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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和你商議人員的配制?!?/br>許延像是沒聽見般一動不動,陰沉著臉壓著火氣,直到謝臨澤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挪動視線看著面前的男人。“大事為重?!敝x臨澤非常無辜地聳了聳肩。許延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向外走去。到了第二天上朝,謝臨澤從左側(cè)通道走出,眾目睽睽之下身后跟著一身飛魚服,腰佩環(huán)首刀的許延。眾多朝臣靜了一瞬,接著發(fā)出竊竊私語,皇上在龍椅上坐下,對此視若無睹,處理起上奏的事務來。接著為首的季函拱手道:“啟稟皇上,自先帝駕崩后您登基以來近十年,國無皇后,又無子嗣,實乃社稷之危,早些因久病于榻耽擱,現(xiàn)已病愈,當迎娶一位名門之女為后,以豐子嗣香火,望我大昭國祚延綿。”此言一出,底下響起一片應和聲,暄和帝已經(jīng)過了弱冠之年,子嗣問題便成了如今大昭最大的憂患。早在昭德帝散去三宮六院,只冠寵惠瑾太后一人時,朝中便非議不斷,直到昭德帝以強硬手段鎮(zhèn)壓下去,現(xiàn)在看來,當年因皇家子嗣不旺而留下的后患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謝臨澤沒有看身后許延的神色,淡淡地開口:“那依季首輔的意思,可是有了皇后的人選?”季函道:“穆老將軍的嫡孫女穆霓已過及笄,自小飽讀詩句,六藝俱佳,明德惟馨,蕙心紈質(zhì),當是皇后的最佳人選?!?/br>謝臨澤靜默半晌,嘴角牽起冰冷的笑,“此事容后再議?!?/br>底下有人出列拱手:“陛下,此事乃我大昭燃眉之急,萬不能再拖延下去!”“說的是,陛下至今沒有子嗣,我大昭危矣!”“還是早早定下的好,后宮豈能無主?不僅應迎娶皇后,還當著戶部定下選拔秀女進宮之期。”一片此起彼伏的喧囂聲中,謝臨澤驟然抬手將案幾上的硯臺砸了下去,只聽“砰”地一聲巨響。眾人當即靜了下去,大殿頓時陷入鴉雀無聲。謝臨澤冷笑,“是朕要娶皇后還是你們要娶?孩子難道是你們一言一語就能生下來的嗎?”朝臣們太久沒有看見這位發(fā)脾氣,差點忘了后果,一時間都噤若寒蟬。謝臨澤揉了揉眉頭,站起身,“今天就到這里,散了。”他向金屏后走去,留下身后一眾面面相覷的大臣們,其中季函看著他離開,臉上陰雨密布。走到?jīng)]有人的地方,謝臨澤對身邊的許延道:“不必在意他們說法。”許延倒沒有什么沉重之意,也沒有把朝臣的言辭放在眼里,帶著一絲笑意道:“嗯,那你是要對我負責?”謝臨澤看了他半晌,臉上的煩躁一消而散,挑起一邊眉,“六公子,聘禮你不都已經(jīng)收下了嗎?”兩人說著話,身后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謝臨澤!”回過頭,季函身上還穿著一身朝服,面容霜寒:“我覺得我們該談談了?!?/br>“是該談談了?!敝x臨澤抬步走進偏殿。季函轉(zhuǎn)頭看向許延,眼神陰鷙,“我和他的談話你還是別聽的好,不要以為套上飛魚服,你就真是御前侍衛(wèi)了?!?/br>許延面上淡淡,抬起手,袖袍滑落,露出修長的五指,以及漆黑的田石扳指。“當朝首輔血濺于此可是很難說的清的?!敝x臨澤站在門前回過頭,輕笑著,“六公子,就請你幫我守一下門。”說完謝臨澤邁進偏殿,倚著案幾而坐,斟了一杯酒,對隨后進來的季函道:“你去拜訪穆騫老將軍了?”季函關(guān)上門,目光盯著他半晌才開口:“是,你和穆家聯(lián)姻,娶了穆霓,往后三大營便為你所用,不再聽命于青辭行事?!?/br>謝臨澤向外看去,門閣上投映出許延的剪影,他收回視線,指間顛著酒杯,“有些話一直沒有跟你說清楚,這次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往后不要跟我重復,或再打這方面的注意?!?/br>他的聲音淡淡:“我不會娶妻,無論她背后能給我?guī)矶啻蟮睦妗!?/br>“你怎么能……”季函震驚急促地話還沒有說完,被男人一抬手打斷。“我也不會生子,不要與我大論謝家的香火子嗣。”謝臨澤道,“所謂的皇室血脈,我一點都不在乎?!?/br>季函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驚駭半晌,喃喃出聲:“你瘋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忽然向后一指,滿臉難以接受,“就為了他?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季六?”謝臨澤想了想,微微嘆息,“也不全是,很早以前我就沒有娶妻生子的念頭了,你也知道以我如今的境況,這些事情不過徒勞而已?!?/br>他喝完了一杯酒,起身向外走去,“我說的夠明白吧,你別再在往親事上花費心思,有這么多功夫,不如拿來對付青辭?!?/br>他與季函擦肩而過時,對方突然抬起胳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能讓謝家的血脈斷在你的手里?你讓謝家祖祖輩輩包括你的父皇顏面何存?”謝臨澤偏過臉,微微上挑的眉鋒下,眼睛透著琉璃一般冰冷的光澤,“我受夠了因為是謝家血脈所帶來的種種折磨,至于祖祖輩輩,他們已經(jīng)化成灰了,又何能左右我的意見?”他掙開手,不再理會季函的臉色,大步離開偏殿,打開門的瞬間燦爛的陽光傾瀉而下,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轉(zhuǎn)身對上許延的目光,謝臨澤朝他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來:“六公子,好奇不好奇我們說了什么?”第65章日常許延搖了搖頭。謝臨澤見此頗感稀罕,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抬起手掩住下半張臉,聲音輕輕的:“你難道偷聽了?”“沒有。”許延見著他這個反應,挪開他的手,盯著他的臉,喚道:“臨澤,你是在心虛嗎?”“六公子?!蹦腥寺N著嘴角,“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想來也猜到你會說了什么。”許延邁步和他向前走去。謝臨澤和他勾肩搭背,“那你說說我和季函談了什么?”許延篤定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心有所屬,那個人是我。”謝臨澤大笑起來,有些危險地瞇著眼眸斜睨過去,“你還真敢說啊,六公子?!?/br>“實話而已,我敢說,你敢不敢認?”許延看他,目光專注。謝臨澤和他對視數(shù)息,收起臉上不正經(jīng)的笑,咳了一聲,視線轉(zhuǎn)向前方,“這個呢,六公子,你作為一個御前侍衛(wèi),以后要擔負好守門的責任,不要偷聽皇上的談話,以及妄圖揣測皇上的想法,明白嗎?”“不太明白。”許延見他岔開話題,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來日方長,你以后可以慢慢教我怎么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