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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司祭大人不得不施了靜心術(shù),才叫他們稍微平靜下來。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三位鬼差才消停下來,坐在圓臺生硬的石頭地上。 我悄悄湊近了幾步,仍是隔了三米,小心觀望著他們。 另外兩位都已經(jīng)從夢境中徹底醒過來,看著表情仍有些棧戀不舍。只有三殿下仍呆呆愣愣的,佝僂著腰跪坐著,雙目失去光彩,如死灰一般。 像極了被人拋棄的小獸。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頹喪又無力的姿態(tài),完全不符合一位殿下的氣質(zhì)。 “喂,快醒醒。你好歹是殿下,注意注意形象。”我忍不住開口。 似是被我的聲音一驚,三殿下循著聲音四下張望一圈后,終于看到我。 我眼睜睜看著他眼中的光從無到有,晦暗無光的眼神一下子閃爍起來,如黑珍珠一般熠熠發(fā)光。 我還未來得及嘖嘖稱奇,三殿下已然站起身,快步朝我沖過來。 幾乎是一瞬間,我仿佛撞到一堵厚厚的墻壁,撞得我一陣恍惚,隨后是整個身子被包裹起來。 三殿下將我死死環(huán)住,整個臉湊到我的頸窩,蹭得我渾身戰(zhàn)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涌。 他勒得有些緊,我艱難從他手臂里抽出手,用力拍他,“楊恭,你快給我放開!放開我!” 手是松開了,我正要組織語言攻勢將他臭罵一頓,卻被阻住。 他的頭對我俯過來,直接吻住了我,帶著叫我難以呼吸的猛烈與熾熱。 窒息的熱力攪得我頭暈?zāi)垦#蚁胪崎_他,掙扎幾番無果后,手卻漸漸無力。 綿長又激烈的吻,幾乎快要斷了氣,才分開。 我終于解放,大口呼吸著,胸前不住起伏,明明沒有心,卻感覺胸腔有擂鼓般的感覺,腦中轟鳴聲不斷。 “不要再讓我失去你。”三殿下又想抱我,聲音竟帶了一絲顫抖。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我的手已經(jīng)環(huán)上他的脖子。 “無恥!” 我松開手,一巴掌拍過去。 三殿下也不反抗,任由臉上多出一個紅印。 他滿眼是淚,淚眼婆娑看著我,深情得叫我害怕。 看上去還沒有清醒。 逃跑一般,我匆匆忙忙離開圓臺,沒有去看司祭大人和其他鬼差的精彩表情。 直到回了家,我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如何獨(dú)自走出須彌府的。 他們幾個從夢境出來了,恍惚的倒成了我。 直到青歌下值將我從大街上拘回家,我才驚覺我這大半日繞著酆都城,面無表情地來回飄蕩了十好幾圈,嚇壞了不少年幼鬼童。 青歌跟我說,司祭大人要他轉(zhuǎn)告我,明日前往六道輪回口準(zhǔn)備接受任務(wù),還提醒我可以帶三件隨身之物用來防身。 我在院中打水洗了把臉,冰涼的水總算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司祭大人有沒有說另外一位鬼差是誰?” 青歌搖頭,“據(jù)我所知沒別的鬼差,明日與司祭大人同去六道輪回口的只有你?!?/br> 無袖坐在小方桌前,一邊吃著零嘴一邊道,“小紅,你已是鬼修的修為,單獨(dú)去做任務(wù)也無妨。本來之前我還有些擔(dān)心你會在陽間吃虧,現(xiàn)在有什么好怕的?!?/br> 青歌贊同,“無袖說得對,沒想到在須彌府短短幾日,你的修為有這樣大的長進(jìn)。對了,忘了恭喜你這次成功通過考核。” 青歌和無袖更驚訝的是我的修為提升,而不是我通過了考核。 我奇怪,“你們?yōu)楹尾惑@訝我能通過喝這一次考核?” 無袖捻起一塊酸梅吃下,皺眉,“這有何驚訝的,你必是能通過的?!?/br> “無袖說得對?!鼻喔椟c(diǎn)頭附和。 “我修為又不強(qiáng),為何你們會覺得我一定能通過?”我疑惑。 無袖道,“小紅,你其實(shí)性子很堅(jiān)韌,這些年來,但凡是你真心堅(jiān)持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青歌,我渴了。” 青歌殷勤地給無袖倒了一杯熱水,一邊附和“無袖說得對?!?/br> 一邊熟練地抓了一把枸杞丟進(jìn)杯里。 “對了,還有傳聞?wù)f你修為進(jìn)益是因?yàn)槿钕拢〖t,此事是真是假?” 無袖的眼中陡然亮起八卦之光。 剛剛還沉浸在感動中的我猝不及防。 “我先去準(zhǔn)備明日要用的行裝了?!?/br> 我臉一下子燒起來,轉(zhuǎn)身御起陰風(fēng)飄進(jìn)房間鎖上房門。 身后傳來無袖的笑聲。 我深呼吸打算平復(fù)一下情緒,卻又想起在須彌境時的那個吻,綿密又火熱的窒息感。 不知何處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都怪他! 第一章 來到陽間 最終我還是在上床入睡前磨磨蹭蹭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 比如山河扇,比如阿束的紫手鏈,再比如我戴了多年從未離身的,東岳大人送的那串安神的項(xiàng)鏈。 這三樣?xùn)|西,能做武器防身,能與地府聯(lián)絡(luò),能助我安睡,是我不可缺的。 想了想,又將之前司祭大人在須彌望扮作婆婆時送我的那顆黑珠子也帶上了。 想來只要我謹(jǐn)慎些不主動去惹麻煩,到了陽間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至于其他的東西,到了凡間可以用術(shù)法變嘛。 譬如如何偽造各種路引和戶籍證明,正是之前在須彌望中學(xué)過的,我的拿手活。 當(dāng)晚我卻睡不著,因?yàn)槟莻€吻,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第二日一早,我頂著黑眼圈,背著收拾好的包裹走出房門。 青歌與無袖亦起了早為我送別。 無袖說,“不要掛念家里,愿你這次還陽能尋回記憶。有機(jī)會的話替我看看陽間盛行的服飾花樣?!?/br> 青歌說,“若是遇到了危險,記得別拼命,打不過就跑。當(dāng)鬼使這么些年,我相信你逃跑的本事?!?/br> 因趕時間,只是寥寥數(shù)語便揮別,我心中很是溫暖。 司祭大人約見面的地方是六道輪回口。 即便鬼帝給了百年之期允許鬼眾們在酆都逗留一百年后再踏入輪回,六道輪回口還是一如既往鬼滿為患,只不過秩序好了許多。 期滿的鬼眾們排成一溜長隊(duì)在陰兵帶領(lǐng)下有秩序地向前緩緩挪動著,隊(duì)已經(jīng)排到了奈何橋前。 我好不容易隨著鬼流擠到奈何橋上,便被陰兵攔住。 好在攔路的陰兵眼力不錯只看了我一眼,看到我鬼使服袖口上的忘憂草袖標(biāo),便給我加了塞,直接叫我去了岔路,直奔六道輪回口的另一側(cè)。 這一側(cè)明顯清凈許多,只有我與司祭大人在。 我左顧右盼,還是不確定地問司祭大人,“雖說只有我通過了須彌境的考核,但此番任務(wù)要求是兩位鬼差同去,眼下只有我一位鬼差嗎?” 畢竟這回的任務(wù)是在鬼使僚張了榜的,除了酆都,蒿里山,梁父山也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