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 他繼續(xù)看著她,視線再次垂下去。 蔣新羅雙手撐著下巴頦兒,眼睛瞧著他又問:“劉先生,我?guī)Я说V泉水,用不用喝水。” 劉湛道:“不用,謝謝?!焙孟駴]有與她深聊的打算,一直保持著低頭調節(jié)的姿勢,反應也算是禮貌,還知道遞給她一張小凳子,蔣新羅坐他對面,也是安安靜靜地看他怎么調節(jié)對講機,畢竟兩人關系退化到如今客套的程度上,該說什么緩和緩和呢,蔣新羅眼睛巴望著天,緩緩嘆息口氣:“這算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吧?!?/br> 劉湛身形猛地一頓,將對講機握進掌心里的同時抬眼盯住她:“什么意思。”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蔣新羅開始好心解釋起來:“其實昨晚上我說得很清楚,過了這么長時間,感情肯定都沒了,現在你有女朋友我也不記得你,那不也正好是分開的時候嗎。”說完,她眼睛開始泛酸,蔣新羅示意自己忍住,千萬別丟臉。 他沒有動,蔣新羅也不敢動,她冷靜地瞇了瞇眼睛緩緩視線疲勞,再睜眼,劉湛已經收好對講機,表情平靜,似乎對她那句話并沒有多少動容,他答非所問:“謝源向你求婚了?” 蔣新羅想想前段時間在家里,謝源舉著戒指跪在她面前說嫁給我吧,她無奈地笑起來:“是啊,求婚了,他喊了全部的親朋好友?!爆F場搞得像現在就要結婚一樣,但她拒絕了,趙北秋當時罵她無腦,那么陽光帥氣的精神小伙的求婚居然給拒絕了,當時蔣新羅也覺得自己腦抽,居然想也不想拒絕了,回家可挨了不少親爸的罵。 劉湛眼神瞬間黯淡下去,蔣新羅注意到的瞬間他忽然站起來,背對著她,可能是思考了幾秒,他覺得胸口實在是疼,蔣新羅站起來拍拍他肩膀:“劉先生,你沒事吧?!?/br> 劉湛轉頭,平靜地看著她:“阿羅,我失去過你,但我慶幸你活著?!彼曇粲幸凰驳倪煅?,“其他事我不想知道,你回國吧,這里不安全。” 蔣新羅遲疑半秒,覺得這也算是分道揚鑣的場景了,她慢慢應聲,心里不斷地開始疼:“那我走了?!?/br> 依然是不歡而散的收場,她上車之后腦袋靠著方向盤思考了五六分鐘,覺得心里很堵,結果直接在車上瞇了半小時,直到劉湛小步跑過來敲她車窗,蔣新羅立馬坐起來,眼睛迷迷糊糊地盯著車窗外的男人,她放下車窗:“怎么了?!?/br> 他問:“沒事吧,怎么趴在上面?!?/br> 意識到劉湛是在擔心她身體是不是發(fā)了病:“沒事,睡了會兒。” 他平靜道:“去哪里?!?/br> 蔣新羅低頭看了腕表,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急忙發(fā)動車子:“我有事去趟格里小鎮(zhèn)?!?/br> 他看著蔣新羅,也只是一秒時間考慮,劉湛轉身迅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安靜地囑咐她:“我陪你去。” 她嘴硬:“我一個人又沒關系?!避囎右呀洶l(fā)動,“你這樣私自出行不怕領導處分你嗎。” 他恍若為聞:“去格里需要通行證件,你有嗎?!?/br> 蔣新羅額聲,反手鎖了兩邊車門:“沒有。” 城外郊山區(qū)為多,大路繞山,行盤曲的大路也最耗時間,連續(xù)過了兩道關卡,蔣新羅還挺感謝他帶了通行證件的,要不然她直接被趕回城。趕路的時候蔣新羅還頗為感慨地說:“要是有直升機,我們一會兒會兒就能到格里了?!?/br> 他道:“換我開車吧?!?/br> 蔣新羅說:“我沒事?!?/br> 他卻回答:“你這樣開車,很容易把油耗光。” 蔣新羅覺得更不可能了,滿臉信誓旦旦:“沒事,就算沒了車里還有備用的。” 如他所講,走了半程,車真的沒油了,兩人下車去取備用油桶,結果劉湛拿起來發(fā)現是空的,他盯著蔣新羅,提了提手里油桶:“空的?!狈凑龍雒嬉欢确浅擂?,蔣新羅恨不得自己立馬鉆進土里,她面目冷靜地問劉湛:“怎么辦?!?/br> 劉湛把油桶放回原位,著手關上后備箱:“這一帶沒信號,只能走到格里了?!?/br> 蔣新羅很快鎮(zhèn)靜下來:“要走多久?!?/br> 劉湛眼睛望了望:“兩三小時,回瓦爾達五小時?!?/br> 蔣新羅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了那么長時間:“已經不早了,晚上走路是不是不太好?!?/br> 劉湛已經從后排座位拿出單人帳篷之類的用具:“今晚在山林里過夜?!?/br> 蔣新羅愣了下:“不待在車里嗎?!?/br> “車很容易被人當成目標?!眲⒄刻ь^不斷觀察著周圍情況,“林里野獸雖然多,但有利隱蔽,我守夜,你安心睡?!?/br> 單人帳篷搭建好后蔣新羅從包里拿出幾袋餅干和礦泉水,給了他三袋:“吃吧?!?/br> 劉湛瞧著她手里的一袋餅干:“你吃吧,我不餓?!?/br> 蔣新羅覺得他還挺倔:“這里最需要體力的人是你,你吃吧,而且我胃口不好,一袋就行了。” 劉湛拿了一袋,慢慢拆開包裝,垂眼思索著:“胃口為什么不好?!?/br> 她說:“之前總是吃藥,胃口也就不好了,我爸還哭著說我瘦了不少。” 劉湛苦笑著:“確實瘦了不少?!?/br> 蔣新羅眼睛微微亮著:“真的?” 劉湛看著她:“瘦了不好看?!?/br> 蔣新羅微微撅著嘴:“瘦了才好看?!?/br> 劉湛嘴角略微彎了一瞬:“吃完早點睡吧?!彼闯鏊隣顟B(tài)不太行,關鍵這深夜寒氣重,擔心她生病,把自己的黑外套和帽子丟給她,“進去吧,外面冷?!?/br> 裹著他大衣躺著睡了會兒,半夜里解急,爬起來準備往外面走,結果發(fā)現他正背對著帳篷門坐在火堆面前,劉湛微微垂著腦袋,好像已經熟睡過去,蔣新羅覺得心疼,又想上廁所,于是輕手輕腳準備找個隱蔽點的地方,結果動靜把他吵醒,他無意識地迅速握住她的手,臉色初醒,嗓音沙啞:“去哪。” 蔣新羅慢吞吞地說:“……上廁所?!?/br> 劉湛站起來:“我陪你去?!?/br> 蔣新羅臉上灼燒:“你不用陪我?!?/br> 他看著她:“這里很危險?!?/br> 蔣新羅有點狗急跳墻:“沒關系?!?/br> 他堅持:“走吧,不能憋著?!?/br> “……”覺得顏面無存的蔣新羅被他拉到了樹底下。 蔣新羅還沒蹲下之前提醒他:“你再離遠點……把耳朵嘴巴都捂上?!?/br> “好?!眲⒄抗皂樀卣具h一步,雙手還把耳朵捂住了。 蔣新羅重回到帳篷里后,劉湛坐回原地準備再瞇會兒,察覺到身后她在拉他衣服,劉湛撇頭,眼神沉沉地望住她那張臉:“有事嗎?!?/br> 蔣新羅心下遲疑:“你進去睡吧,我睡飽了。” 他繼續(xù)看著她:“你們什么時候結婚?!?/br> 蔣新羅輕輕啊聲,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