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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我——韓齊朗。”霍青收拾了下,拎了個袋子前往跟韓齊朗約好的地方,他到的時候韓齊朗已經(jīng)坐在位子上等著他。穿著西裝的男人低頭品著咖啡,一舉一動都帶著上流社會的優(yōu)雅,引來周圍不住的側(cè)目。霍青冷冷一笑,拎著東西散漫地走了過去:“韓齊朗?!?/br>韓齊朗一怔,視線在霍青丟在桌面上的東西上一瞥,釀出了點沉重,隨后笑道:“來了?坐吧,想喝點什么?”“啤酒有嗎?”霍青粗著嗓子喊,“我要扎啤,冰鎮(zhèn)過的,不要那種什么漂洋過海滿身都是看不懂的洋文字的?!?/br>服務(wù)員笑容僵住,為難地看著韓齊朗。韓齊朗說:“給他來一杯鮮奶?!?/br>“好的。”霍青不置可否,他拍了拍東西,說道:“這些都是你的東西,還給你。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別再出現(xiàn)在我爺爺面前,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br>韓齊朗瞇了瞇眼,看向霍青。霍青說:“你沒想錯,我是在威脅你。不過你也不怕,但,對我來說什么最重要,你知道的清楚?!?/br>韓齊朗長嘆口氣,他想去拉霍青的手但被霍青推開:“你跟我就非要鬧成這樣嗎?”霍青點頭:“是。”韓齊朗說:“你爺爺?shù)氖虑槲页姓J我確實做了什么,鄭家秋那里的確是我攔住的,但是我那時候已經(jīng)給你請好了醫(yī)生,你爺爺萬無一失?!?/br>“萬無一失?”霍青的火氣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你怎么知道這就萬無一失?他是我爺爺!你不在乎他的生死,我在乎!”韓齊朗也忍不住怒吼道:“可我在乎你!”周圍人驚異地看著他們。韓齊朗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他站起來,死死地拉住霍青的胳膊:“霍青,我說的話就比那些旁人的閑言碎語更讓你不信任嗎?”霍青沉默,他說:“我只相信事實?!?/br>“事實——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我不知道,”霍青推開韓齊朗的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事實是怎么樣的,我只知道,我越來越看不清你了,即便我爺爺?shù)氖虑楦銢]多少關(guān)系我也不想繼續(xù)和你在一起了。”韓齊朗:“……你說什么?”霍青:“我看不懂你,我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這次的事情,我知道有謝九報復(fù)你的成分在,但是我——我——”霍青聲音里帶著幾分悲哀,“我怕我會變成謝九那個樣子,我怕你有朝一日真的亮出我不認識的樣子,我怕以后你對我的感情沒了,我爺爺會——”他沒敢繼續(xù)說下頭,喉嚨里一股股地翻涌著難以下咽的情緒。霍青說:“韓齊朗,就這樣吧。人的一生可以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感情,有錯有對,你和我,門不當(dāng),戶不對,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樣,人生的信念也不一樣,你和我都不是對方對的人。分手吧,韓齊朗,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霍青?”韓齊朗震驚地看著霍青。霍青搖頭:“別說了,讓我信你一次,信你每次分手都是干脆果斷?!?/br>“我做不到……”韓齊朗雙拳緊握,眼里涌出濕潤的情緒,“我做不到跟你分手?!?/br>霍青垂著頭,他一直沒看韓齊朗的雙眼,死寂般的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直到霍青緩緩將頭抬起,直視韓齊朗的雙眸。“我能,韓齊朗,我能做到和你分手?!?/br>第27章chapter27韓齊朗走得落魄,霍青也不好受,他回家悶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像是沒事人一樣自在地背著書。謝九醒的時候看見霍青正坐在陽臺上背法律條文,他看霍青的背影埋在晨間的陽光里,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孤寂感,擔(dān)心地走過去,拍了拍霍青的肩膀:“霍哥,早,你還好么?”“怎么了?”霍青爽朗地笑著,“怎么一大早就問我好不好的?”“沒事,”謝九長出口氣,“看你……”他頓了下沒說下去,“沒什么,吃早飯了嗎?”“吃了,鍋里還有熱的,你洗漱好了就拿出來吃?!?/br>“是嗎?”謝九意外地感慨了一句,“霍哥你居然也學(xué)會做早飯了?!?/br>話一出,霍青那邊沉默了下來,做飯是他跟韓齊朗在一起之后才開始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即便兩人分了手,這些習(xí)慣還是如影隨形。霍青垂了垂眸子,書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條文在那一剎那變得陌生,這些應(yīng)該是他合上書本信手拈來的東西全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霍哥?”謝九擔(dān)心地叫了一聲。霍青回過神,抓住書本邊角的手用了點力,悶聲說:“我沒事?!?/br>中午到十一點的時候,霍青猛地想起來要做飯的事情,跑去廚房洗菜,忽然想起他和韓齊朗已經(jīng)分手了,不光是做飯,很多和韓齊朗生活在一起的小細節(jié)都無法克制地回憶起,他的身體甚至都已經(jīng)記住了韓齊朗抱他時的溫度。九月份這么熱的天,他躺在床上都會回憶起韓齊朗抱住他時的樣子。那個男人,揚著一張那么好看的臉,厚著臉皮往他身上貼,親吻他的嘴唇、脖子、胸口……他怎么趕也趕不走。“霍青,我是真的喜歡你?!?/br>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回放著韓齊朗的聲音,如魔障了一般縈繞不去,霍青咬緊了下唇,將手臂抬起頂在額頭上,眼淚無聲息地滑落下來,落在枕巾上。霍青看著沒事,日子一天天地過,但人卻是失魂落魄,書本上的東西只是看著,一點都沒往腦子里進,他知道這種狀態(tài)不好,但克制不住地去想韓齊朗。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他也無法和韓齊朗分手。不,他可以的。只是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就到司法考試,霍青狀態(tài)差得一塌糊涂,他做了幾套模擬卷子,離及格十萬八千里,更是沮喪。他發(fā)現(xiàn)有些毒雞湯說得一點沒錯,生活總是能在你非常糟糕的時候給你當(dāng)頭棒喝,告訴你——還能更糟。半個月前,他還對這次考試信心滿滿,風(fēng)水轉(zhuǎn)到今天,一切都變了。霍青長嘆口氣,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角,強迫自己看下去。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條新短信,他隨手劃開,看到內(nèi)容時怔住了。【寶貝,這道題你總是做錯,記得好好復(fù)習(xí),愛你。十個典型的可撤銷財產(chǎn)關(guān)系和身份關(guān)系……】他掃了一眼電話號碼,那是韓齊朗的,這個號碼,他可以倒背如流。“用你放屁……”霍青嘀咕了一句,刪除短信,拉黑了韓齊朗的號碼。結(jié)果第二天,他依然收到了韓齊朗發(fā)來的消息,此后每天都會有重難點講解,韓齊朗不厭其煩地打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