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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的一對AO,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為他設(shè)置了付款碼放上去,然后拿了兩盒葡萄糖,詢問道:“還需要什么嗎?”蕭問水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個藥名。這個藥名發(fā)音非常奇妙,云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他那個不會讀名字的房東。柜臺人員明顯也沒聽清,或者聽清了,卻沒想到會有人在普通藥店里買這種藥,她確認了一下:“二梯度的藥?有處方單嗎?”蕭問水點了點頭,從錢包里翻出一張卡片遞給了她。對方?jīng)]說什么,只是神情一下子變得惋惜起來,還有點震驚。癌癥第二梯度止疼藥,類阿片類藥物,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alpha居然已經(jīng)重病纏身?不過這個時代的癌癥,除了少數(shù)幾種特別難纏的,已經(jīng)比較好治了,她倒是沒有太驚訝。她很快拿來了藥出來,裝進袋子里遞給他。蕭問水伸手接了,然后對云秋說:“走吧。”云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就要往外跑,被他伸手拉了回來,握著手腕制在身邊。他們走出去,蕭問水扣著他的手腕,目視前方,淡淡地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明天你發(fā)情期。不是跟你說過,抑制劑沒有用?”云秋不動了,低頭看著路,沉默著不說話。每次這種情況,他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他是個不懂事、不聽話的壞小孩,總會把事情搞砸,所以蕭問水怎么批評他,他都要虛心接受。他過來找他,應(yīng)該也推掉了公司里很多事情吧?身為即將離婚的人,蕭問水對他的確仁至義盡,他沒有什么好抗拒的,不然就是不懂事,不識抬舉。過了一會兒,他小聲說:“我知道了,謝謝你?!?/br>但是蕭問水仍然沒有松開他,只是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了,很輕很輕地扣著他纖細的手腕,像是捉著一只小雞。快走進小區(qū)的時候,蕭問水問:“吃的買了沒有?”云秋說:“家里有冰淇淋和面包?!?/br>蕭問水說:“再去買點,補充鹽分?!?/br>他們于是拐進了小區(qū)里的小超市。這個超市額規(guī)格自然無法和他們之前住的地方相比,很多東西的外包裝上都沾著一層油膩和灰,不知道進貨多久沒賣出去過了??諝庥肿兊脨灹似饋?,昏漲漲的發(fā)熱,像是風(fēng)雨欲來。蕭問水買了很多水果罐頭和高熱量食物,說:“這些可以了,到時候還可以點外賣。”他們在發(fā)情期時不做飯。在海島上時,蕭問水曾經(jīng)心血來潮要給云秋做一點吃的,但是每次他前腳剛進廚房,云秋后腳就跟著溜進來了,抱著他的腰喊想要,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兩個人就在別墅廚房里胡鬧,最后做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看不出來原樣了,焦糊一片,差點把鍋底燒穿。東西很多,蕭問水一個人全提著。云秋說:“給我一袋吧?!笔拞査疀]有答應(yīng),照舊提著走在他前面。明明是他的家,他從來沒有到過這里,但是卻好像比他更熟悉路。但是云秋不覺得奇怪,他知道蕭問水是什么都知道的。他住七層,沒有電梯,樓梯窄而高,頂卻很低,蕭問水這么高一個alpha走進來,立刻就逼仄了很多。墻面受了潮剝落,隱隱帶著霉菌的氣味,物業(yè)前段時間帶著除菌劑噴了很多遍,但是不僅沒有除掉霉,反而給空氣里添上了一種化工劑的怪味。有的墻角處還帶著不知名的污漬,散發(fā)著惡臭。云秋一路跟在他后面走著,感到微微的難堪,不知道蕭問水會不會嫌棄這樣的環(huán)境。他大概從來沒有來過這么寒酸的地方。但是蕭問水沒說什么,樓層到了之后,云秋掏出鑰匙開門,還沒進去,就聽見了蕭小狼興奮地刨門的聲音,爪子刮在防盜門上沙沙作響。剛打開一條縫,雪白的小狗就鉆了出來,抱著蕭問水的小腿不放,拱來拱去的。它的大腦不足以認識到他兩位主人的分開,不了解人類這些彎彎繞繞的情感,只是為了另一個久違歸來的主人而感到最原始的歡喜。蕭問水在蕭小狼的sao擾下艱難進了門,把東西放在玄關(guān)后,才有功夫蹲下去摸它,把它抱起來揉揉。云秋給他找來了拖鞋,然后去倒水。他是他住進這里之后的第一個客人,云秋招待得手忙腳亂。蕭問水喜歡喝咖啡,但是他這里沒有他平時喝的那種手工磨出來的咖啡,云秋一個人跑到廚房里去,鼓搗了半天,終于找到有一天他熬夜畫畫時用的速溶咖啡,給蕭問水泡好了送過去。他有點不知道怎么和現(xiàn)在的他相處,尤其對方是來幫自己度過發(fā)情期的情況下。他捧著咖啡過來,又小聲說:“你,你想不想吃冰淇淋,奶茶味的,我可以給你挖一碗?!?/br>又想起來好像還有一點并不好吃的剩飯——他給自己炒的三鮮炒飯,還剩很大一鍋,他原本想要存起來帶到學(xué)校吃的。他問:“炒飯,要不要,就是有一點難吃。我可以給你熱一下……”蕭問水搖搖頭。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簡明利落地說:“去洗澡吧,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他們兩個都愛干凈,發(fā)情期中最受不了的就是膩在床上一塌糊涂的時候,故而他們上次的發(fā)情期,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在浴缸里胡鬧過來的。熱水涼了就繼續(xù)放,兩個人身上都滑溜溜的,浴缸很硬,身體很柔軟,云秋被撞得手肘青紫一片,可是這樣了,也還是泡得皮膚發(fā)皺才肯起身。云秋愣了一下,然后訕訕地說:“哦,好。”他坐立不安似的,在原地走動了一下,然后說:“那我,先去了?!?/br>洗到中途出了一點問題,熱水器突然不熱了。深秋的天氣,水就這樣涼颼颼地潑到身上來。其實這個問題出現(xiàn)很久了,云秋跟那個不會念名字的房東報備過報修,可是保修人員一直沒有來。偏偏這個熱水器偶爾還能用,好像是有什么地方接觸不良。云秋之前幾天洗澡,發(fā)現(xiàn)還能用,也就忘了這一茬,沒有去催促,可是現(xiàn)在洗到一半就變涼了。他凍得受不了,打了好幾個噴嚏,可是還是哆哆嗦嗦地繼續(xù)洗了下去,唯一想到的是,一會兒蕭問水肯定還要洗澡的,怎么能讓他洗涼水澡呢?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水又變熱了,云秋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聽見浴室臨近的陽臺上傳來重新打火的聲音,蕭問水問:“水熱了嗎,云秋?”云秋被嚇了一跳,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蕭問水連這一點都知道。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熱了?!?/br>他洗完后出來,看見蕭問水又回到了客廳,懷里抱著蕭小狼,正在偏頭看他的作業(yè)本。那是他用來畫素描的本子,蕭問水凝神看著,微微出神,似乎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