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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法力了,你以為這種小伎倆當(dāng)真能困得了我?”綿綿支撐著自己跪坐起來,望著云湛道:“二哥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綿綿氣鼓鼓地說:“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還眼睜睜看著我受苦。二哥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難熬,我一面擔(dān)心著你會出事,一面又很害怕。結(jié)果是你一直都在騙我。”綿綿說著握起了拳頭,想想還是氣不過,在二哥的肩頭上不痛不癢地砸了一拳。“有二哥在,你怕什么?!痹普空f,“那條小惡龍的事情讓我意識到,咱們綿綿這么容易被騙,可能是還沒有長大。我不過是想看看,獨(dú)自身處險境時,綿綿會不會長大?!?/br>綿綿沒好氣地說:“然后呢?”“一如既往,很笨,不像是我的弟弟。不過面對冬儀夫人時做得很好,算是超出我的意料,看來你在危急時刻還是能想辦法自保。唯有一點(diǎn),她給你設(shè)下這么明顯的圈套,你還自己鉆了進(jìn)去,傻得可以?!?/br>綿綿說不過他,又可憐又委屈地趴了回去。云湛忍俊不禁:“怎么,還生氣了?”“哥哥大騙子。”“我騙子?”云湛傾身將他的臉掰過來,面向自己,“小騙子小仙兔弟弟,你先老實(shí)交代一下那件瞞了我們很久的事情,你跟那條小惡龍是怎么回事?!?/br>綿綿心虛地不敢看他。“嗯?”“譚閔要從小秋山回霜華山,那天晚上我和六六去東山頭看譚閔,六六下山坡的時候把腳摔傷,就先回去了。我跟譚閔在樹林里告別,要走的時候譚閔抱住了我,他說他心悅我,想要帶我回霜華山?!?/br>“然后?”“我說我不喜歡他,也不想去霜華山。他就很生氣,跟我吵了一架,還把我推倒在草地上。他想親我,我不愿意。后來我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頭磕到了一塊石頭,昏了過去?!本d綿說著眼眶都紅了,“醒來時譚閔就在我的身邊,他說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了,我要是告訴阿哥阿姊,他們一定會厭棄我,二哥也再不會理我。他讓我待在小秋山等他,我的成年禮過后,他就會來接我走?!?/br>云湛問:“你的頭受過傷?”“嗯,摔下來磕到石頭,流了很多血?!?/br>“云朵知道嗎?”綿綿搖搖頭:“云朵jiejie不知道,我回到家的時候阿哥阿姊都已經(jīng)睡了?!?/br>云湛沉默了許久,綿綿偷偷抬眼,看到他冷峻的神色。綿綿怯怯地問道:“哥哥,你心里是不是會很介意?”云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手下繼續(xù)給他揉了揉,道:“昨天一個晚上你就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譚閔說什么你就信。他要是真對你做了什么,你還能自己從東山頭走回家?”綿綿呆愣愣地看著他:“我和哥哥昨夜是……是歡好?”“……你當(dāng)是什么?”“我當(dāng)哥哥恨我入骨?!?/br>云湛一哽:“那你以為的歡好是什么?”“兩只妖精脫光了,從彼此口中吸取靈氣,然后一起閉著眼睛睡覺。如果是男妖和女妖,就能生寶寶了?!?/br>“誰跟你說的?”“云朵jiejie?!?/br>云湛深呼了一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溫和笑道:“等將來你云朵jiejie有了小兔崽子,你也這么告訴你的外甥?!?/br>怪不得,怪不得綿綿會被那條小惡龍騙得暈頭轉(zhuǎn)向。原來綿綿從始至終一點(diǎn)都不明白,連情事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以為綿綿到了這個年紀(jì)總該是知道這些的。他在兩千歲的時候,身邊的一群發(fā)小兄弟早已侍妾環(huán)繞。有幾個私底下說起葷話更是不帶一點(diǎn)含糊。云湛忽然想到,綿綿身邊只有個烏龜六六,也是傻不愣登的。綿綿還想說什么,屋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譚閔說:“綿綿你睡醒了嗎?我來看看你?!?/br>綿綿趕緊坐起來,驚慌地對云湛道:“譚閔來了!二哥你快藏起來!”他見云湛動作遲緩,一點(diǎn)都不著急的樣子,一把抓起被子展開,將自己和云湛蓋住。他按著云湛的肩頭說:“哥哥你再下去一些?!?/br>云湛不急不緩地往下沒了一段,藏入被窩之下,輕笑道:“綿綿你這樣子,像極了偷情被抓?!?/br>綿綿將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哥哥你別說話?!闭f著便將被褥壓下了。譚閔還在門外敲著門喊綿綿,云湛在被窩里悄悄將結(jié)界給收了。綿綿回道:“我剛醒,還在床上沒穿好衣裳,你再等我一會兒?!?/br>譚閔一把將門推開,道:“我就來看看你,不礙事?!?/br>綿綿隔著層床簾,看見個模糊的影子朝這邊走來。他將下巴擱在被子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譚閔說:“綿綿,昨晚你說身體不舒服,我惦記了一晚上還是放心不下,今早忍不住過來看看。你好一些了嗎?”綿綿眼看譚閔要把床帳撩開了,趕緊咳嗽了兩聲。“你別打開,我受了風(fēng)寒,有點(diǎn)怕冷。”譚閔的手果然停住了。他問道:“你受風(fēng)寒了?那得請個妖醫(yī)來看看。肯定是那兩個丫鬟伺候得不盡心,我一定重重罰他們。天涼了,你若是怕冷,我再讓下人給你做一床鵝絨錦被送來?!?/br>“花花和王德貴jiejie待我特別好,是我自己不小心受涼生病,不關(guān)她們的事,你不要罰她們。”云湛藏在被子里聽他們說話,一只手臂環(huán)著綿綿的腰身。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衣,能感受到少年的清瘦,以及肌體的溫?zé)岷突仭?/br>譚閔說:“好好好,你說不罰她們就不罰,但是妖醫(yī)得過來給你看病?!?/br>綿綿說:“我看見妖醫(yī)心里就發(fā)怵,要不我讓花花jiejie給我煮粥吃吧,我從小到大一受風(fēng)寒,我jiejie就給我煮粥,吃粥很靈的,我馬上就好了?!?/br>譚閔笑道:“粥不又是仙丹靈藥,盡知道框我。遲點(diǎn)我就讓洞里的妖醫(yī)過來,今天你哪里都不許去,就好好待在院子里?!?/br>“那今日的晚宴我還用去嗎?”“綿綿想去?”綿綿老實(shí)巴交地說:“我一點(diǎn)兒都不想去?!?/br>“那你就好好在這休息,今日也不必去了?!弊T閔沉默了一會兒,道,“綿綿,我知道總是讓你在父親面前扮作女兒身,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打算等這次父親從善冥之境回來,就跟他攤牌。”“我已經(jīng)想好了,無論他想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了。我如果說服不了他,就帶你去露云山,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云湛搭在綿綿腰上的手,不輕不重掐了一把。綿綿繃緊了身子,手覆上了他的。綿綿說:“譚閔,其實(shí)我真的……”譚閔打斷他的話:“綿綿,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必說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得到手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