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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陣響動,周垣帶著另一隊白駒門趁著宮里守衛(wèi)松懈,把大牢中的季函救了出來,一行人暫且在這座小宅聚集。“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很快禁軍就會搜羅過來……”周垣對阿岸說著話,忽然嘎吱一聲門開了,季函隨之看過去,只見許延抱著謝臨澤走了出來,淡淡地看著他們,“京城里的確已經(jīng)不安全,現(xiàn)在唯一能提供庇護的地方也就只有能和青辭分庭抗禮的季家?!?/br>季函盯著他懷里被遮蓋地嚴嚴實實的謝臨澤,陰沉沉地對許延道:“你早該明白這一點,不過論起劫了人躲進我府中,你還真是親車熟路?!?/br>“一回生二回熟?!痹S延目不斜視地經(jīng)過他身邊,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季府,在季老太爺?shù)陌才畔伦∠隆?/br>謝臨澤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周垣整日抓耳撓腮地想著對策。男人坐在窗邊,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景色,秋末的天氣總是帶著蕭瑟冷意,今日難得陽光傾瀉,風和日麗,庭下楓樹如火如荼,落進了深綠色的湖水中。謝臨澤正出著神,許延打開房門走進,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手里端了一碗熱粥。他懶洋洋地往后一靠,“怎么又是白粥?”“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別想著喝酒了?!痹S延順勢把他一擁,舀了一勺試了下溫度,又吹了吹guntang的熱氣,才遞到對方嘴邊。謝臨澤盯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我以前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照顧人?!?/br>“有代價的?!?/br>“什么代價?”男人問。“等我殺了青辭,拿回母蠱治好你的病你就知道了?!痹S延道,“快吃,別涼了?!?/br>謝臨澤在他懷里動了動,尋了一個舒服的躺姿,“是嗎?你能不能現(xiàn)在就跟我說清這份代價?”他低頭咽下白粥,并咬住勺子不讓許延抽回去。許延抽了一下沒有抽回去,便掰過對方的臉,“你現(xiàn)在就想試試嗎?”謝臨澤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壓迫氣勢,感覺有些不妙,不再繼續(xù)逗弄于他,連忙牙齒松開勺子,佯裝虛弱地咳了咳,轉(zhuǎn)開話題,“白粥太沒味了,能換碟小菜嗎?”許延可沒有這么輕易地放過他,拿碗喝一口白粥,直接就著這個以唇齒相依的姿勢,哺喂給他。謝臨澤被迫地咽下,迎接對方不容抗拒地強勢親吻,唇舌和氣息交纏在一起,灼熱至極,所發(fā)出的水聲格外清晰。半晌許延才壓著他喘息著退開一點距離,“現(xiàn)在有味道了嗎?”男人一雙眼睛像是含了水一樣溫潤,背脊因為受制貼在榻上,整個人如同卷縮在他的身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我會好好吃飯的?!?/br>許延看著他忍不住一顆心都在蠢蠢欲動,半刻也無法能耐,手掌順著男人袍下露出的白皙小腿向上探去。他這輩子活在上一刻為止,從沒有實實在在地摸過一個人的身體,直到現(xiàn)在觸及到軟膩滑順的皮膚,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溫香軟玉。兩人浸在窗閣下的陽光中,謝臨澤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頸,在許延的鬢邊親了親。這個動作無疑是對許延的回應,他解開對方的衣襟,男人的一半肩膀露出了出來,他的目光倏地一頓。只見謝臨澤的頸窩上印著一道深深的紅痕,像是雪地里落下的梅瓣。許延的聲音陡然變得危險起來,“這是誰干的?”謝臨澤見他停下動作還沒有反應過來,順著對方的視線一偏腦袋,才發(fā)現(xiàn)肩膀上的痕跡,“啊……這個……”他望著上方俯瞰著他的許延,仿佛他說錯半個字就會下場異常慘烈。他小心地想著措辭,還沒有說出個由頭,許延忽然俯下身,聲音顯得非常郁悶,“算了,別說了?!?/br>謝臨澤心里一松,然而下一刻許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錯愕,“欸?怎么還咬上了?”看起來許延似乎非常想下狠口,想直接咬出血來,但是半晌也沒有下更多的力氣,只用牙齒廝磨著,蓋掉原來的痕跡,抬起頭時還舔了一下。謝臨澤緊緊繃著呼吸,任憑他動作,絲毫沒有半分反抗之意,感受到對方用下巴在自己臉上蹭了蹭。許延最近忙得抽不開身,沒有清理下巴,上面有些淡青色的短胡渣,蹭得謝臨澤心底一片酥酥麻麻。guntang的氣息帶著沙啞的嗓音在謝臨澤耳畔響起,“下次再讓別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跡你就完了?!?/br>男人光著胳膊,手捧著許延的臉,笑著應道:“是,六公子。”許延注視著他臉上的笑容,“算了,反正我會看著你。”謝臨澤聽到這句連眼睛都笑彎成月牙狀,色如春風拂桃枝,盡態(tài)極妍。許延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涌動,嘴唇在對方微微顫動的胸膛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一只手抬起男人的腿。就在這時,窗外的光線的變了變,傳來一道非常輕微的響動。有人!謝臨澤和許延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這箭在弦上的一刻,簡直猶如銅鐘在腦海撞響,都是轟地一聲!他們將視線移向近在咫尺的窗戶,只見季函如遭雷擊地站在窗外,見此一幕像是受到了比他們更大的刺激,目光呆滯地張大了嘴巴。第74章回歸“砰!”謝臨澤眼前一花,只聽一聲重響,他整個人被許延擋住,對方刷地拉過袍子蓋在他身上。他單手抱住衣襟,趴在窗沿上往外一看,只見庭院中泥地拉出長長一道痕跡,季函摔了一身的泥,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顯然是被人踹出去的。此種情形怕是對于季函來說是頭一回,被人踹飛不說,還是在自家府里,見他呸呸地吐出泥渣,謝臨澤放聲大笑起來。一扭頭,許延面色完全黑了下去,一振衣袖提起木架上的長刀,謝臨澤連忙撲過去,抱住面前的男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延兒,六兒,嗯?”許延低頭凝視著他,忽然把他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吐出幾個字:“可以,別管他,我們繼續(xù)。”謝臨澤窩在他懷里,聽見外面?zhèn)鱽砑竞瘧嵟暮鹇暎骸凹玖?!你給我滾出來!”許延額角的青筋一跳,把謝臨澤往榻上一放,轉(zhuǎn)身兩步砰地踢開了門,猶如殺氣騰騰的煞神,“季函,你找死?”季函站在院里,看見對方手里還拿著刀,不由一頓,接著不甘示弱地陰冷道:“你最好分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哪里,大白天的你們兩個竟然……”他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話變成了極其不滿的嘀咕。“你最好也分清楚,沒有老子你還在大牢里關(guān)著?!痹S延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