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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能行?萬一大哥對小凡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沈競溪不寒而栗,懊惱自己沒能更早發(fā)現(xiàn)大哥回國的事。“大哥回來也不說先回家……倒是先來看小凡了?!鄙蚋傁挠牡卣f道,“爸媽早上還念叨你來著?!?/br>“哈,”沈思明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嗤笑道,“我弟弟的愛人,我不能來見見?沈競溪,勇敢是種好品質(zhì),希望你不要用錯地方。”最后半句,就算時光倒退幾十年,放到沈思明三歲的時候,他也不會信。沈家什么都好,就是個人意識都太強,沈勛秦蕓夫婦二人一致認為人生應(yīng)該是自己的事情,除生死婚姻大事外不必報備,別說沈思明離開B市半個多月,就是他離開半年夫妻倆也不會打聽他的去向。沈競溪立刻閉了嘴。兄弟二人就這樣沉默的對峙著,還是顧也凡看不過眼,小心翼翼地出聲打斷:“是不是該讓競溪找地方換身衣服,這濕漉漉的穿在身上……會感冒的吧?”入了秋,畢竟比不得夏天,天黑以后還是有些涼颼颼的。“沒吃飯?坐下吃點,讓你助理送套衣服來?!?/br>到底是自家親弟弟,沈思明想要刁難,也不會拿沈競溪的健康開玩笑,便朝顧也凡坐的位置揚了揚下巴,示意沈競溪坐那邊。見大哥態(tài)度有些軟化,沈競溪挪到小凡身邊坐下,不老實的咸豬手從桌布下面伸過去,在顧也凡的大腿上揩了一把油,這才解釋道:“過來得急,沒顧上安排司機接我就起飛了,我從機場打車過來的,就是這里……出租車進不來,小跑了一段。那什么,哥,這次去……還順利嗎?”話還沒說完,被揩油的“弱公子”立刻回送給他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巴掌,抽在在沈競溪因為淋雨還帶著些涼氣的手背上。沈色狼只好憋屈地把手抽回來,不聲不響地在桌子底下揉。“做事急躁,不考慮可能會發(fā)生的意外,這是我教你的還是爸教你的?”沈思明沒發(fā)現(xiàn)他倆的小動作,先是點評了一下沈競溪的行為,隨后話音一轉(zhuǎn),“你以后少打聽她的事情?!?/br>不給好處怎么讓你接受小凡?沈競溪勾出一抹最為誠摯的笑容:“這不是關(guān)心大哥嘛?!?/br>這時,被調(diào)戲的“民男”又主動伸出手來,接過他被抽的那只手慢慢揉了起來,對方掌心的溫度從肌膚相接的地方傳過來,方才淅淅瀝瀝的雨好像都被甩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那身寒意很快就被驅(qū)散開去。“行了,不就是嫌我打擾你們了嗎?”沈思明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別說那些有的沒的,8點我要見個客戶,這就走了。”他面前那盤意面已經(jīng)空了,走之前,他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沈競溪看似平靜的臉上。半晌,他才說道:“希望你能用足夠時間去論證?!?/br>這是……沈競溪的眸子里染上一點驚喜的神色:“謝謝大哥!”而沈思明已經(jīng)走沒影了。“小凡,”他猛地回頭抓住顧也凡的手,“我……”“吃飯不要說話?!鳖櫼卜脖凰麌樍艘惶?,白眼道,“吃完回去再說,你得換衣服?!?/br>浸過雨的襯衣還未完全干透,怎么看都覺得沈競溪會著涼,顧也凡在他背上摸了一把,覺得應(yīng)該盡早結(jié)束這頓晚餐。當(dāng)然,莫名的緊張感也是他打斷沈競溪說話的原因之一。從余光瞥見熟悉的身影開始,顧也凡就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淺藍色的襯衣施答答的粘在他的皮膚上,勾勒出肌rou的線條,連隱約露出的皮膚的顏色都像是帶著熱度,原地將顧也凡的五臟六腑都燙得灼燒起來。真他媽的性感,他在心里啐道。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就在那道身影穿破雨夜,走進他視線的那一刻,顧也凡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像一個個小泡泡在心里嘴邊逡巡千回,鼓鼓囊囊的,酥酥麻麻的,撓得他心里癢極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傾吐——“競溪?!?/br>“嗯?”沈競溪回過頭。兩人頂著雨走到路口,正準(zhǔn)備攔車,顧也凡突然懶洋洋地往身邊的路燈桿子上一靠,叫住他。沈競溪:“怎么了?”顧也凡的眼睛亮晶晶的,綴著點點暖黃色的燈光,嘴角掛著慵懶的笑容:“我想你了?!?/br>周圍的路燈剎那間像是提高了三個亮度不止,將二人所在的一角聚光燈似的照亮,沈競溪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沒在走近他身邊時吻他。他伸手幫顧也凡抹掉臉上的雨,溫柔地笑:“別撩我,我可不姓柳——走吧,先回家。”那并不是沈競溪真正意義上的家,更不是顧也凡的家,而二人同進同出幾個月,已經(jīng)心照不宣的把那座房子稱之為“家”了。連風(fēng)雨無阻的的士都感覺他們久別重逢的悸動,在H市的夜里將心急火燎唱成了轟鳴的引擎聲,沖破層層疊疊的雨,轟轟烈烈地向沈園疾馳而去。不過四十分鐘,兩人已經(jīng)先后踏進家門。沈競溪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顧也凡推進浴室,手上動作卻很輕,似乎是在小心地掩飾自己的心急火燎:“先洗澡,把濕衣服換了,別著涼?!?/br>“你呢?”顧也凡問話的時候,頭微微側(cè)著,看上去好像歪著頭在講話,有幾分無意識的天真可愛,令被他注視著的沈競溪無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低咳一聲:“我去樓上洗?!?/br>“嗯?!鳖櫼卜泊饝?yīng)著,轉(zhuǎn)頭走進浴室。說起來,比起沈競溪,他的體質(zhì)倒是更容易因為淋雨而感冒,為了這,顧也凡還特地把水溫開高了些,等他一身熱氣從浴室里出來,臉都被高溫染紅了。沈競溪不知從哪個角落又冒出來,背后靈似的綴在他身后走進房間,順手給門鎖扭了半個圈。顧也凡被這人悄無聲息的行動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干嘛?”“咳、咳咳,哈哈哈……”沈競溪不知怎么想歪了,被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戳中了莫名的笑點,他肩膀可疑地抖動了好半天,這才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未竟的笑意,接上了顧也凡剛才的問題,“干你。”說完,他很快又將話題岔開:“我有話和你說,你過來點?!?/br>他也是剛洗完澡,上身穿著件寬松的T恤,頭發(fā)吹到半干,正安安靜靜低眉順目地站在顧也凡床前對著月光冒熱氣,看上去除了比較燙手以外,特別人畜無害,要不是他剛開過葷玩笑,簡直要讓人以為是什么乖巧的鄰家哥哥。顧也凡還以為他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說,不疑有他,依言走過去——下一秒,手腕上傳來巨大的牽扯力道,將顧也凡整個人掀到床上。沈競溪扣住他的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