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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還有點難過。在他心里,蕭問水的無所不能也應該包括會治病——他還記得那次蕭問水發(fā)燒后自己偷偷跑出去上班的事情,他肯定偷偷給自己治好了發(fā)燒,所以病得那樣重的一個病人可以消失。他說:“那好吧?!?/br>蕭問水又說:“起個名字吧?!?/br>醫(yī)生過來給小貓建檔,要他們填名字。云秋想了想:“可以叫蕭小貓?!?/br>“還是姓蕭嗎?”蕭問水無聲地笑著,低頭將這三個字寫了上去,不給云秋任何反應的時間。云秋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無措地了他一眼,想要瞪他,可是很快又收回了視線,只聽見彼此砰砰的心跳聲。第八十六章蕭小貓恢復得很好,精神頭不錯,他們帶它回家的時候,居然已經可以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動了。照顧小貓很麻煩費事,他們又折騰到大半夜,才把貓窩勉強整理好,然后教小貓上廁所。因為還是小奶貓,所以要隔幾個小時喂一次奶,還要刺激排便。云秋明天還要上學,蕭問水打了個電話,然后告訴他:“去睡吧,一會兒我叫專人過來照顧,可以嗎?是你見過的護理師,給蕭小狼送過犬奶的人?!?/br>他怕云秋因為家里來了陌生人而感到局促不安。云秋一聽是自己認識的人,立刻就放下了心來。他去洗漱了,然后打開房門,讓蕭小狼進來陪自己睡覺,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照顧小貓的蕭問水,忽而又停下了動作。云秋說:“要不,你也去睡覺吧?!?/br>這個小房子里是有客室的,雖然云秋沒有進去過,覺得里面陰沉沉的嚇人,不過當時打掃衛(wèi)生時,還是仔細打理過的,被子也換上了。羅炎在他這里睡過一兩次午覺,雖然可能不大舒服,但是睡人至少沒有很大的問題。云秋給蕭問水找來了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雖然都是樓下小超市買的。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家里應該備用這些東西,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客人會過來。他們一群同學約好了,放寒假之后要挨個上門吃火鍋,在每個人家里都住上一晚。他把這些東西遞給蕭問水的時候,蕭問水有點受寵若驚,像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而云秋沒管這么多,他把東西塞到蕭問水懷里,啪嗒啪嗒地就跑了回去,關上房門,開始睡覺。云秋睡得不太踏實,半夢半醒間,他依稀能聽見護理師上門的聲音,蕭問水壓低聲音跟對方說話,之后就是他關上浴室門,洗漱的時候。又過了很大一會兒,云秋聽見隔壁客房的門被打開了,可是蕭問水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他在他門前逗留了一會兒,而后才進門,關上燈。云秋的上學時間是早晨六點半,第二天蕭問水醒來的時候,云秋已經走了。他們請來的護理師來去無蹤,完全不打擾主人的日常生活。這只小貓大概兩周半,但是發(fā)育嚴重不足,正常的糧食完全無法下口,只有繼續(xù)喂奶。而蕭問水幾乎住在了這里。云秋上下班時,他去接送,順帶著回家后看看貓、遛遛狗,然后給他做飯,兩個人坐下來一起吃。云秋寫作業(yè)的時候,蕭問水會主動湊過來給他講題。空閑下來的時候,他也會給他將一些繪畫方面的表達概念。一來二去又到了深夜,云秋心軟,不好開口趕他走,他就這樣住了下來。直到有一天,羅炎上門取落在云秋書包里的作業(yè)本,而撞見開門的蕭問水后,云秋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會跟人打交道,更不會說客套話,尤其面對著蕭問水的時候,他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送客,只是磕磕巴巴地問他,是不是應該回去治療了。特效藥正在起作用,Susan說的兩周觀察期實際上還沒有到,蕭問水的身體機能維持在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既然已經開始吃特效藥,那么久不必再繼續(xù)之前的化療了。蕭問水似乎也知道了,像現(xiàn)在這樣留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于是說:“是的?!?/br>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我留在這里,是……有點打擾你學習,對不起,云秋?!?/br>云秋局促不安地抓著一角,小聲說:“你不要道歉嘛?!?/br>蕭問水說:“那我還可以去蛋糕店里找你嗎?”云秋點了點頭,又想起什么似的,告訴他:“你過來,我可以給你送優(yōu)惠券,有很多優(yōu)惠券,而且你要是想喝奶茶,我們老板娘說,可以不收錢的。你也可以繼續(xù)來看蕭小狼和蕭小貓?!?/br>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感覺不太對,等蕭問水走了之后,云秋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如果要跟“蕭小狼”對應起來,貍花貓的名字應該叫“蕭小虎”才對,可是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太美麗,給女孩子貓咪用好像不太合適。他這么想著,過了好久才想起去陽臺看一看。七層樓的距離,蕭問水走得很快,云秋趴到陽臺上去看的時候,他的車已經開走了。這好像是他遇到過的,最漫長的追求??墒窃魄镞€沒有決定要不要跟他重新在一起。他想問他,如果只是生病脾氣不好的話,為什么之前會不要他。十五歲的蕭問水在自由和云秋之間,選擇了云秋,那么為什么,二十三歲的蕭問水會選擇丟開他呢?這些事情中有種種不合理之處,蕭問水的變化也讓他茫然無措。盡管他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孩子,可是被打過的次數(shù)多了,照樣會學會瑟縮與懷疑。他覺得和蕭問水在一起很好,可是一個人生活也好,他覺得,大約前者的那種幸福,是他不應該擁有的。他手中能夠掌握的,也僅僅只有獨自一人的幸福和快樂。揣著這些疑惑和不解,云秋迎來了他作為藝術生的第一個期末考試。十五周的時候,他已經提前考完了所有學科,然后進行為期一個半月的寒假集訓。在這期間,蕭問水經常來找他。云秋有時候見他,有時候不見。有時候是因為想見他,所以會等待他,又有時候覺得,自己這樣貪婪不定的行為是很壞的,吊著自己,還吊著蕭問水,所以他們兩個再見不合適。就這樣周而復始,斷斷續(xù)續(xù)的,兩個人每周大概會碰到兩三次。云秋明顯感覺到,蕭問水的時間好像多了很多。他上次從白樾那里聽說了,他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他好像變得每天到晚只有“來見他”這一件事可做一樣。不過這種感覺,云秋也不太確定。蕭問水和以前表現(xiàn)得沒什么不一樣,只是對待他更加溫和,更加聽取他的意見。他不再命令式地跟他說話,而是很小心地拿捏著說話的分寸,似乎是怕自己出口傷人。這個樣子的蕭問水看上去很好欺負,可是云秋不愿意欺負他。特效藥的第一次試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