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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貌的迎春花流云手上拎著籃子,里頭裝滿了瓜果,盈盈朝她走來。 “收獲不錯嘛,花了多少玉玠了?”池魚打量著籃子里的東西。 流云彎唇媚笑:“也沒有多少,就三枚玉玠吧。”還白送了個籃子。 “三枚!”池魚瞪圓了眼,再看了眼自己懷中的東西,這些可花了她十二枚玉玠??! 手中的糖葫蘆它突然就不甜了,看著滿臉得意的流云,池魚氣呼呼說道:“憑什么你三枚買這么多?!?/br> 流云瞥了她一眼,挽了挽發(fā)說道:“憑什么,自然是憑小女子的花容之姿了?!?/br> 池魚撅起唇道:“我不信,定是方才那些人欺負我不懂行情?!闭f著,走到一旁的攤子上挑起桃子來。 流云嬉笑著跟上她,說道:“你不信,那我就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br> 賣桃子的是只猴子精,蹲在石墩子上蹦跶來蹦跶去的,冷不丁流云嬌柔的聲音在攤位邊上響起:“猴哥兒,替小女子挑幾個新鮮的桃子唄?!?/br> 猴子精看著她眼前一亮,吹了個口哨道:“好的好的,哥哥我給你挑又大又甜的?!?/br> 帶毛的長手在攤子上挑挑揀揀,不一會兒幾顆白里透粉的蜜桃裝進了流云籃子里,猴哥朝她癡癡一笑:“兩枚玉玠就夠了?!?/br> “喏,給你?!绷髟颇砥鹛m花指將玉玠放到他手中,拋了個媚眼道,“好吃人家再來?!?/br> 池魚清了清喉也學著她上前,掐著聲道:“猴哥兒,人家也想挑幾個鮮桃?!?/br> 猴子精看了她一眼,忙將眼神收回,咽了口唾道:“你自個兒挑吧?!?/br> 池魚撇撇嘴輕哼了聲,挑了幾個模樣不錯的桃子問道:“多少玉玠呀?” 猴子精瞥了一眼,說道:“六枚?!?/br> “不是……你怎么偏心眼呢!”池魚忿忿道??戳搜哿髟频幕@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同樣分量怎么差了這么多。 猴子精哽著脖子支支吾吾道:“誰讓…誰讓人家比你漂亮,我愿意給她算便宜點,你管得著嘛?!?/br> “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池魚擰眉叉腰道。 “我就樂意…” 兩相吵得不可開交時,流云在邊上又是煽風又是點火,唯恐兩邊都消了氣似的。 半晌后,池魚拎著半布袋的戰(zhàn)利品昂首踏步離開了桃子攤,猴子精滿臉晦氣地看著剩下的桃子,心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么就遇上這么個祖宗。 “哈哈哈,小魚兒,你可真行?!绷髟瞥Q起了大拇指,這丫頭超不過人家竟然動氣手來,拽著那猴子精死活要他也算個便宜。 那猴子精一臉驚恐,生怕讓人誤會了自己與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瓜葛,徑直就包了半攤子的桃子打發(fā)她趕緊離開。 池魚看著流云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見那前方人群熙攘,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眸底劃過一絲狡黠。 “哎呦,誰掐我屁股?”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呼。 眾人駐步看去,一男子捂著臀疑惑道,身旁挽著他的女子蹙眉掃了眼身后的行人,最終將目光留在了流云身上。 流云怔了下,茫然看著她:“不是我啊?!?/br> 那女子細細看了眼流云,面上閃過一絲妒意,尖聲問道:“不是你,難道還是你旁邊這位?” 池魚擺擺手,一臉無辜:“不是我不是我。” 女子掄起袖子朝著流云沖來,一邊揚聲罵道:“好啊,你這小花精,倒學那狐貍精開始勾引人了?!?/br> 邊上幾位看熱鬧的狐貍精不干了,橫眉豎目道:“你說什么呢你,看我不撓死你!” 不過須臾,集市又是一陣混亂。 *** 潭虛洞前,一白一黑身影先后走出。 風夕虛行一禮:“師兄,我先回去了?!?/br> 長霖頷首道:“此番耗了不少靈力,回去好好歇息。” 風夕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師兄也是。” 隨著風夕離開,長霖回身看向洞府,拂袖一揮,一道淡薄的結(jié)界覆在水簾之上,這才舉步下了云崖。 長霖剛踏入拂雪閣,只聽身后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長霖上神?!眮砣说吐晢镜?。 長霖回頭,正是一道門的掌門弟子鴻羽。 鴻羽俯首恭聲道:“九重天來了仙官說天帝已悉知天尊歸寂,詢問上神接下來的事宜?!?/br> 長霖沉吟片刻,斂眸道:“告訴仙官,不日我會上天庭拜見天帝?!?/br> “是。”鴻羽點了下頭,卻不見告退。 長霖看著他揚眉問道:“還有事嗎?” 鴻羽面露訕色,躊躇道:“是山靈界地有事。” “怎么了?” 鴻羽輕咳了一聲道:“山靈精怪前來告狀,說仙門中有人下山鬧事?!?/br> 長霖眉心沒來由的一跳,淡聲問道:“誰?” …… 半柱香后,拂雪閣門口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池魚頂著雞窩似的頭發(fā)四處張望著,見里頭靜悄悄的,這才放下心來,對著后頭的人說道:“進來吧。” “你這小魚精,可是害死我了。”說話的正是流云,俊俏的臉上頂著幾道抓痕,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得不成形了,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池魚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道:“你不是說這兒的山靈精怪性情溫和嗎?” 他們倆可是被這一群‘性情溫和’之人一路攆著跑進了山門。 流云沒好氣道:“畢竟還是些精怪多少保留點野性,你要不惹事,我也不至于這么狼狽?!?/br> 他碰了碰臉,齜牙咧嘴又道:“趁著師兄還沒回來我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吧?!?/br> “不仗義。”池魚咬牙道。 說話時,二人還沒注意到,不知何時拂月殿門前出現(xiàn)了一抹白色身影。 流云抬步想走,登時被門口那道身影嚇得兩腿一軟,跌列了下方才穩(wěn)住身形哭喪著臉喚道:“大師兄?!?/br> 長霖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道:“你們倆隨我進來。”說罷,轉(zhuǎn)身回了拂月殿。 入了殿,長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二人。 二人則頂著前方冷冷的視線低眉順眼站好,等著座上的人發(fā)話。 半晌后,長霖略抬眼皮,不咸不淡道:“聽說,你們將山靈界地鬧得雞飛狗跳?” 流云抬頭訕笑:“師兄,你聽我解釋?!眲傉f完這話,就見長霖淡淡瞥了他一眼,登時頭皮一緊,抿了抿唇又低下頭去。 池魚揪著裙帶偷眼瞧了瞧長霖,本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覺悟,開口道:“上神,池魚錯了?!?/br> “錯哪了?” “錯在不該跟著流云上神瞎胡鬧,日后再也不敢了。”她吸了吸鼻子道。 “師兄,我、我也不敢了。”流云跟著也說道。 “流云,師父總說你太過跳脫,讓為兄日后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