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換了一批,全是顧也凡不認(rèn)識的生面孔,自然也不認(rèn)識這位從前的“夜店小王子”,連他想找人行個方便之門都不知道找誰。顧也凡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他只知道沈競溪今天是公司應(yīng)酬,但他并不知道具體有誰,也不認(rèn)識沈氏的任何一位員工。天知道這包廂是誰訂的?!顧也凡皺著眉頭,糾結(jié)地說:“我朋友喝多了,我來接他,但我不確定包廂是不是他訂的……”“您也可以報一下您朋友的名字,工作人員會替您核實的。”侍者笑容不變,略帶歉意地說道。“好吧,我找沈競溪?!鳖櫼卜舱f。沒曾想,那侍者怔愣片刻,隨后問道:“請問是顧先生嗎?”“?。繉?,我姓顧?!?/br>“剛才沈三少已經(jīng)托人來囑咐過,如果是顧先生來找他就放行?!笔陶呶⑽⒐?,“請跟我來?!?/br>……沒想到沈競溪這廝的名字這么好用!顧也凡跟在侍者身后上了二樓,七拐八拐地穿行在一間間包廂之中。走廊上偶有行人,不過都是各走各的,并不相互打擾。然而顧也凡走著走著,卻突然被人叫住了。“顧也凡?”那人的聲音有些不確定,“是顧也歌的哥哥顧也凡嗎?”他腳步一停,侍者也跟著停下。顧也凡回過頭去看叫住他的那個人,那是個姑娘,扎著一支清爽的馬尾,齊劉海有些厚重,不是時下流行的空氣劉海;眼前戴著的黑框眼鏡很是笨重,估計度數(shù)不低,長相雖不算很美,但壓不住臉上洋溢著的青春氣息,倒也是個干凈利落的姑娘。不過顧也凡不認(rèn)識這人,笑著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我叫徐佳,是顧也歌的班長?!蹦枪媚锵仁亲詧蠹议T,又追問道,“你是顧也歌的哥哥吧?我見過你,你送顧也歌來過學(xué)校。請問你能聯(lián)系上她嗎?今天是我們班的畢業(yè)聚會,原本也要叫她一起來玩的,但她電話打不通,而且問了一圈,高考以后,我們班沒人和她有聯(lián)系。”顧也凡一怔:“……我前幾天才給她打過電話……”“呃……她難道不在家嗎?是出去旅游了還是……?”徐佳作為一個外人,頭一個反應(yīng)就是兄妹倆前幾天才打電話聯(lián)系,或許是顧也歌出門玩了沒和同學(xué)們打招呼。“不,不是,”顧也凡說,“最近我沒住在家里。小歌沒和你們聯(lián)系?”“是的,”顧也凡沒住在家里,那徐佳就不好再追問了,只是托顧也凡帶話,“是這樣的,27號發(fā)成績,班里的同學(xué)商量了一下,打算28號回學(xué)??聪吕蠋?,順便參考下填志愿的建議。我們聯(lián)系不到顧也歌,能不能麻煩你給她帶個話,說28號早上9點在校門口集合?”“呃,好?!鳖櫼卜舱f,“我記下了,回頭我告訴她。”“謝謝?!毙旒颜f完,和顧也凡告別便朝著另一頭走了。看樣子,他們的班級畢業(yè)聚會是定在這家KTV唱歌。好奇怪。顧也凡邊走邊想,前幾天給顧也歌打電話的時候,她雖然接了,但明顯沒什么聊天的興趣;沒想到她的同學(xué)是直接聯(lián)系不上她了……她躲著同學(xué)做什么?“顧先生,這里就是205了?!笔陶叩穆曇舸驍嗔怂乃季w。顧也凡一抬頭,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某間包廂前,隱約能聽見里頭傳來震天響的“死了都要愛……”。……走調(diào),差評。這種地方,想要禮貌的敲個門,里邊的人也未必能聽見,倒不如就大大咧咧地推門而入——昏暗的包間里十幾個人同時回頭,而不知為何,顧也凡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似乎已經(jīng)熟睡過去的沈競溪。嘶吼著“死了都要愛”的那位停止了嚎叫,舉著個麥克風(fēng)呆滯地看著敞開的大門,一時間,只剩伴奏隱約在寬敞的包間中回蕩著。“切——”失望的噓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被圍觀的顧也凡一頭霧水地站在門口。“還以為沈總會喊個□□的姑娘來接人呢……”“我說什么來著?沈總是公司出名的黃金單身漢,怎么可能是姑娘來接,快快,愿賭服輸,錢拿來!”“黃金單身漢就不能有姑娘啊?這年頭的富人不都是小三情婦二奶包一輪的嗎?”“胡扯!沈總這么潔身自好的人,天天在公司加班到凌晨才走。你這話等沈總醒了我非得給他打報告不可……”“別別別,你是我祖宗??!這話千萬別告訴沈總……”顧也凡無奈地站在門口,打斷了這幾位沈氏H市分公司的高層管理耍寶似的閑聊:“那個……我先把人帶走了?”他們這番打岔,倒是避免了顧也凡猛然闖入別人包廂的尷尬。這幾位也不認(rèn)生,又或許是顧也凡是沈競溪叫來的朋友的關(guān)系,很是自來熟地表示:“走吧走吧,把沈總帶回去,別打擾我們繼續(xù)喝!”不得不說,沈競溪的酒品還是很好的,喝多了不聲不響,只是縮在角落里睡覺。顧也凡過去抬他,也不過是見他目光模糊地辨認(rèn)了一下來人,見是顧也凡便放心地繼續(xù)睡。長手長腳的沈競溪掛在顧也凡身上礙事得很,偏偏他的頭有意無意地埋在顧也凡的頸窩里,灼熱的鼻息一陣一陣地噴在顧也凡敏感的脖子上。……我靠,這家伙……顧也凡不耐煩地將他的腦袋推開。然后這醉鬼的頭又不知不覺地湊近他的頸窩,鼻息吹得顧也凡微微一縮。……一個外形條件滿分的大男人對著一個基佬的脖子吹氣這種事分明是個大寫的勾引,要不是這人醉了,他顧也凡發(fā)誓要在這里犯罪!這一段走到車庫的路格外漫長,當(dāng)把沈競溪塞進(jìn)副駕駛席的時候,顧也凡如釋重負(fù)地舒了一口氣。游戲玩了幾年沒找對象,他的身體比他想象中要渴一些。把人塞進(jìn)副駕駛后,顧也凡在車旁站了十五分鐘,感覺冷靜了點,這才重新上車。公司上半年業(yè)績不錯,沈競溪又是新官上任。他年輕,多數(shù)時間是溫和而內(nèi)斂的,和他大哥那個鐵面硬漢的形象相去甚遠(yuǎn),雖然是上司,但下屬們見到他的時候多半比較放得開,今晚喝了兩輪,饒是他想辦法躲了不少酒,酒量也不錯,也確實是高了。畢竟沈氏可不是小公司,這慶功宴一圈下來,就算一桌喝一口,也比婚禮難對付。婚禮上還有個賓客不熟勸酒的時候不齊心的呢!好熱。即便顧也凡上車的時候就打開了空調(diào),車?yán)锏臏囟让黠@比外頭低一截,但沈競溪依然覺得好熱。或許是對寒涼的東西太過渴望,沈競溪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渾渾噩噩,恍惚間,仿佛自己成了游戲里那個穿著寬袍大袖一身俠氣的極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