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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5:23。奇怪的夢。沈競溪和鏡溪,也不知道夢到這兩個人中哪一個更不科學(xué)點。說起來,兩人名字還真像,光聽二狗說沈競溪也在玩,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人家的游戲ID是啥。說不定鏡溪就是沈競溪的號呢?名字這么像。……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唔,不知道鏡溪現(xiàn)實里是個怎樣的人,cao作這么好,好像挺有錢,看談吐作風(fēng)又不像暴發(fā)戶……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也是那種看得清游戲和現(xiàn)實的類型,游戲里的陣營、感情、金錢……一切糾紛對他來說什么也不是。他所追求的不過是玩游戲的挑戰(zhàn)和樂趣,看得重要的也是只有那個幫會里相交多年的朋友,也許還有……“你也可以來”執(zhí)劍天涯,他曾這么說過。——我們,也能算是朋友吧。……cao,你在想什么啊。他猛然回過神,臉上閃過一陣復(fù)雜的神色,這糾結(jié)地揣測電腦另一頭的人什么模樣身份實在像個懷春的姑娘。顧也凡拖著沉重的身子從溫暖的被窩里把自己拉出來,摸了摸床前的拖鞋套到腳上,慢吞吞地走下樓到廚房里倒了杯涼白開。冰涼的水順著他的喉管流進胃里,從身體到大腦整個冷靜下來。感覺再也睡不著了。于是他頂著張□□臉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硬生生的挨到天光大亮,一言不發(fā)地洗漱換衣上樓拿了車鑰匙——出門的時候甚至早高峰都沒開始——就這么開了十幾公里的路買了早餐去學(xué)校。二十一世紀(jì)的大學(xué)生,大多都是沒課不去教學(xué)樓,沒事不出寢室門;有約的天天不見人影,頹廢度日的多半光棍且窮。單身了二十多年的霍沂同志一如既往地做著美夢,冷不防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吸引,破天荒的在沒課的早晨7點睜開了他的雙眼。一袋香噴噴的小籠包懸在他的頭頂。“臥槽,顧大爺,什么風(fēng)把您吹學(xué)校來了?!”霍沂吃驚地望著拎著小籠包的“天使哥哥”。顧也凡一臉陰沉地踩在床鋪的扶梯上,見霍沂醒了,帶著小籠包往下爬:“我出來散心?!?/br>霍沂靈巧地三兩下跳下床:“怎么了?昨晚被殺得不開心了?”提起昨晚,顧也凡臉色一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花楹昨天說,她不想干了?!?/br>“啊?”霍沂剛拿過牙杯的手頓住,臉上的表情有點驚奇。“……你先去刷牙吧?!?/br>八卦當(dāng)前,霍沂的洗漱效率也高了不少。三分鐘后,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顧也凡面前啃起了小籠包,雙目炯炯有神:“來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八卦糊一臉了?!?/br>“……花楹昨天說她覺得累了,不想干了?!?/br>“花楹不是你們副幫主?”“嗯。”顧也凡點點頭,“我最近不是上的少么,聽說劍澤工作調(diào)動沒網(wǎng),前兩天楓無意也說現(xiàn)實太忙了要AFK,她要cao心的事情比較多吧?!?/br>“游戲……又不能當(dāng)飯呲,玩得不痛快想撂挑子很贈藏?!被粢首炖镞€叼著吃的,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就是有點……”舍不得。顧也凡話到嘴邊又覺得羞于啟齒,顯得矯情。何況那是游戲,理智上也不愿承認(rèn)對于自己很重要。于是他換了個話題,說道:“算了,咱不說這個,我問你個問題啊霍沂。”大概是因為顧也凡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霍沂不自覺地放下早餐,擺了一個正襟危坐的姿勢:“什么?”“你……對網(wǎng)戀怎么看?”“什……咳……咳咳咳……咳咳……”這吃的一驚可不小,霍沂連淚花都咳出來,“你說啥?!”原本還有點糾結(jié)的顧也凡看見他的反應(yīng)反而放松了下來,疑惑道:“你這么緊張干嘛?你網(wǎng)戀了?”“沒、沒……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哈……”“你臉紅了?!?/br>“毛線!”霍沂下意識地捂住臉頰,“老子的臉根本不燙!”這個人怎么看怎么有情況,顧也凡瞇起眼睛:“老實交代,不要岔開話題?!?/br>霍沂提著沒吃完的早飯就跑了。顧也凡:“……”已經(jīng)開春了。顧也凡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學(xué)校主干道旁新種的一排櫻樹已經(jīng)開了花,風(fēng)一吹,鋪了一地粉白,混著冒出新芽的草地,煞是好看。他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揪住逃跑的霍沂:“你干嘛?一說網(wǎng)戀就逃跑?我不就問問你對網(wǎng)戀的看法么?”霍沂見掙脫無望,望天作無辜狀:“我能有什么看法……”“誒?”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看向顧也凡,“你以前不是一直說游戲是游戲,都是虛擬的,怎么突然問起網(wǎng)戀了?難道……”霍沂臉上尷尬的表情突然換成了壞笑:“你喜歡上誰了?”“放屁?!鳖櫼卜舶姿谎?,“我就是問問你的看法而已?!?/br>“我倒是覺得……網(wǎng)戀,也就是換一種認(rèn)識方式吧……?”霍沂低頭思考了一下,語氣帶著些不確定,“無非,要花更多時間去確認(rèn)對方的長相、人品、事業(yè)、家庭什么的?!?/br>“唔?!鳖櫼卜膊恢每煞?。“畢竟游戲再怎么虛擬,坐在電腦后頭的,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霍沂一錘定音。顧也凡沒能說話,因為此時兩人身后傳來了一個高昂歡快的女聲:“霍沂——!”主干道兩邊原就是各種社團活動擺攤招人的地方,新學(xué)期頭一個月尤其熱鬧,這段路當(dāng)中正好有一個紅色的帳篷,特別顯眼,底下放著并排的長桌,桌后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女生,扎一頭干凈清爽的馬尾,笑容燦爛。霍沂很開心地?fù)]了揮手:“學(xué)姐!”說完一勾顧也凡的手臂:“走,給你介紹下我們上屆的級花!”顧也凡邊走邊往旁邊放著的廣告牌上瞥了一眼,幾張破爛教室的照片上寫著一行綠色的大字——“種下一顆希望的種子,讓它自由地成長。偏遠(yuǎn)山區(qū)的孩子們,也有和我們一樣上學(xué)的權(quán)利!”是個暑期支教的活動宣傳。霍沂笑嘻嘻地走到那女生身邊,伸手往她肩膀上一搭,哥倆好似的拍了拍,沖顧也凡揚起下巴:“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咱中文系大三的級花,陳一蓉?!比缓笏种噶酥割櫼卜?,轉(zhuǎn)頭對陳一蓉說道:“這是我哥們兒,我們班的顧也凡。”陳一蓉是個熱情的姑娘,聞言沖著顧也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端的一個落落大方:“你好,我是大三的陳一蓉?!闭f完也不顧對方回不回答,從桌上擺著的一疊紙里抽出兩張,分別塞給霍沂和顧也凡,小手一揮:“來,幫jiejie填個表?!?/br>顧也凡腦回路還沒跟上,訥訥地接過一看,竟是這場暑期支教活動的申請報名表。霍沂先一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