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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漢吃痛叫了一聲,就近埋伏的私兵一涌而出。木樨堪堪避過正欲抓住他衣袖的男子,從袖袋中掏出還沒用完的巴豆粉,灑向那人眼臉。見又有一人吃癟,剩余的私兵抽出短刀,獰笑著逼近木樨面前。利刃在陽光下閃著森然的光芒,木樨心中一冷。這附近巷子大多都是宅院后門所在,最長不過數(shù)尺。他一咬牙,背轉(zhuǎn)身沖進小巷。狹窄的巷口只容兩人通過,拿著短刀的私兵一個箭步來到巷口,卻見遠(yuǎn)處恍惚只有一縷墨色。將刀插回腰間刀鞘,那人獨自向里走去。走得近了,大漢才發(fā)現(xiàn)墨色乃是一個身量極高的男子。只見他側(cè)著身子,右手撐在墻上,寬袖上搭著青絲幾縷,顯然是個女子披散了頭發(fā)被他擁在胸前。男子正欲低著頭親吻女子,眸光掃到有人走了過來,只得停下動作。墨衫男子神色不悅地側(cè)過頭,私兵這才發(fā)現(xiàn)此人卻是國子監(jiān)司業(yè),忠仁候的公子葉青澤。將懷中麗人摟得更緊,葉青澤皺眉看著兇惡之色還未收去的大漢。好事被擾,他的語氣極為不耐。“你是什么人。”大漢慌忙收起戾氣換上一副討好笑容?!靶〉氖浅笕烁系淖o院,今晨府里跑了一個家生奴才,大人讓小的出來找找。”葉青澤懷中的女子細(xì)細(xì)地嚶嚀一聲,似是忍受不住已被挑起的□。葉青澤咳嗽一聲,“既然如此你就快去找,杵在這里干什么!”說罷也不顧那人,對女子掩在發(fā)中的耳垂輕咬。大漢眸光掃過左手邊開著一條縫的木門,低低啐了聲離開。巷外一陣響動,很快趨于平靜。葉青澤這才慢慢放開懷中抱著的人,白衣男子一頭青絲垂到腰際,瞳仁泛光,面容暈紅。“木樨兄,情況危急,如有得罪之處還請饒過小弟?!睂⒉卦谛渲械沫嬬蟀l(fā)簪還給木樨,葉青澤一張俊臉滿是歉意。“無妨?!睂㈩^發(fā)攏好綰住,木樨抬眼疑惑道?!澳阍趺磿谶@里?”“昨夜和同僚在這里喝酒,沒想到醉過去,只能宿在這里?!碧靹偡鲿运托蚜?,怕葉賦發(fā)現(xiàn)他徹夜未歸,只能匆忙梳洗過從后門溜了出來。經(jīng)他一說,木樨這才想起這條巷子一側(cè)連著芙蕖館。被你父親知道你就慘了..”話音未落,葉青澤就通紅著一張臉捂住他的嘴巴。木樨眨眨眼睛示意他放開,“不過還是多謝你?!彼緛硪詾樘硬贿^一劫,卻不想碰到剛從后門走出的葉青澤。葉青澤走到巷口,路上行人漸漸多了,他招招手讓木樨出來?!澳阍趺吹米锪顺Y?那人雖說自己是護院,可他的腰帶我認(rèn)得,是楚府的私兵才能佩戴的?!?/br>木樨伸手將碎發(fā)別到耳后,“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是上次喂他外甥吃了回巴豆?!闭f完他又覺得不對,那件事情蘇嵐已經(jīng)替他掩過,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道理。木樨的話讓葉青澤啞然失笑,“為了這點小事楚淵就派人綁你,實在太過小氣?!?/br>“那些人分明下了殺手。”想到剛才險境,木樨深深吸了口氣?!案浇穹@么多人,想必守了好些天?!?/br>聽到這里葉青澤再也放心不下讓木樨一人,“你要去哪,我同你一道去?!?/br>知道葉青澤怕自己再度遇險,木樨也不拒絕。今日的事實在蹊蹺,他也正好想找個頭腦靈光的人解開疑惑。楚淵最近一直睡不安穩(wěn),待寅時迷糊過去,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所幸今日沒有早朝,他也懶得去戶部走個過場。讓婢女換了衣裳,楚淵端了一碗粳米粥半倚在八仙椅上,腦中翻來覆去想著木樨的事情。“老爺?!?/br>他正走著神,之前派出去的人哭喪著一張臉回來,楚淵心中猛地一跳?!霸趺戳耍俊?/br>“盯梢的廖二被發(fā)現(xiàn)了?!贝鬂h簡單一句話,就將所有罪責(zé)推到偽裝成貨郎的廖二身上?!拔覀儙讉€追上去的時候,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把萬良的眼睛給弄傷了,鉆進巷子里就沒了蹤影。”他一氣說完,把頭深深埋在地上。“真是一群廢物!”將喝了一半的粳米粥連碗一塊摔到大漢面前,楚淵顫著身子怒道。“好不容易找著他,才一次就被察覺了,我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br>不敢擦去濺到臉上的粥水,大漢低聲回道?!澳菞l巷子連著芙蕖館的后門,奴才打發(fā)掃地的小廝找了一圈都沒見到那人的蹤影?!敝蟮脑捤麤]再說,想來楚淵也能明白,平日進出芙蕖館的不乏高官大員,動靜大了反倒麻煩。他小心翼翼抬起頭,見楚淵一副沉思的樣子,大著膽子繼續(xù)道?!芭旁谲睫○^后門見著一個人。”楚淵微微挑眉,“誰。”“忠仁候的兒子,葉青澤。”“他怎么會在那..”這個名字倒是讓楚淵大感意外,葉賦那樣正直的人,怎能容得自己兒子在妓院過夜?!皼]被他看出什么吧?”“奴才胡謅了一氣,司業(yè)正忙著偷香,哪有工夫想這些?!毕氲侥且荒?,大漢帶了狹促說道。“許是昨晚伺候的姑娘很得沈司業(yè)歡心。”說到這兒他不禁開始意yin,那女子該是多么銷魂,能讓公子哥放不開手。再說下去肯定不堪,楚淵也實在沒這心思再聽。揮揮手讓那人退下,他撐著頭思量該怎么告訴楚潓。要是她知道了,一定又要大發(fā)雷霆。楚淵無奈的搖搖頭,如果不是女人的嫉妒心,哪來的這么多麻煩。事到如今,他真后悔自己趟了這攤渾水,想抽身也難了。☆、頑毒木樨跳到馬車,帶著葉青澤鉆進樹林。馬車是在車馬行租的,雖然他每次進山都會租用,但從來不乘馬車直接去藥廬。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除了孟峣蘇嵐再無他人知道。山中仍有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行了一會,葉青澤便看見一處開闊的地面上蓋著幾間磚瓦房。用半人高的木條隔出的小小院落,走得近了便能聞到一股藥香。“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葉青澤奇道,想不到煙霞山里除了大戶人家的別院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舒雪桃恰巧從韓墨屋里出來,見木樨來了忙笑著跑了過來?!拔乙詾楦缟挝绮艜^來,一定是等不及了吧?!备谀鹃厣砗蟮哪拦右荒橆V蔷?,舒雪桃雖沒見過葉青澤,但經(jīng)木樨字里行間,也依稀知道這人身份。木樨瞪他一眼,將葉青澤領(lǐng)進自己的屋子。“我去沏茶,司業(yè)稍坐?!闭f完反手將門一關(guān),扯著舒雪桃的袖子走去廚房?!皫煾府?dāng)真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嗯,你先服幾丸,不行的話我和師父再想辦法。”把爐子上熱著的水壺遞給木樨,“這毒種得太深,想必不是一下便能拔除的?!?/br>泡上一壺碧螺春,木樨點點頭?!澳阏垘煾傅轿曳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