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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過好幾條街才能買到,而且還得排好長時間的隊。原時從來沒這么排過隊,他以前想吃包子了,從來都是一聲招呼,使喚陳墨云去買。大冬天的,陳墨云怕買不著,第二天起得老早,五六點鐘就守在包子鋪門口,只為了他早上醒來能吃上一口熱乎包子。等了很久人也不見少,原時抱著臂,瞇著眼睛看什么時候才能輪得到自己。不由得暗暗感嘆,原來以前,陳墨云為了給自己買個包子也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原時打開手機,玩了一個小時的手游,一抬頭,看見前面隊伍突然少了很多,自己前面還有倆大叔。唉,等了那么久,終于輪到自己了。原時從錢夾里抽出一張鈔票,為付款做著準備。“今天的包子沒了,賣光了。請大家明天再來光顧哈~”戴著白色口罩的小哥,將屜子一挪,留下了一群守候多時等著買包子的人。真他媽晦氣。原時呸了一口,拉住身后一個小伙子問:“除了這家慶豐還有其他的分店嗎?”小伙子被他抓著衣領(lǐng),有些恐慌的回答:“這條路上,沒……沒了。就四環(huán)路那邊還有一家?!?/br>原時皺著眉松開他,低聲說了句:“謝謝啊?!?/br>然后他就馬不停蹄開車去了四環(huán)路,幾經(jīng)波折把包子給買了回去。回了玫瑰公館,原時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走的太急,竟然忘了帶鑰匙。他一手提著包子,倚著門按了兩聲門鈴。壓根沒人回應(yīng)他。“陳墨云,開門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原時站在門外一通樂,腦子里出現(xiàn)雪姨那個洗腦循環(huán)的鬼畜視頻。還是沒人給他開門。原時這就納悶了,陳墨云難道沒在家?于是便撥了他的號碼,一個電話打過去,問:“你現(xiàn)在在家沒,出來給我開門。”“沒?!?/br>“那你干嘛呢?”原時壓著火問他。“我在工作。今天周一?!标惸评淅浠氐?。“cao。老子鑰匙忘了帶了。還給你買了包子?!痹瓡r鼻子里聞著這酸筍rou絲的包子味兒,突然想起來自己也餓著呢,“你沒吃飯就去上班了?”“沒。我在去公司路上就買了早飯吃了?!标惸祁D了幾秒,那邊似乎有事,“你要是沒什么事兒,那我就掛了。”“等等!”原時看著被鎖得死死的門,“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把鑰匙給我送來。”“不能?!彼豢诜駴Q了。陳墨云這句話剛說完,原時就聽見一陣忙音,他把電話給掛了。原時沖著鎖眼兒看了看,當(dāng)初搬進來時給陳墨云換得超B級鎖芯,沒起到防盜作用,卻把他給防了。這種市面上最安全的鎖芯,就算是修鎖師傅來了,估計也得拆個個把小時,要不就只能卸門,卸門更加麻煩。原時抽了根煙,伸手去摸了摸褲兜,決定開車去陳墨云公司,親自把鑰匙給拿回來。蕭然文化傳媒,看見這幾個大字時,原時揚起了下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就這破公司,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陳墨云早離開早好,省的受牽連。原時下車,把那輛搶眼的布加迪威龍停在公司門口,然后不疾不徐的進了門,門口保安看見他衣著打扮不像是一般人,于是也沒敢攔他,由著他上了樓。原時靠在電梯上找蕭牧辦公室,心想最好今天就讓陳墨云把這工作給辭了,省的他天天鬧心。一打開總裁室的門他就愣了,陳墨云跟蕭牧正腦袋挨著腦袋,湊在一起聊天。原時噌地移到二人面前,一把抓起陳墨云的胳膊將他拉到自己身前,怒視著蕭牧道:“cao,你他媽還敢跟老子搶人?是不是官司吃的不夠爽?”陳墨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將原時推到了一邊:“原時,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至少現(xiàn)在他還是我的老板。”“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可以立馬辭職了?!痹瓡r強行拉著他離開了辦公室,還不忘轉(zhuǎn)身瞥了一眼蕭牧,比了個中指說,“咱們沒完?!?/br>幼稚,可笑。陳墨云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聲,然后跟著他出了門。原時突然想起包子還在車上,于是便扭頭問了他一句:“包子還吃嗎?”陳墨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已經(jīng)把包子給拎了出來,遞到他的面前,勾起唇角笑道:“費了好大勁才買到的?!?/br>陳墨云皺了皺鼻子:“酸筍rou絲的?”原時點點頭說:“對啊?!?/br>“我從來不吃這個餡兒的?!标惸破乘谎?,進了車里。原時愣了愣,也打開了車門。因為他自己喜歡吃酸筍rou絲,就以為陳墨云也會喜歡。從前他甚至連一句都沒有問過陳墨云到底喜不喜歡。“那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去奈良嗎。這個季節(jié),估計那邊兒的櫻花都開了。咱們?nèi)タ纯磫h,想去的話回去我就訂機票,明天就能收拾東西過去?!?/br>原時揉了揉鼻子,他之前交往過的男男女女都可以組個旅行團了,他如果肯費心思寵一個人,那真是能把人給寵到天上去。可是陳墨云卻無動于衷,聽他說了,并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道:“其實也沒什么意思,不想去?!?/br>“那要不去香格里拉?西雙版納?”一根睫毛落在他鼻子上,原時捻起來吹到一邊,微笑看向陳墨云,“寶貝兒,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好不好?”“原時。你覺得這樣有用嗎?”陳墨云緊盯著他的眼睛看,“我哪兒不想去。確切來說,是不想跟你一起去?!?/br>原時皺著眉搖搖頭,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用力,咬著牙說:“你以前不是說過,很想和我一起去旅行嗎?!?/br>也就是前年的時候,程安安去了一趟日本,回來給陳墨云帶了很多特產(chǎn)。照片上那個漫山遍野都是櫻花的國度,讓他產(chǎn)生了很大的向往。日本人對于美有一種極致的推崇,陳墨云老早就想去感受一下。剛開始跟原時說好一起去的,連機票都定好了,結(jié)果原時臨時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了,態(tài)度很無所謂的勸他把機票退了,下次也可以去。過了好久,陳墨云又問他去不去,但是他卻一直以太忙為借口,還沒等陳墨云張口就一口否決了:“去什么日本,我這生意正忙著呢,你沒看出來嗎?想去自己去,真他媽煩人!”陳墨云想起這些往事,覺得簡直恍如隔世,曾經(jīng)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去,原時對他卻不屑一顧。這人,也就是個賤字。“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我了?!标惸谱肿謭远?,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他這番話說得原時直心酸,悔不當(dāng)初沒有認認真真的跟他在一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