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王爺又進宮去啦?!焙瘟疾耪f著搖搖頭,他跟了王爺這么多年,頭一回見他這么勤政。薛云舟心里驟然一空,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又想起余慶說的話,腦子里開始拼命想象當時的場景,再大的失落都被狂喜沖沒了。接下來幾天,賀淵一直都忙于戰(zhàn)事,有時甚至忙到通宵達旦,有時候會到薛云舟這里來看看他,見他已經(jīng)睡了,便又回去忙碌了。薛云舟知道后差點樂傻,可上輩子養(yǎng)成了習(xí)慣,根本就不敢去打擾他,只好每晚在自己屋子里等他,可惜古代沒有任何夜間消遣,這么枯等的結(jié)果就是撐不住趴在桌上睡了,有時候一整夜都等不到,有時候到了凌晨被趕過來的賀淵輕手輕腳地抱到床上。薛云舟很想替他分擔(dān)一些,可戰(zhàn)事上一來不怎么懂,二來自己之前太懶,做的功課少,對這個世界也沒怎么認真了解過,現(xiàn)在臨陣磨槍少不了要問東問西,反而會拖賀淵的后腿。想了想,他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侯府,那里還有個便宜爹沒解決呢。他已經(jīng)看過那封血書了,只是想要通過這個來扳倒薛沖還遠遠不夠。這么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命人備了馬車,急匆匆趕去了康氏那里,雖然他曾經(jīng)多次想過給康氏改善生活環(huán)境,奈何她十分堅持,覺得這地方雖然差了些,可街里街坊都早熟識了,她不愿意換地方住,薛云舟無法,只好隨她的意。沒想到這次過去,他竟然在那里見到了顧氏與薛云清。那二人看到他正要起身行禮,康氏急忙攔住,笑道:“云清腿腳不便,都是自家人,這些虛禮就算了吧?!苯又掷υ浦圩聛恚霸浦?,還記得伯母與堂兄嗎?”薛云舟愣了一下,笑起來:“記得。”坐在輪椅上的薛云清嘴角勾了勾,冷笑道:“王妃那時年紀還小,記得什么?”薛云舟噎了一下。顧氏連忙轉(zhuǎn)開話頭,問道:“王妃可知,王爺對那件事可有什么想法?”說完又有點尷尬,雖然薛云舟的娘被薛沖休了,他自己也被攆出來了,可薛沖畢竟是他的親爹。薛云舟倒是沒在意,見她神色憔悴,心里不免有些同情,想著自己與他們也算是同一戰(zhàn)壕里的,態(tài)度便親近了些,道:“我這次來,正是為了此事?!?/br>顧氏眼前一亮。“那封血書王爺已經(jīng)找人鑒定過了,的確是伯父的字跡,只是這畢竟只能算是伯父的一面之詞,王爺已經(jīng)派人去查當年設(shè)下埋伏的那位統(tǒng)領(lǐng)了,不過他現(xiàn)在又忙著戰(zhàn)事,一時半刻怕是照應(yīng)不過來。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娘,侯爺當年可曾做下其他惡事?”還沒等康氏開口,顧氏已經(jīng)冷了臉色,義憤填膺道:“他將你娘休了,這就是他計謀的開始?!?/br>薛云舟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他怕暴露身份,一直沒敢問這個問題,現(xiàn)在聽顧氏提起,連忙提起精神。顧氏當年顯然與康氏相處得不錯,現(xiàn)在提起那件事來,還是替康氏道屈:“你娘名聲都被他敗壞了,他為了娶季將軍家那女兒,竟然找了個野男人來設(shè)計陷害你娘,說你娘與旁人私通款曲,你娘性子弱,又不知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這么讓他jian計得逞了。你娘百口莫辯,娘家也回不得,只好在外艱難度日。那狗東西若不是休了你娘,他又如何得到季將軍的支持,如何能夠殘害你伯父……”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薛云舟聽得握緊了雙拳,臉上烏云籠罩,從沒有哪一刻如現(xiàn)在這般痛恨薛沖這個人渣,想起他連自己這個兒子都要坑,心里一緊,忙道:“娘,你當年的嫁妝還在嗎?”康氏愣了愣,點點頭:“在的?!?/br>薛云舟又問:“那鋪子經(jīng)營如何?是誰在打理?”康氏奇怪地看著他:“是林先生啊,林先生還是你極力推薦的呢,說他特別能干?!苯又謬@道,“只是最近幾年可能是因為年景不太好,進賬一年比一年少了?!?/br>薛云舟臉色更黑。一旁的薛云清察言觀色,譏誚地笑了笑:“看來這林先生很有問題啊?!?/br>薛云舟此事也顧不得康氏的疑惑了,急忙要了她的賬本迅速翻了翻,果然發(fā)現(xiàn)里面的問題和自己遇到的一樣,都被薛沖坑了。臥槽!這老王八要那么多銀子干什么?!薛云舟氣得將賬本摔了,雙手拍著腦袋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突然停下來,沉著眼道:“我現(xiàn)在回去?!?/br>康氏急忙起身:“這么快就回去?還沒吃飯呢。”薛云舟扶著她坐下,認真道:“娘,我會為你出這口氣的!”自己被坑可以忍,畢竟那些原本也不是自己的,但康氏被坑他堅決不能忍。康氏眼底有些濕潤:“盡力就好,娘現(xiàn)在只盼著你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br>薛云舟笑了笑,與顧氏和薛云清告別,立刻趕回王府。何良才看到他,老遠就迎了上來,笑道:“王妃,王爺回來了,正找您吶!”薛云舟眼睛一亮,忙疾步走到書房門口,接著就下意識停下腳步,想著兩人都好幾天沒見面了,莫名一陣緊張,連忙將雙手在大腿上搓了搓,又給自己打打氣,這才抬手敲門。☆、第20章出城賀淵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點喘口氣的功夫,又看到朝廷百官各自為營,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還盡顧著爭權(quán)奪利,頓時氣得恨不得撂挑子不干,可想想自己和薛云舟今后的處境,又只好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忍耐。他這會兒正坐在書房里,沉著眉眼翻看下面官員遞上來的告假折子,心情極度惡劣,聽到敲門聲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進來?!?/br>薛云舟心里咯噔一下,雖然知道二哥現(xiàn)在喜歡自己,可畢竟上輩子的習(xí)慣還在,一聽他那種“別來煩我”的語氣就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賀淵見門口半晌沒有動靜,再次皺了皺眉:“叫你進來?!?/br>薛云舟一個激靈,連忙推開門走進去:“咳……那個……我……”賀淵聽到熟悉的聲音,怔了怔,臉上的陰云悉數(shù)散去,抬眼看著他:“你回來了?!?/br>薛云舟聽出他聲音里的溫和,渾身一松,隨即就覺得腳下有些發(fā)飄,再一跟他目光相觸,心口一下子熱得發(fā)起慌來,磕磕巴巴道:“回……回來了……”賀淵疑惑地看著他那雙恨不得冒星星的眼睛,指指身邊的椅子:“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br>薛云舟眼睛更亮了,十分狗腿地蹭過去,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你要說什么?”賀淵被他這樣子弄得腦子卡了殼,好半天才找回思路:“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叫你晚上早點睡,每次去看你,你都趴在桌上,這樣容易著涼。”薛云舟每天三餐都會等他一段時間,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