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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她奪走約瑟芬妮和那個孩子的性命時,林恩一定崩潰了吧……”“因為,那個孩子是林恩留給潘帕斯最深的愛意,卻被潘帕斯毀掉了……”里奧抬起眼來望向菲利斯,“你是……怎么想到的?”菲利斯悶笑了起來,微微側(cè)過臉去避開里奧的目光,“因為在愛麗兒將她的時間換給你之前,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象過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和另一個日族女子結(jié)合,過上幸福的生活,我該怎么辦?”“你會……怎么辦?”這個問題,里奧也曾經(jīng)想過,在自己感覺到這位血族青年對自己并不一般而自己卻不知所措想要逃避之前。“盡量……不去想你,努力忘記你,然后繼續(xù)生活……如果這些我都無法做到的話,那么我會守護在你子孫后代的身邊,讓里奧·羅嚴(yán)道爾的血液永遠(yuǎn)流淌下去,比我的生命還要長久……”“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崩飱W握緊菲利斯的手指,直立起自己的背脊,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我要去找葉卡爾元帥!”葉卡爾同克勞德相識了二十多年,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為血族的元帥很久很久。所以她一直以為他比自己更加淡定。但是,似乎并不是這樣。就在發(fā)覺里奧·羅嚴(yán)道爾身份的第二天,葉卡爾發(fā)覺克勞德似乎一直在交代日后的工作,仿佛是在訂立遺囑一般。“嘿嘿,老朋友。我知道我們離冬日宮殿越來越近了,這意味著我們直面潘帕斯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但這并不代表你一定會被那個女人吸走時間吧?”葉卡爾坐在克勞德的營帳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其實她是想知道克勞德到底怎么了。“但是從以往的資料中我們可以看見,八千多年的戰(zhàn)爭中,有六位日族元帥,兩位血族元帥還有四位人魚族的元帥在直面潘帕斯時沒有一個逃離了她的‘破滅之眼’?!?/br>葉卡爾微微撇過頭去,“你現(xiàn)在的行為,讓我感覺你像是要拋棄一切和梅菲兒私奔一般。”就在那一刻,克勞德整理書桌的手指不自然顫抖起來,雖然只有剎那,但還是被葉卡爾捕捉到了痕跡。“這……不會是真的吧……”葉卡爾有一種預(yù)感,自己的胡言亂語似乎是真的,她抬起頭,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克勞德的側(cè)臉。克勞德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對面坐在葉卡爾的面前,“你知道嗎?在我這一生中,同我合作過的日族元帥有太多了。但是我記得最清楚的,永遠(yuǎn)都是第一個和最后一個?!?/br>“我知道,第一個是梅菲兒……你們甚至在學(xué)院里的合作課還做過搭檔。但是最后一個,我不希望你是指我。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你又準(zhǔn)備去做什么……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朋友的話,請讓我知道?!?/br>“梅菲兒……她知道真血契約的秘密……但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潘帕斯說林恩的真血已經(jīng)干涸了。還有,你也聽說過,羅嚴(yán)道爾少將在學(xué)校的時候曾經(jīng)從中央圖書館上摔下去,那個時候他本來應(yīng)該死了,但是梅菲兒讓他活了過來?,F(xiàn)在少將cao縱著林恩的鷲龍,潘帕斯又怎么會不知道?”“所以……你要趁她被潘帕斯發(fā)現(xiàn)之前帶她走……但是,但是整個血族軍隊怎么辦?你是元帥啊……”克勞德微微一笑,“那么會有下一個人代替我成為血族的元帥。但是沒有人能夠代替梅菲兒對于我的意義。我活了快七千年了,卻只想任性這一次?!?/br>葉卡爾看著他,咽了咽口水,良久,低下了自己的頭,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再見了?!?/br>當(dāng)她回到自己的營帳,卻遇見等待多時的里奧和菲利斯。她有些驚訝,但還是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顏問道:“孩子,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在中央學(xué)院讀書的時候就看見過……有很多位元帥在直面潘帕斯的時候被奪走了時間,就算是這樣,當(dāng)聯(lián)軍包圍冬日宮殿的時候,您還是敢于站在潘帕斯的面前嗎?”里奧直視向葉卡爾,等待著她的回答。“是的,我會?!比~卡爾的答案簡潔而有力。“那么,我也會?!崩飱W微微一笑,那笑容在葉卡爾的眼中仿佛擁有一種未知的力量,讓人篤定和堅強,“那些在潘帕斯面前失去生命的歷代元帥們,他們都知道林恩的真血已經(jīng)枯竭了,但是這并沒有成為他們畏懼的原因。因為‘希望’從來不在于林恩·海文的血液,而在于這里……”里奧按上自己的心臟。葉卡爾皺起了眉頭,顫著聲音道:“但是……你還沒有孩子……”“等我有了孩子,你們又會說希望我有孫子,而我的子孫將會被關(guān)在象牙塔里,就像是象征希望的護身符,被聯(lián)軍保護著永遠(yuǎn)不會站到潘帕斯的面前,于是戰(zhàn)爭也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諾亞說的對……我們不能失去你……”葉卡爾似乎感覺到除了克勞德這個老朋友,似乎連里奧也要離他而去了,“菲利斯,你不會讓他去冒險的對吧?你那么愛他……”“我不會去阻止他?!狈评箿\淺一笑,“他決定的還有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會陪他?!?/br>“你……”葉卡爾被哽得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海文’這個姓氏有多么的意義非凡,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永遠(yuǎn)無法站在潘帕斯的面前,那么無論我屬于羅嚴(yán)道爾家族還是海文家族都沒有意義?!崩飱W握上葉卡爾的手,“維克多說過,這個世上只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你和我都知道這個必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在我之前,沒有人知道海文家族還有后裔,但是所有人依舊懷抱希望戰(zhàn)斗著。那么就算我真的死在潘帕斯的面前,我相信所有人依舊可以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br>葉卡爾想要再說什么,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她走到桌前,用手按著自己的腦袋,似乎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jì)的艱難抉擇,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