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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刀鋒唇緊緊的抿著,成宇看著他,不禁舔了舔嘴唇。原時眼神暗了下去,勾起唇角笑了笑,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后低頭就親上了。這邊親的正熱烈,陳墨云面不改色的從房間里出來。成宇抬頭看了他一眼,嚇得愣在了原地。原時也迷茫的抬起了頭。“鑰匙還給你?!?/br>鐵鑰匙砸在玻璃桌子上,發(fā)出一聲脆響,陳墨云懷里抱著個鐵盒子,面無表情的說:“我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br>看見陳墨云,原時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夢境之后,當時就忽然清醒了,站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把他摁在了懷里。陳墨云厭惡的推開他的胳膊,腦海里全都是剛剛他跟別人擁吻的景象,人都還沒走呢,原時就又拉起了他。原時俯下身,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呼吸之間還帶著酒氣:“你要是想玩貓捉老鼠,欲擒故縱的游戲,我就陪你玩玩??墒顷惸颇阌涀?,你永遠都是我的。”然后他就松開了陳墨云,大咧咧的躺在沙發(fā)上,瞥了一眼門外道:“還不快點滾!”陳墨云抱著鐵盒離開,胸前劇烈的起伏,原來在原時眼中,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欲擒故縱。原時不曾為自己所作所為有過任何的悔過,哪怕是一絲絲的后悔。雖然原時口口聲聲的說愛他,但是他根本不懂得愛是什么,照樣勾三搭四,天天去酒吧夜店。陳墨云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對于自己的感情,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他越有吸引力。得到以后,原時就會再次把他給拋棄。陳墨云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了公交站牌準備搭車。這會兒已經(jīng)是八點鐘了。去到他那個小區(qū)的公交車已經(jīng)停運了,陳墨云舍不得打的,于是只好步行了一段,換乘地鐵。去到地鐵站的那段路,他走到半程,才發(fā)現(xiàn)周邊原來有這么多的店子,從前急匆匆去上班,壓根沒注意過。華燈初上,很多便利店超市都不打烊。穿行在車水馬龍的城市,看萬家燈火閃閃爍爍,陳墨云一個人就這么走著,心頭突然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這個城市那么大,他的家又在哪里?他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眼前突然一亮,熟悉的水彩壁畫映入眼簾,耳邊穿來喵嗚喵嗚的叫聲,陳墨云腳步一滯。原來是那個寵物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正站在店門口抽煙,黑色大衣西裝褲,褲腳挽起露出腳踝,流暢的褲線把那雙長腿修飾得更加筆直,他立在一盞暖黃色的燈下,側著臉,對著空氣嘆息。蕭牧注意到有人看他,微微轉過頭來,發(fā)現(xiàn)是陳墨云,有些驚訝的笑了一笑,低下頭把煙扔了,用腳踩滅,這才沖他揚揚手道:“你怎么來了?”“路過?!标惸谱哌^去,往店里看了一眼。也真是湊巧,他一眼就看到那天那只受傷的小貓。小貓這次沒有叫,只是安靜得趴在籠子里,瞪著一雙大得過分的眼睛看著陳墨云,用兩只小rou爪扒著籠子,爪子上還包著紗布,陳墨云側過臉去,它立馬慫成了一團。蕭牧凝視著陳墨云的側臉,有些微微的愣怔。自從那次陳墨云過生日,原時突然沖出來打擾,他就再也沒跟陳墨云說一句話。他總覺得別別扭扭,不知為何,再也無法大大方方的跟陳墨云打招呼了。方沁注意到他情緒不高,變著法子哄他開心,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方沁,忽然覺得有點煩。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了那件事以后。前不久方沁跟他吵架,在他看來,簡直有些無理取鬧。因為她說要訂婚,蕭牧不同意,說要見過父母之后才能訂婚。然后方沁又不愿意見他父母,說是緊張,怕他父母不同意,看不上自己。蕭牧沒法子了,婚姻這種事,父母意見占一半,就算是正式交個女朋友,也要帶回家看看不是。然后方沁就非逼著他說一百遍的“我愛你”,以前方沁鬧小脾氣,他也哄著方沁一遍又一遍的說了,自己心里還數(shù)著,可是現(xiàn)在他卻煩躁得不行,根本說不出口。“你不愛我了!”方沁哭了,趴在沙發(fā)上哭的十分難過,“你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蕭牧,你變了。”蕭牧見不得女孩子哭,當時他就有點慌,立馬摟著她輕聲哄道:“丑媳婦也得見公婆,遲早有一天你得去見我父母,早點去早點訂婚?!?/br>說起訂婚,蕭牧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因為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抗拒這件事。方沁在他懷里哭了五分鐘,后來哭累了,就躺在他床上睡覺,說今天不走了。蕭牧就去廚房做飯,想著她醒了就該餓了。他還沒起身,方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他平時根本不看方沁的手機,方沁設了密碼。他就瞄了一眼,看見有人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那人叫她親愛的,問她有沒有吃飯。當時蕭牧默默的轉身去了廚房,動都沒動那手機一下。方沁醒的時候,他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晚上方沁摟著他索吻,蕭牧淡淡的開口,要求要看下她的手機。方沁大方的掏出手機給他看。蕭牧點開微信,卻再也找不到那條消息了。這件事兒,卻像是一個怎么趕都趕不走的蒼蠅,一直在他腦海里嗡嗡響,飛來飛去,擾得他心煩意亂。后來他終于跟方沁吵架了,理由是關于婚前性行為的事情。方沁大哭一場,他沒有去哄。于是倆人冷戰(zhàn)了。第24章貓鼠游戲(13)路上偶然有人走過,兩人站在寵物飼養(yǎng)站門口,夜風微涼,吹得人衣袂翻飛。蕭牧把大衣往懷里掖了掖,走進了店里。“我領養(yǎng)了這只貓?!笔捘磷叩疥惸颇抗馑爸帲攵自谀侵换\子前,輕輕摸了摸那只受傷小貓的頭頂,“小可憐,獸醫(yī)說它爪子可能永遠好不了了?!?/br>陳墨云也走上前去,盯著它一動不動的前爪看了幾眼,點點頭道:“小家伙的確挺可憐的?!?/br>小貓似乎挺通人性,聽見倆人在議論自己,大眼睛里亮晶晶的,委屈的看著陳墨云,喵嗚的叫了一聲。聽它這么一叫,陳墨云的心都化了,沒忍住把手伸進籠子里去撫摸它的毛發(fā),小貓沒有反抗,反倒伸直了脖子,一臉享受的叫了幾聲。“看來它還挺喜歡你的?!崩钚〗阕哌^來,“平時我們飼養(yǎng)員喂它貓糧,每次都被抓得一手是傷?!?/br>“它的爪子怎么受傷了?”蕭牧問出了陳墨云同樣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