣做好像更有道理,于是冷淡道:“那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沒有做好,我有的是法子把自己摘出來,而你,沒有任何可能?!?/br>“是,殿下?!鼻厝粞┪貞溃闹袇s是咬牙切齒恨恨道:“齊安寧,都是你讓我落得這般田地,我定不會讓你活著回來!”不同于京城中的肅殺氣氛,感路的一行人卻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溫馨。“你看,下雪了?!饼R安寧立在簡陋的客棧窗前,有些愉悅。就快接近京城,連雪也不同于大漠冰冷,竟顯得有種暖意。謝東來為他披上一件毛絨披風,責怪道:“又不加衣服,身體怎么會好?”堂堂右將軍,活脫脫成了一個老媽子。齊安寧笑嘻嘻地就勢靠在他的懷里,笑道:“我就等著你給我穿呀?!币娝忠獝琅众s緊補充道:“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照顧身體,我還想和你這樣那樣呢……”說著,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湊近謝東來耳旁,笑著說:“說起來,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那個了呢……我好想要……”謝東來的回答就是用披風把他卷得緊緊的,冷酷地拒絕道:“等你身體好了再說?!?/br>“真無情。”齊安寧哭喪著臉,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想了想,又笑道:“對了,說件正事。”“什么。”“我決定從明天開始,要大張旗鼓地進京?!彼麚芘x東來摟住自己的手指,“我們雖然放出生死不明兇多吉少的消息,但做賊心虛的人,絕不會可能會輕易放過我們。他們?nèi)缃裨趯ξ覀兒翢o了解的情況下,最可能的……”“就是在入京的關卡將我們鏟除?!敝x東來接道,“他們不敢明著來,只會暗中動手。于是你想要大張旗鼓,反而給他們造成障礙?!?/br>“知我者,東來哥哥也?!饼R安寧猛地一轉身,雙手捧起謝東來的臉頰,笑著夸贊道。兩人相視一笑,在這雪夜里盡情地擁吻起來。如今的心境比之奔波逃命的時刻不知悠閑了多少。而他們的對手,卻陷入了深深的煎熬之中。這怎么能不讓他們愜意快樂呢?夜還很長,明朝又會是怎樣一番風雨,那只能待明朝揭曉了。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證明我沒坑,趕緊爬上來放一點,明天開始可以連更了,最近累死了,天天兩三點睡。。。。。-------------補完---------------修改了一下格式☆、第五十八章“陛下!”李福不等宣召,就急忙忙沖進了寢宮,德馨帝昨夜又是長吁短嘆一夜未眠,正揣著個手爐,病怏怏地臥在床上唉聲嘆氣。“大膽……”他累極了,連話都說得有氣無力的。除卻連日失眠,他飯食也吃得比往常少了許多?!笆遣皇请薏×?,你們就一個個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李福一沖進來,就趕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道:“陛下恕罪??!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緊急。來儀公主……來儀公主還活著?。《荫R上就要進京來了!”“什么?!”德馨帝坐起來,又因動作太猛而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慌忙躺下,將手爐放到一旁,問道:“安寧?安寧她還活著?”他眼珠一轉,又撐坐起來,臉上帶著狂喜的紅色,“他們到哪兒了?快給朕更衣,朕要親自去迎接她?!?/br>“陛下!”李福趕緊上前來扶住作勢要下床的德馨帝,慌忙阻止道:“陛下!公主殿下和右將軍還未進京呢!他們剛在榕城。”“榕城?”“是的,榕城太守連夜派人來稟報,今天他們便會從榕城出發(fā),明日就能到了?!?/br>榕城,是京畿外不足百里的一個小城,因是入京的必由之地,而一直是個重要的關口。故而榕城太守,一向是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