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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連個正眼也沒瞧尚不知命運的三皇子。而齊安寧則掀開了一角車簾,對頹唐的他輕蔑地嘲笑了一聲??粗R安寧的笑容,齊景雍心中警鐘大鳴,趕緊招來隨從讓他火速入宮通知明貴妃。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隨從還沒進城就被攔截了下來。進城后,齊安寧以身體不適為由直接回了公主府,連慶功宴也不去,他不去,謝東來自然也要請辭的。沒了主角,慶功宴也沒有意義了,德馨帝也早已派人將今日的宴會取消了。然而,他卻制止了齊景雍回自己府上的舉動。齊景雍一愣,馬上明白了會有大事發(fā)生,然而皇命難違,雖然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德馨帝的車架后進了宮。他也不知道,跟隨在他們身后一同進宮去的,不僅有來京路上所抓的兩名刺客,還有他早以為身死的秦寬,以及攜帶有大量書信的謝家軍。“你不想當面看看齊景雍絕望的樣子?”謝東來將下人端上來的熱羹攪了攪,喂給斜靠在床上假裝嗷嗷待哺的齊安寧:“還以為你很喜歡看這種場景?!?/br>“沒意思,不過是一個翻不了身的螻蟻,我沒有半點興趣。如果是看看秦若雪的喪氣模樣?!饼R安寧一口吞下,“我想還能多多少少讓我覺得有趣。不過可惜她早就被她選中的男人給推入了火坑,倒是可惜?!?/br>“你很欣賞她?”謝東來剛舀起一勺,聞言手中動作一頓,眉毛一揚,有些意外。“東來哥哥,你吃醋?”齊安寧湊過去一口喝掉,還舔了舔勺子,仰起頭討好地笑。“邊兒去?!敝x東來好笑道。“我只是對她有些欣賞。作為一個女人,她的膽量和智謀已經(jīng)不錯了,如果她能有我這等地位未必不能達到她的目的。”齊安寧苦笑一聲,繼而道:“而我如果是她,我也未必能做到這種地步?!?/br>“你又何苦將自己與她作比較。你所處的境地是何等驚險,這世上能有幾人處境能同你相比,你從來都是步步皆險境,心中卻能留得一份初心不變,又豈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連國家都能出賣的人能夠比得上的?!敝x東來安撫道。齊安寧果真被哄到,不免有些得意地問:“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好?”看著他那久違地戴上稚氣的頑皮,不知怎的,謝東來心中也有了些觸動:“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的?!币苍S我穿越而來就是為了遇見你。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卻一直留存在心里。齊安寧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他捧著謝東來的頭,申請地吻了上去。謝東來也沉浸在了這一刻的溫情之中。不過他忽然開始擔心起來。會不會這其實是老天對他開的一個玩笑,劇情接近尾聲,他也即將離場?他不能想象,如果他在此時離去,他的心中會有多少痛苦,而齊安寧是否能接受一個不再有他的世界?“不過秦若雪也是夠慘的?!睖卮嬷螅R安寧煞風景地說道,“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卻死在了自己男人手里,到底是一場空?!?/br>“秦若雪死了?”“死了啊,齊景雍親手送她上了西天,真真一個大義滅親?!饼R安寧冷笑道。謝東來卻陷入了沉思。故事的主角已經(jīng)身死,他卻沒有消失,難道他曾經(jīng)的推斷并不對?不管這邊怎么糾結(jié),怎么悠閑,又如何感慨,皇宮之中的今日注定不會平靜。第二日宮中就傳來消息,三皇子膽敢連同何家通敵叛國,以謀皇位,其罪當誅。然而陛下念在父子親情,將齊景雍貶為庶民,終身囚禁,讓他同四皇子作伴去了。而何貴妃則被貶為妃,即日起長住冷宮,永不再出。當朝左相何昆,當朝撤職查辦,左相一位暫空。何家一朝傾覆,終成敗將。而得知此事的齊安寧,只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便繼續(xù)沉醉在溫柔鄉(xiāng)之中了。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就有八天沒更新了_(:з」∠)_-------------------------最近在練車,每天生不如死,今天終于結(jié)束,趕緊更文---------------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六十章當朝皇子,有能力競爭太子之位者有六。如今不過一年時間,亡者流放者囚禁者有五,而留下的竟然是平時最默默無聞的六皇子,這不得不令之前還未站定立場的官員們驚愕又慶幸。皇后的母家戚氏,最最不能忍受便是有二心,如今一朝得勢,但凡之前有過支持其他皇子之意的人,哪怕是僥幸得用,也不會有太大的晉升機會了。三皇子剛被囚禁,明妃也剛剛送進冷宮,這一年皇室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去年元宵佳節(jié),宮中何等熱鬧,縱然是虛情假意,倒也包含著幾分真心。然而今年出了年關(guān),都一直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地,德馨帝也沒了心思再慶祝,一切都交給了皇后去cao辦,一切從簡。但皇后好像是得到了什么金牌令箭一般,得意洋洋,借著cao辦宴會的功夫又鏟除了多少異己,如今按下暫且不表。皇后與三皇子皆深居宮中,不可輕易得見。戚家對訪客閉門不見。而縱使人們再想如何探尋口風,打探消息,誰也不敢去打擾正在府中安心養(yǎng)傷的長公主。然而誰也不知道,在這樣一個春寒料峭,寒風凜冽的夜晚,德馨帝正悄悄來到了來儀公主府上作客。“為什么他們還要如此逼迫朕?”德馨帝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光,臉也有些浮腫,但還算精神,只是眼中有著化不去的疲憊。這個年近六旬的男人,發(fā)鬢也已經(jīng)白了不少了,縱使再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歲月的皺褶也爬上了他的臉上,手上,他的脊背也有些微彎曲了,顯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一樣。但他的煩惱卻不是一般人的煩惱,“朕的兒子,死的死,囚的囚,如今卻還要再逼朕立太子?什么名不正言不順,普天之下難以安寧?朕立下太子,就能海清河宴天下太平了不成?”“父皇不必過于憂心?!饼R安寧為他奉上一杯安神茶,柔聲勸慰道,“如今這般這樣作為的,不過是些投機取巧之徒,他們的話,隨意聽聽便罷?!?/br>“雖是如此,但總讓人心煩意亂?!钡萝暗坶L嘆一聲,“你的曾祖,朕的祖父,便是立下太子之后便與世長辭。而你的祖父,也是剛剛立下太子不久便駕崩了。朕一直在想,這莫不是齊家的詛咒?”“父皇……”齊安寧失笑道:“父皇多慮了……”雖在心中猜想過德馨帝遲遲不立太子的原因,也曾懷疑過,德馨帝是否心中有他自己的考量,更不是不知道,他對于求仙問道一事,有多么的執(zhí)迷。但他萬萬不能想到的是,竟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