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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已經(jīng)截然不同,一同離開的還有大半精兵,留下來的只剩一兩百號人。賀淵在收編這些流民后就給青州寫過信,命他們安排壯勞力從青州那頭往這里修路,同時叫他們另外挑出一些人過來代替這里原本該在山上守衛(wèi)的精兵,不過古代通信與交通都十分不便,雖然用了信鴿,可那邊挑人就要花去一定時間,那些人在來的路上又要花去不少時間。眼看都年后三四天了,依然沒見到援兵的影子,薛云舟不免郁悶,趴在桌上嘆了口氣:“這也太慢了,沒有現(xiàn)代的通訊與交通工具,等到他們過來,黃花菜都要結(jié)成冰了?!?/br>賀淵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只有軍情緊急的時候才有最快的速度,平時他們也要節(jié)省精力、節(jié)省成本?!?/br>薛云舟有氣無力地抬起頭:“希望這條路修好后能有些改善?!?/br>“嗯?!辟R淵將他面前的書拿走,“昨天夜里睡得少,你再去睡會兒?!?/br>“我不困。”薛云舟剛搖了搖頭,就聽見外面?zhèn)鱽碛鄳c的通報聲,說是宋全求見。賀淵連忙將人叫了進(jìn)來。宋全進(jìn)來時面色有些凝重,遞上一封信,道:“啟稟王爺,有薛沖的消息了?!?/br>賀淵眉梢微動,將手里的信打開。薛云舟頓時精神振奮起來,連忙坐直了身子,朝賀淵湊過去。這封信寫得極為詳細(xì),說薛沖在大年初一時露面了,不過當(dāng)時他是易容的,并沒有露出本來面容,而發(fā)現(xiàn)薛沖蹤跡的是賀淵前身安插在宮里的眼線。那名小太監(jiān)這次碰巧被挑中,跟隨皇帝與太后前往行宮,而他發(fā)現(xiàn)薛沖是因?yàn)闊o意間在行宮的某個僻靜處撞見太后與一名神秘男子爭執(zhí),隨即從言談中聽出來的。原來薛沖是太后派人救出的,不過他與薛沖談過條件,就是讓皇帝順利接受薛沖手中的兵馬,當(dāng)時薛沖一口應(yīng)承下來,沒想到現(xiàn)在卻反悔了。而薛沖則說太后答應(yīng)救他一家人,最后卻只有他一個人被救,他的家眷、兒女依然在流放的路上受盡艱辛。太后則譏笑薛沖根本不可能注重家人的死活,他的理由不過是不想交出兵權(quán)的借口。雙方各執(zhí)一詞,都認(rèn)為對方不守信用,說著說著便起了爭執(zhí),最后又因?yàn)榛ハ嗉蓱?,各自憋著一口氣不歡而散。那小太監(jiān)探聽到消息后,一路尾隨薛沖,無奈身份受限,很快就跟不下去了,之后又急忙將消息遞出來。眼下京城的眼線已經(jīng)全部出動,全城里里外外四處翻找薛沖的影子。賀淵看完后將信遞給薛云舟,對宋全吩咐道:“再挑五十精兵派過去,務(wù)必做好偽裝,一旦找到薛沖就立即抓人,即便不能抓到活口,也要當(dāng)場將他殺了,樊茂生等人同樣處置?!?/br>宋全連忙應(yīng)道:“是!”宋全離開后,薛云舟捏著著那封信道:“竟然還有太后的事,雖然看到他們狗咬狗挺開心的,但還是有些出乎意料?!?/br>賀淵想了想,道:“我跟你說過吧,這太后是個男人?!?/br>“嗯,說過?!?/br>“太后姓朱,名叫朱桓,是先皇后宮唯一生了孩子的,我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僥幸的成分,但是他作為一個宮斗的獲勝者,肯定不缺少心機(jī),更何況男人耍起心機(jī)來,比女人要厲害得多,從這封信可以看出來,薛沖處處為皇帝謀劃,必定與他有關(guān),畢竟當(dāng)初皇帝年紀(jì)還小,憑借這么個幼童是不可能有本事利用薛沖的?!?/br>薛云舟聽了有些驚訝:“我一直以為小皇帝沒有兄弟是因?yàn)樗男值芏妓懒?,原來是真的從來沒有過?”“的確沒有過,先皇多年生不出孩子,那時他的后位還空著,他求子心切,便做出承諾,誰能給他生出皇子,他就封誰為后。朱桓這個人,沒有任何根基和勢力,他原本在宮中地位極低,恐怕是姿色過人才入了皇帝的眼,生下龍子后便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br>薛云舟聽得咋舌,想了想,道:“一個沒有根基沒有勢力的人,光憑一個年幼皇子是很難在宮中活下去的,他能想到從宮外尋找支援,算是意料之中了,這就是他勾搭上薛沖的原因吧?”“應(yīng)該是?!?/br>“不過……”薛云舟皺了皺眉,“薛沖竟然就這么答應(yīng)了他?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在狗咬狗,可當(dāng)初薛沖確實(shí)在不遺余力地替小皇帝謀劃?!?/br>賀淵道:“薛沖的野心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或許他就是看中朱桓與賀楨沒有勢力可以倚仗,這才有他發(fā)揮的余地。但是這其中還有一個疑點(diǎn)……”薛云舟看著他:“什么?”“賀楨出生時,薛家的當(dāng)家人還是薛廣,京城權(quán)貴眾多,朱桓偏偏找上了薛家,而且還舍棄薛廣,找了什么都不是的薛沖,這就很令人費(fèi)解了。但這又很好地解釋了薛沖的野心,因?yàn)檠_在此之前一直很安分,至少表面上很循規(guī)蹈矩,而在此之后,薛沖才開始他的一系列計劃:休妻再娶,與季將軍聯(lián)合,謀害薛廣與薛云清,承襲爵位,私自屯兵……”薛云舟聽得連連點(diǎn)頭:“是啊,一開始薛沖根本就無權(quán)無勢,不過仗著一個侯門的出生,這才與我娘門當(dāng)戶對,說不定我外公就是看中他身份簡單,這才答應(yīng)將我娘嫁過來的。你說當(dāng)時的薛沖那么沒有價值,朱桓怎么就偏偏找上他了?難道他火眼金睛,看出薛沖是個能人?”說到“能人”二字,薛云舟忍不住嗤笑一聲。賀淵蹙了蹙眉:“這是整件事最大的疑點(diǎn),之前我疏忽了,沒有料到還有朱桓這個變數(shù),看來有必要查一查,他們兩人之前是不是有過什么交集?!?/br>薛云舟看他提筆寫信,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你說,會不會……先皇不孕不育,被戴綠帽子了?”賀淵手一抖,筆鋒猛地在紙上劃出一道線。薛云舟哈哈大笑起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啊,不然你說他們倆一個在深宮,一個在侯門,怎么就突然狼狽為jian了嘛!”賀淵重新?lián)Q了一張紙:“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你也說了,他們一個在深宮,一個在侯門,要勾搭上也需要不小的契機(jī)?!?/br>薛云舟樂道:“如果小皇帝不是龍種,那就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賀淵受他感染,也忍不住彎起嘴角笑起來。薛云舟湊過來看他寫信,等他寫完叫人送出去后,又開始嘆氣:“你看,薛沖大年初一就露面了,我們到今天才得到消息,現(xiàn)在這封信送出去,又得好幾天,古代的通訊真是太蛋疼了?!?/br>賀淵隨口道:“你理工科學(xué)得好,你來解決這個問題。”薛云舟嘿嘿笑著從后面摟住他的脖子:“二哥,你幽默感越來越強(qiáng)了嘛,明知道我成績不好,還損我。”賀淵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抓住他手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