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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低嘶一聲,扣住他的手。謝臨澤見他的反應(yīng)暢懷大笑,然而沒有笑兩聲,便被對方推倒在身下,一頭青絲散落在柔軟的毛氈上。細(xì)碎的吻順著耳畔落了下來,謝臨澤伸出手,捧著許延的臉,注視他片刻,主動吻上他的唇。許延怔了怔,隨即緊緊地?fù)ё∷难?,更加?qiáng)硬熾熱地迎上,深入廝磨,舌尖互相交纏一起,像是一頭因為對方舉動而徹底失去理智的野獸,牢牢地按住掌下的獵物。謝臨澤漸漸連吞咽都難以維持,唾液順著唇角落下,劃落下頜,被許延的手指勾起,銀絲纏繞在他的指尖。他們折騰到了半夜,兩個人躺在床榻上,謝臨澤被他抱在懷里,大冬天的滿身是汗,推了推對方,“我先去洗一下。”許延完全沒有松開手的意思。謝臨澤渾身酸痛,尤其留在身體內(nèi)部的黏膩液體,無時無刻地不在顯著著存在感。“我?guī)湍闩鰜??!痹S延說。“不用你幫,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早就知道這么不好清理,還非要……”謝臨澤說著挪動身體,卻被對方壓住腿腳。兩個人的腿纏在一起,謝臨澤熱得不行,把被子掀開一角,又被許延給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回去。“別動了?!痹S延的聲音沙啞。謝臨澤變得僵硬起來,“那你也別動。”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要鉆出被窩,“不行,我要去洗一下?!?/br>然而許延就是牢牢把他鎖在懷里不動彈,手指摩挲著背脊下方腰窩那一塊的皮膚,“都什么時辰了,沒有熱水別洗了?!?/br>“涼水也一樣。”“會著涼?!痹S延熾熱的氣息落在他耳邊,“我?guī)湍?。?/br>屋里沒有人說話,燭火生輝,照亮床榻一隅,在漫長的安靜中,除了隱約的水聲響起,謝臨澤轉(zhuǎn)過腦袋,偏偏許延每到這時候就有無限的精力去折騰他,非扳過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臉。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許延能夠看清男人面容上任何變化,他手下動作不停,謝臨澤因為他從脖頸到面上都覆了一層薄紅,眼底流轉(zhuǎn)著一汪水,脆弱的好像一觸即碎。半晌后,隨著他的手指引出深處的液體,男人揚(yáng)起脖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許延實在忍不住,啃了一口。謝臨澤卻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管他了,閉上眼眸沉沉睡去。第93章來客天一亮,整個地城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難得靜謐,他們兩個人送周垣坐上車馬離開北嬈,回去的路上遠(yuǎn)方漸漸響起動靜,兩邊商鋪樓閣打開了門,小販和糧車走在長街上。他們所住的勾欄座落在南邊的一邊街道上,狹長的天光傾瀉在崖壁上,自上而下的錯落進(jìn)幾縷。謝臨澤和許延并肩向回路走去,他還有些睡眼惺忪,打個哈欠,“昨晚的事辦的怎么樣了?”“嚴(yán)刑逼供之下,那個北嬈人招是招了,不過真真假假,怕是不小心就會踩進(jìn)陷阱?!痹S延說,“不如把他放了,將計就計,放其去找同伙?!?/br>“查出來了什么?”許延:“他并不是費(fèi)連樞的手下,只不過跟其侍衛(wèi)廝混,在一起喝酒聽來的,好在順著這個線索追下去,拔掉幾個費(fèi)連樞的探子,我在離開之前,留了赫連丞親衛(wèi)的狼牌?!?/br>“等等,他親衛(wèi)的狼牌你是從哪得來的?”謝臨澤錯愕地說,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知道了。你這一招太損了。”以許延的身手來說,悄無聲息地偷出狼牌輕而易舉。費(fèi)連樞背地里做了不少事,這次又把人手安進(jìn)王宮,‘赫連丞’想要出些什么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能算是對于這位左賢王的警告。許延說:“就讓他們兩互相斗著吧,我們也能松上一口氣?!?/br>謝臨澤上下打量他。面對男人的目光許延問:“怎么?”“你真是……”謝臨澤想了想,“對于如何牽制敵人的計策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沒準(zhǔn)回了京城,你能比季函更能做好當(dāng)朝首輔的位置?!?/br>“太繁瑣,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來你身中佛羅散,失去五感的時候,季函每天待在內(nèi)閣批奏折,忙的焦頭爛額。”謝臨澤笑了起來。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經(jīng)過一家鋪?zhàn)?,買了一塊奶糕做早點(diǎn),從后門回到勾欄,在這里住下行動要比在王宮自在的多,東家將這些時日里京城的情報遞來,雖然各方勢力插足,朝堂仍在微妙的平衡中運(yùn)轉(zhuǎn),謝臨澤不由感慨,他這個皇帝還真是沒正經(jīng)當(dāng)兩天。處理完事務(wù),許延并不把佛羅散全寄托巫醫(yī)身上,同時白駒門在也四處搜羅消息。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勾欄里,還算得上清閑,拉了層簾子,坐在二樓看底下的舞姬們緩歌縵舞。大堂里人流穿梭,小廝引著來人進(jìn)了屋,一襲大氅的赫連丞拎兩壺酒來找他們喝酒。許延見了他便問:“巫醫(yī)那邊有消息了?”“你當(dāng)佛羅散這么好煉?那可是北嬈三大秘蠱之一?!焙者B丞挑眉,在案幾對面坐下,又扭頭看向謝臨澤,“可別以為我拖延時間,久積多年的佛羅散不是開玩笑的,大昭陛下要是死在北嬈,那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br>謝臨澤不置可否,小廝拿了兩個碗倒上酒。兩方人各懷鬼胎,面上卻一點(diǎn)不顯,謝臨澤沒問他是如何尋來的,赫連丞也沒說起費(fèi)連樞的事,態(tài)度像是久違的朋友一般隨意道:“在地城過的還算習(xí)慣吧?過幾日會開屠宰場,到時候可以去看看?!?/br>謝臨澤:“屠宰場?”“你們中原不是有各種慶典,在屠宰場舉辦的角斗賽算是北嬈一大盛況,勝者有重金獎賞,不過你們身份特殊,參加是不成了,看看就好?!?/br>喝完酒,赫連丞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沒過去兩天,這座勾欄又迎來了一個客人,帶著一群侍衛(wèi)來勢洶洶,各個黑甲覆蓋住半張臉,手里刀兵凌厲,將鬧哄哄的客人逐出去,訓(xùn)練有素地扣住勾欄護(hù)衛(wèi),舞姬們驚叫著躲回房間。領(lǐng)頭那位在空蕩蕩的大堂站定,摘下半張鐵面盔。謝臨澤立在二樓圍欄前,看見他的臉,非常意外地開口:“季函?”身邊許延將刀收回鞘中。侍衛(wèi)們列隊站在一旁,季函上樓邁進(jìn)房間,小廝添上茶,謝臨澤問:“你怎么大老遠(yuǎn)跑到這兒來了?”“來看看你是死是活?!奔竞酥璞K喝了一口,又皺起眉,“什么怪味道?”謝臨澤說:“可能是放久了有些發(fā)霉,湊合吧,北嬈這里不興喝茶?!?/br>季函臉色青白,瞪著他出聲:“廢話不多說,我待不了多少時間,來這里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br>“何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