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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想到自己還要去考功名,不由頭疼,試探道:“娘,我若是考不中怎么辦?”康氏神色毫無變化,似乎對他能否考中并不如何期待:“如今這世道,好官難做。娘不求你富貴,只求你一生安康?!?/br>“唔……”譚洲頓了頓,“若這次考不中,我找個營生做做如何?”康氏大感意外:“你想通了?”譚洲挑了挑眉,點點頭含糊應(yīng)了一聲。康氏沒再多說什么,僅僅表示支持,似乎對他的“想通”也不抱什么期待,看來這薛云舟原本是極為執(zhí)著功名利祿的。譚洲并非視功名如糞土,若不是他一讀古文就頭疼,去參加科舉混個一官半職他還是很愿意的。古代不好混,而且再也沒有二哥罩著了,他總要不斷往上爬,才能爭取活得更好的機會。想到二哥,譚洲有些沉默。譚家老二譚律,他名義上的哥哥,比他大整整十歲,有時候?qū)λ麌绤柕孟駛€父親,他從青春期感情懵懂時就開始喜歡譚律,一直喜歡到死后的現(xiàn)在,簡直無可救藥。老天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他好不容易借酒壯膽,打算在二十歲生日的時候表白,卻被一輛橫沖而來的貨車斷送了一切。他記得譚律急打方向盤,在一切無法挽回時,猛然撲過來將他緊緊抱住。臨死前的片段定格在此處,譚洲一回想就心口劇痛,自己被護住都沒能逃過一劫,那二哥……“云舟,你怎么了?”康氏語帶關(guān)切,打斷了他的沉默。“……沒事?!弊T洲搖搖頭,給了康氏一個安撫的笑容。如今這世上,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只有康氏了,他既然沾了薛云舟的光,那從今以后就將自己當做薛云舟吧。薛云舟,薛云舟……譚洲反復咀嚼這三個字,試圖讓自己適應(yīng)新的身份。換了芯子的薛云舟將康氏哄得高高興興,正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薛公子可在家?”薛云舟掀開簾子看向來人:“找我?”說著側(cè)身讓他進屋。康氏轉(zhuǎn)過身,目光投向門口,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門外站著的是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對康氏視而不見,卻沖著薛云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笑得異常謙卑:“大公子,侯爺有命,派老奴前來接大公子回府?!?/br>“……”薛云舟聽得云里霧里,木然著臉看他。康氏跌跌撞撞走過來,緊張地將薛云舟拉到身后,雙唇輕顫道:“陳總管,云舟五年前就被侯爺趕出來了,如今怎么又要他回去?”陳總管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神色有些敷衍:“夫人說笑了,大公子雖說離家五年,可終究是侯府嫡長子,斷沒有在外成親的道理,您說是不是?”“成親?”康氏一驚,眉頭微蹙,按下心中的不快,問道,“不知說的是哪家姑娘?我畢竟是云舟的生母……”薛云舟動了動眉梢,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猜錯了:康氏并非寡婦,她曾經(jīng)是侯爺?shù)牡掌?,如今獨自帶著兒子在外面過,看來是被休了。陳總管笑笑:“并非哪家的姑娘,是攝政王?!?/br>康氏瞪圓了眼倒抽一口涼氣。“咳……”薛云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以為聽岔了,艱難道,“我要娶攝政王?”攝政王是男的吧?沒聽說當權(quán)者是個女人??!陳總管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不,當然是攝政王娶大公子,大公子的嫁妝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br>薛云舟面容平靜地抬頭望了望房梁,內(nèi)心萬頭神獸狂奔。尼瑪!同性戀婚姻竟然是合法的!這世界究竟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等等!我為什么要嫁給那個是圓是扁都不清楚的攝政王?!作者有話要說: 論如何讓主角內(nèi)心世界變得豐富云舟:我艸!我竟然要嫁人了!這世界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麻煩提前告訴我!作者親媽:你能生娃。≧?≦云舟:……☆、第2章回府薛云舟受到的沖擊有些大,將目光從房梁移回陳總管的臉上:“呵呵……我?出嫁?攝政王?”陳總管隱約覺得這笑聲透著不可明說的古怪,以為他高興得話都說不完整了,連忙點頭:“正是!這可是咱們忠義侯府的大喜事?。『顮敺愿览吓M早將大公子接回去,侯爺對大公子甚是掛念……”陳總管的聲音逐漸縹緲,薛云舟腦子里刷刷刷閃出幾個血淋淋的大字:我!出嫁!攝政王!康氏見他目光呆滯,憂心忡忡地扯了扯他的袖擺。薛云舟好半晌才回神,忙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他對陳總管口中的侯爺實在是缺乏好感,不談那人為何拋妻棄子,單看這總管的變臉功夫他就對所謂的忠義侯府生了抵觸,再加上回去還要作為聯(lián)姻的棋子嫁給素未謀面的攝政王,想想就一陣惡寒。陳總管還在絮絮叨叨著陳述忠義侯對兒子的關(guān)切之情,薛云舟已經(jīng)聽得十分不耐煩,側(cè)頭見康氏面色難看,似乎下一刻便要暈倒,忙站直身子將她扶住,對著陳總管皮笑rou不笑道:“多謝侯爺掛念,只是這親事來得太過突然,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今日不能跟你回去。再說,我原本正打算參加秋闈……”陳總管原本就覺得今日的薛云舟言行舉止有些不一樣,此時再聽他這么一說,更為詫異:“大公子上回不是已經(jīng)應(yīng)了侯爺嗎?怎么會一點準備都沒有?至于秋闈,這……嫁入王府,自然就不能再參加了?!?/br>康氏身子晃了晃,抬頭看向薛云舟,神色似有幾分受傷:“云舟,你見過侯爺了?”“我……”薛云舟一頭霧水。康氏見他面露遲疑,傷心又急切地抓著他的手腕:“攝政王的名聲你又不是沒聽過,你怎么能嫁過去?侯爺都說了些什么?他是不是逼你了?你怎么能答應(yīng)呢!”“夫人,這實在不能怪大公子,更不能怪侯爺?!标惪偣軌旱蜕ひ簦坪跖氯肓藙e人的耳朵,“是攝政王看上大公子了,非要將大公子要過去,若非大公子出身忠義侯府,怕是連三媒六聘都要省了,直接被抬過去做妾都有可能?!?/br>做妾……薛云舟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一下。“你怎么了?”康氏關(guān)切的看著他。“沒事。”薛云舟咧咧嘴,默默加了一句:我只是在感嘆這神奇的世界。陳總管再次笑道:“大公子,馬車已在外面候著了,您看何時動身?”“唔……我這里還有些事,你明日再來吧?!?/br>薛云舟使喚得自然,陳總管倒是心里再次詫異,暗道這大公子以往最期待回侯府,甚至在面對侯府體面一些的下人時都有些唯唯諾諾的,怎么今日突然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