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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將他的衣服往下拉直。胥苗自己沒注意到,以為他還在害怕,有點(diǎn)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耐心哄道:“沒事的,劇組里的這些火\藥都是空炮彈,沒什么威力。而且你演得真的很好?!?/br>“嗯,多虧有前輩保護(hù)我?!?/br>周紙硯比胥苗還要高個六公分樣子,微微探下脖子,才湊到他耳邊說的這軟話,說完臉有點(diǎn)紅。胥苗的那只耳朵像是灌了紅糖蜜,后知后覺,也紅了一邊。這時,周紙硯轉(zhuǎn)頭又平靜地使喚助理:“外套?!?/br>過了一會兒,周紙硯把助理拿來的外套披到了胥苗的身上。胥苗笑:“沒事,我不冷,還是你穿吧?!?/br>“是不冷,可前輩的身材實(shí)在太好了。你這樣誘惑人,等下就算是影帝本人也沒法入戲?!?/br>周紙硯說著,就用兩根手指去戳了下他那鼓起來的敏感部位,啞著嗓子評價道:“還是這么硬?!?/br>胥苗口水差點(diǎn)噎著了,低頭才發(fā)現(xiàn)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皺成兩團(tuán)了,形狀很尷尬……他一陣羞赧,便老實(shí)地穿上了周紙硯的外套,然后匆匆跑到車?yán)飺Q衣服。周紙硯看著胥苗慌亂跑走的背影,不由得舔了舔牙齒。半小時后,現(xiàn)場所有準(zhǔn)備就緒,這場殺青戲又重新拍了一遍。這次沒有意外,很順利地就過了,兩人的初次合作就十分默契。林導(dǎo)對兩人也是贊不絕口。胥苗休養(yǎng)了一個禮拜,演技卻更為流暢自然了。而周紙硯的表演堪稱驚艷,攝像畫面的質(zhì)感都因?yàn)樗谋憩F(xiàn)力而上了一層樓,“活人濾鏡”的功夫真不是蓋的。其他演員的戲份早就殺青了,這場戲是因?yàn)轳忝绮磐系搅爽F(xiàn)在,中間溝通的時候,潘哥又跟制片人吵過幾架。所以雖然導(dǎo)演喜歡他,但制片方卻對這個男主角有怨言,就沒給他準(zhǔn)備殺青宴,故意冷落他。胥苗結(jié)束拍攝后,就一個人上了保姆車,文小莉和司機(jī)汪通正在車?yán)锏茸约毫恕?/br>文小莉知道劇組這么對胥苗,也氣不打一處來:“苗哥,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前兩天的官微發(fā)劇透,每個主演都發(fā)了定妝照,就愣是沒發(fā)你這個男主角的圖!你說氣不氣?而且前兩天換其他演員殺青的時候,劇組都請吃飯慶祝了的。到了你這,連束花都沒有,這雙標(biāo)也太明顯了!”胥苗也知道劇組一些人對自己有意見,但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倒是安慰起了文小莉:“劇組本來就沒義務(wù)給我買花的,或許他們都忙。沒事,反正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喜歡花的……”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是周紙硯。胥苗一笑,忙去拉開了車門。周紙硯就往車?yán)锶M(jìn)來一大束紅玫瑰,美其名曰:“前輩,殺青快樂?!?/br>這束玫瑰一下子把寬敞的車都快塞滿了。胥苗有點(diǎn)懵,望向他撓撓頭:“謝謝……”文小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周紙硯,雙手捂著嘴巴,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而且在這玫瑰的襯托下,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簡直就是玫瑰少年??!“這花……”“不喜歡?”“不是?!?/br>胥苗明明喜歡得很。真香。“喜歡你就拿著,我專門買給你的?!?/br>周紙硯一點(diǎn)也不生怯,又去拍拍司機(jī)汪通的肩膀,毫不客氣,使喚起胥苗的司機(jī)就像使喚起自己司機(jī)一樣:“師傅,我司機(jī)開車去接我經(jīng)紀(jì)人了,你把我放到酒店樓下就行。”汪通認(rèn)識周紙硯,也記得潘文殷說不要與周紙硯公司人再有接觸聯(lián)系,這會兒有點(diǎn)猶豫。胥苗就湊上前對汪通說了句:“汪師傅,開慢一點(diǎn),辛苦你了?!?/br>他想多跟他待會兒,壓根就沒考慮這樣把周紙硯載走合不合適的問題。汪通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把車先開向周紙硯住的酒店。文小莉關(guān)鍵時刻非常自覺,跑到后排座位上,讓周紙硯跟胥苗坐一塊。胥苗看到旁邊的周紙硯,又低頭看著懷里的玫瑰,不由得一笑。文小莉一直在后排偷偷拍周紙硯的照片,周紙硯也懶得管她,歪斜地倒在車座上,也用余光暗暗地打量著胥苗,舔牙齒。“你怎么會接K這個角色?是林導(dǎo)請到你的嗎?”胥苗聲音很低,還是忍不住想找他閑聊。周紙硯笑了一聲:“林涯么?以他的本事還請不到我?!?/br>盡管口氣大,但是事實(shí),多少名導(dǎo)請他拍戲,他都得挑三揀四的。胥苗都不敢想,劇組是花了多少錢才把他請過來客串這個角色的,也許這一天的片酬都趕得上自己拍一部戲的。“難道你是喜歡這個劇?”他又猜。周紙硯輕“嘖”了一聲,說:“你這個劇吧,制作還行,但里面一些情節(jié)的轉(zhuǎn)化也太狗血生硬了。算不上什么好的劇本,如果是趕上什么賀歲檔上映,票房想破億都難。到頭來可能還會被影迷說,我是被綁架才來拍的這部片子?!?/br>“那你是為什么要……?”周紙硯突然靠近,聲音壓低,語氣曖昧:“想找個借口來探前輩你的班,信么?”“哇……”后排的文小莉一陣莫名躁動,又不敢太大聲,怕打擾兩位大佬對話。胥苗一頓,就看到周紙硯又笑了笑,否認(rèn)道:“開玩笑,我就是小半年沒接新戲了,手癢想演個壞人。演員到最后最想塑造的不都是反派角色么?”要是他不說這一句,胥苗腦袋一熱,或許真的就要說“我信”了。胥苗只好尷尬地笑了笑:“你演的很好,像我就演不太來壞人……”胥苗的戲路窄,是他最大的毛病。曾經(jīng)他也試著接過兩個反面角色,不過由于他的長相限制,觀眾覺得他這個反派都是來賣萌的,一點(diǎn)都不壞。這些年來胥苗一直在努力打磨演技,可效果還是不盡如人意。對于這一點(diǎn),周紙硯也認(rèn)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胥苗幾眼,揚(yáng)著眉梢,清澈的眼底透出來一絲邪氣:“前輩你是少了點(diǎn)演壞人的天賦。但別氣餒,你至少還能把劇里的壞人給辦了——”說著,周紙硯自己莫名咽了一口口水,扭頭望向窗邊先托腮笑了。劇里的壞人?比如他?是暗示自己把他給辦了嗎?胥苗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想歪了,望著他明朗的笑意,自己的嘴角也不禁跟著上揚(yáng)。其實(shí)就算以后沒可能跟他在一起,能看到這樣健康的他,對胥苗來說都已是一種奢求。文小莉見兩人又不說話,暗搓搓地去問周紙硯:“那個……小周老板,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簽名?我真的超級喜歡你呀!”周紙硯看了眼文小莉,接過遞過來的筆和本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