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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才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連忙撐開眼皮子看向門口,目光從賀淵的臉上挪到他的臂彎:"怎么去了這么久?""孩子醒來餓了,剛叫奶娘喂了奶。"賀淵說著走到床邊坐下,將兩個嬰兒放在他身邊,又扶著他慢慢坐起來,聽他吃痛“嘶”了一聲,不由心里一緊,“疼得厲害?”“還好?!毖υ浦燮鋵?shí)對疼痛的忍耐力還是挺強(qiáng)的,只是肚子上刀口太大,起臥間難免會扯到。賀淵見他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這才稍稍放心,重新抱起兩個孩子送到他面前。薛云舟低頭,下意識瞪大眼,滿臉驚奇地看著那兩個吃飽睡足正睜著眼睛四處亂看的嬰兒,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在他們倆腦袋邊比劃了一下,驚嘆道:"好??!好小好??!剛生下來的孩子原來這么?。?賀淵淡淡道:"大了你肚子裝不下。"薛云舟:"……"屋子里比較暖,賀淵已經(jīng)將襁褓松開了些,兩個孩子還不怎么會動,只輕輕蹬了蹬腿,蜷著的小手微微舒展開,過了一會兒又蜷起來,再舒展開,動作出奇地一致。薛云舟這會兒看著他們擠在一起的五官沒有一開始沖擊那么大了,再加上遲來的當(dāng)?shù)母杏X,終于有了點(diǎn)"自家孩子真是太可愛了"這樣的想法,哪怕倆孩子看起來像小老頭,依然不減他的喜愛。"我生的!太好玩了!我要抱抱!"薛云舟自豪又激動,抓著這個的小手摸摸,又抓著那個的小手捏捏,然后動作笨拙地抱起其中一個。賀淵全程緊盯,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孩子摔了。薛云舟抱著孩子左右晃了晃,嘴里嘟噥著:"你是哪個???"一手就解開襁褓往里看,隨即笑起來:"這我家閨女,長得太漂亮了,完全遺傳老爹我!"賀淵:"……""謹(jǐn)謹(jǐn),小謹(jǐn)謹(jǐn),大謹(jǐn)謹(jǐn)……"薛云舟逗孩子逗得不亦樂乎,剛得了正經(jīng)小名的賀謹(jǐn)小朋友睜著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薛云舟,一臉吃飽睡好的滿足相。薛云舟幸福感爆棚,逗了半晌后疑惑道:"怎么就這么直愣愣看著我啊,笑都不笑一下。"賀淵在旁邊說:"現(xiàn)在還不會笑。"薛云舟想了想,沖他齜牙咧嘴:"哦,對哦,你已經(jīng)有過當(dāng)?shù)慕?jīng)驗(yàn)了,啥都懂。"賀淵:"……"薛云舟放下女兒又去抱兒子,眼角朝賀淵瞟了一眼,嘿嘿偷笑,沖著兒子喊:"律律,小律律,大律律……"“……”賀淵聽著給孩子起了無數(shù)蛋系列小名的某人現(xiàn)在嘴里沒蹦出半個“蛋”字,突然有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薛云舟把臉湊到兒子面前,拉拉他的小手:“律律?”賀律小朋友眨眨眼,帶著些好奇地看著他。薛云舟深吸口氣:“律律律律律律……”啊啊啊啊啊!簡直是有生之年系列!!爽爆了!?。?/br>賀淵:“……”薛云舟"律律律律"叫個不停,玩玩孩子的手,又玩玩孩子的腳,再對比倆孩子的長相,拉著賀淵熱烈討論他們長得像哪個爹。薛云舟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么小的孩子,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一兒一女,簡直一驚一乍的,看到倆孩子一前一后張著小嘴打哈欠也能驚奇半天。等賀淵吩咐廚房做的稀粥送過來,薛云舟端起碗準(zhǔn)備吃的時候,突然神情一肅:"二哥,我是不是要……呃……"賀淵抬眼看他:"什么?"薛云舟手指在碗底蹭蹭,一臉尷尬加遲疑:"坐……月子?"賀淵卡殼半晌,隨即用一種看蠢驢的目光看著他:"你又不是女人,身體構(gòu)造都不一樣,坐什么月子?"薛云舟遭到鄙視,一點(diǎn)都沒有郁悶,反倒是興高采烈地挪了挪屁股,又因?yàn)檫@種小動作扯得肚子上的傷口疼了一下,呲牙咧嘴著雀躍道:"那等吃完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順便遛遛孩子!""不行!"賀淵一口回絕,抬手將他按住,"別亂動,傷還是要養(yǎng)的,再過兩天。"薛云舟咂咂嘴,只好乖乖埋頭喝粥。等他吃完,康氏等人過來看他,再順便抱抱孩子,自然又是一番熱鬧。這一日,燕王府上上下下一派喜氣,大家掂掂何良才發(fā)下來的荷包,笑得見牙不見眼,再加上主子心情好,所有人就跟著心情好,這種氛圍一直持續(xù)到薛云舟下地開始在院子里溜達(dá)才稍稍緩解。他溜達(dá)時,賀淵自然也在一旁陪著,余慶跟在后面,看前面夫夫倆親自推著小推車,簡直欲哭無淚。這是王府又不是尋常百姓家,帶孩子這種事難道不應(yīng)該交給奶娘嗎?哪有王爺王妃親自出馬的?再看看王爺那推著小車的模樣,被外面的人看到絕對會以為他被鬼上身了吧?還有那小推車,竟然是王妃畫了圖紙教木匠做的,王妃為何如此能干?!余慶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抖抖唇,突然有點(diǎn)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哪天因?yàn)闊o事可做而被王爺打發(fā)走。薛云舟低頭看看兩個迷瞪著眼一臉好奇地曬著太陽的孩子,伸手去逗弄兩下,笑道:"最近看王府里那些人的表現(xiàn),好像他們都對你改觀不少,不然不可能因?yàn)橐稽c(diǎn)兒賞錢高興到現(xiàn)在。"賀淵覺得這些早在他意料之中,淡然應(yīng)了一聲:"嗯。""那外面的人呢?"賀淵腳步頓住,看著他:"你指青州的百姓?他們……沒那么快改觀,至少這次王府的大喜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吧?"薛云舟聽得詫異,"不是減一年賦稅與民同樂了嗎?這可關(guān)系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對你沒有半點(diǎn)兒感激?"賀淵搖頭:"探子回報的消息,沒有。"薛云舟一臉呆滯:"……"兩人對視沉默片刻,薛云舟抹了把臉:“這個問題很棘手??!”賀淵微微點(diǎn)頭,兩人都對原攝政王留下來的爛攤子萬分無語。正沉默間,身后傳來輪椅的聲音。薛云清坐著輪椅慢慢行到跟前,目光落在小推車上,微微詫異,又仔細(xì)打量半晌,輕笑贊道:“這小車倒是別致?!?/br>薛云舟一臉自豪。賀淵知道薛云清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便問道:“有什么事?”薛云清將目光從小推車上移開,道:“云舟只需要再休養(yǎng)一段時日就好了,我這個大夫沒必要繼續(xù)住在王府,我已經(jīng)在外面找了一座不錯的院子,準(zhǔn)備和母親搬過去住。”薛云舟有點(diǎn)驚訝,但絲毫不意外,畢竟他早就聽薛云清說過要另外找住處,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賀淵道:“沒必要如此見外?!?/br>薛云清唇角微勾,搖了搖頭。賀淵知道他心氣高,一直住在王府想必不會自在,也就不再多做挽留,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