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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事情看起來像普通的糾紛,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得不謹(jǐn)慎。若秦語出事,家里的男人會瘋掉吧。拖延好幾天,徐烎也沒等到秦語外出的機會,北俊給的期限快到了,但他開出的條件太陰損,以徐烎的脾氣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因為……北俊要看他和金居做。從會議室出來,心力交瘁的徐烎看起來依舊俊朗,風(fēng)度翩翩,實際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關(guān)上門,獨自舔舐自尊心的徐烎躺在沙發(fā)上,手臂擋著眼睛。北俊和徐航都是聰明人,他的幾個計劃接連落空,要挺不住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有人大聲的敲門,驚醒了剛睡下的徐烎:“進(jìn)來。”“不好了徐總,洪家要撤資,警察也要調(diào)查我們?!?/br>“什么?”“真的!洪家寧愿虧掉五億也不和我們合作了,至于警方,還不清楚原因?!?/br>“飯桶,不清楚去查??!”最怕這種未知情況,猶如盲人直接過街,會死人的好吧?氣得徐烎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在這一刻什么風(fēng)度,什么面子全掉在地上,踩個粉碎。北俊嘲諷的話在心里流轉(zhuǎn),徐烎捂住胸口,明知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這是北俊的圈套,羞辱人罷了。而徐航秘書的電話,成了壓死徐烎“僥幸狀態(tài)”的最后一根稻草。“徐總,我們大少尊重北總的意思,但加了一個條件,你以后的公司不許上市,不許出口,員工不能超過五百名。和金居不能分手,不能分居,還必須好好養(yǎng)弟弟能做到吧?”徐烎:“……”這是一個條件嗎?“你可以拒絕,我們也可以做絕,”秘書冷冷一笑,邊打電話邊轉(zhuǎn)著手里的筆。秦語喜歡轉(zhuǎn)筆,所以員工們有樣學(xué)樣全會了。時間在流逝,他沒工夫和徐烎浪費:“好了,周二晚上你去立德大酒店旁邊的公交車站,會有人接你去消遣的?!?/br>聽著嘟嘟嘟聲,緊緊捏住手機的指尖已泛白,徐烎痛苦的咬住唇,瞳孔里的神色瘋狂得嚇人。想要我的命?來吧~周二晚上下著小雨,撐傘的徐烎獨自一人站在公交車站。☆、第232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敢真輕視徐烎。一輛低調(diào)的出租車停在路邊,降下窗,露出一張普通的臉:“前面堵了,打車走唄兄弟?”兄弟?難道不是北俊的人?帶著疑問,面色不顯的徐烎往里坐時掃了眼后排座,沒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再利用位置擋住半邊身子,手一直沒離開傘。果然跟他料想的差不多,車子開到一家小旅館,按照司機給的提示,他走到前臺道:“我叫徐天,周二的預(yù)約。”年邁的女人查了查,也記錄過身份證,于是快速的開了房:“二樓203,過點記得下來加錢。”沒吱聲的徐烎接了鑰匙,邁步向上走去。老舊的樓里沒有電梯,臺階上鋪著紅地毯,走廊狹窄,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充斥著鼻尖,微微擰眉的徐烎氣質(zhì)如云,清貴卓越,和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很快的203到了,泛黃的門看起來有點臟。不太舒服的徐烎用鑰匙擰開鎖,毫不猶豫的走進(jìn)去。有窗簾遮擋的屋子十分昏暗,空間很小,浴室也小,一張雙人床在電視對面,空調(diào)掛右角,該有的倒是都有。坐在木質(zhì)椅子上的人轉(zhuǎn)著手機,似乎對徐烎的出現(xiàn)很意外。“失望?我以為你很喜歡我。”被套麻袋忽然帶出監(jiān)獄的金秘書露出一抹苦笑,他喜歡的人看似和藹愛笑,實際上無比高傲冷清,畢竟,世家子沒幾個好相處的人物,表面的和氣都是有目的手段罷了。徐烎很放松,走到小桌子旁的另一側(cè)坐下,手指輕輕的滑過筆記本電腦,說什么要看現(xiàn)場,還不是膽小的不敢來。已經(jīng)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的金秘書,直勾勾的盯著徐烎,被逼到什么程度才會妥協(xié)?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現(xiàn)在的心疼,他的情緒宛如過山車般顛簸震撼,沙啞的無法言語。徐航和北俊欺人太甚,但反過來想想,成王敗寇而已,如果自己贏了也不會放過他們,甚至斬草除根不留后患。視線從男人消瘦的臉上離開,房間里沒有別人,于是徐烎把傘掛在扶手上:“看你的樣子似乎沒吃苦?!?/br>徐烎擔(dān)心過,真的,但他了解徐航的性子絕不會放過金秘書,所以沒派人看望也沒打點。沉靜圍繞著兩人,仿佛什么東西破碎掉了,再也回不去了,一時之間氣氛壓抑起來,令人眼角濕潤。一秒秒的流逝,直到徐烎拿起遙控器。不愧是徐烎啊,就算身在絕境也能安然處之,不見一絲慌亂。他們倆一起看電視,是一部玄幻大片,到結(jié)尾時那凄美的愛情令人陶醉,不舍,轉(zhuǎn)頭看向徐烎的金秘書握緊了拳頭,留戀他的眉眼、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好想太陽不會升起,好想明天永遠(yuǎn)不會到來。可惜,時間是一輛開往未來的永動車,不知疲倦,不知歸途,帶著無情的腳步碾壓一切。當(dāng)凄涼的音樂響起,金秘書站起身隔著桌子慢慢的彎下腰,小心翼翼的靠近徐烎。眼孔一縮,該來的不會遲到,可徐烎沒打算和金秘書睡覺,想說的話留在嗓子里,他倒想知道金秘書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有沒有背叛。不是說愛嗎?真要做給別人看?他說過最了解我,應(yīng)該清楚與其受辱,不如死掉更好吧。碰觸的那瞬間,幸福的像一副仙氣繚繞的畫,溫?zé)岬淖齑降肿〈桨?,似百花齊放,芬芳得超乎想象。與金秘書的癡迷珍惜相比徐烎要冷靜的多,長長的睫毛投下片片陰影,像盯著獵物一樣留意著男人的表情變化。“也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哪怕敷衍,能不能……給我留下些美好呢?”瞳孔猛縮的徐烎目光閃爍,這聲音不對,像受了重傷!怪不得瞅著挺好,其實傷在內(nèi)里。也對,徐航怎么可能不報仇呢。想到這里徐烎臉上的神色淡了不少,很想問問他剩多少日子,可話,卻怎么也問不出了。事已至此,無法轉(zhuǎn)圜了。嘆口氣,若換個地方的話徐烎愿意滿足他,但這里是北俊徐航選的,或許藏了很多攝像頭。再次望著深情款款的人,徐烎冷漠的道:“抱歉?!?/br>其實一個吻已經(jīng)是奢侈了,還指望什么?這個道理金秘書也懂,控制著顫抖的身體緩緩坐下,給自己倒杯水,壓壓涌上來的血腥:“你有什么計劃?”沒答反問:“你見到誰了?”“誰也沒見到,醒來便在床上了,”金秘書垂下手指,輕輕的勾勾,像在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