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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接聽鍵,肇事者轉(zhuǎn)身就走了,全程不帶停。祁凌盯著他走得搖曳生姿、拽上青天的步伐,回頭給矮個子說了句:“真他媽有人不認(rèn)識我?!?/br>“凌哥……我們還……”矮個子沒了聲兒。我們還怎么?還繼續(xù)?還有下一次嗎?想都別想,祁凌一人只撩一次,自己好不容易趕著趟兒被祁凌看上了,這種慘淡收場的結(jié)局,還妄想下一次?祁凌沒看他,那么短的時間里,他的衣服都沒亂。幾乎是前腳進(jìn)了隔間,后腳就被燈光師舉著大燈往死里照。沒勁。“回去了?!?/br>祁凌洗洗手,跟著出了廁所門。狄初本想回一趟校長辦公室,打聽一下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怎么樣了。他剛走到一半,在別人班的窗戶前照了照。隨意扎起的長發(fā),手上點(diǎn)燃的煙,耳邊還有接通狀態(tài)的手機(jī),儀容儀表完全不符合一個即將邁入高三的正經(jīng)學(xué)生。按“葫蘆娃”的話來說,你這打頭走到哪兒,都不是個好東西。“葫蘆娃”原名徐陸,至于為什么狄初叫他葫蘆娃,給出的答案是:你從來都做不出成人該干的事兒。狄初臨時改了路線,決定暫時不去給未來班主任留下個混賬的印象。徐陸在那邊兒沒完沒了地嘮叨:“初,到學(xué)校沒?在干嘛呢?!?/br>“剛觀摩了一場廁所野戰(zhàn)?!钡页蹩吭谒臉菄鷻谶?,欄桿上全是灰,一挨一個印兒,估計(jì)很久都沒人打掃了。跟這破學(xué)校一樣,讓人看起來就覺得煩躁。“cao,看到鳥沒?”狄初把煙頭在圍欄邊戳滅,狠狠擰了幾下:“你要能閉嘴,還能看到更多?!?/br>“媽的,正播著呢?”徐陸有些興奮,跟他自己親臨現(xiàn)場一樣。“你這是心情好些了?”“葫蘆娃你有事兒沒,”狄初說,“沒事兒我掛了?!?/br>徐陸難得語重心長:“初,聽我說,別做傻事?!?/br>“我他媽智商能比你低?”狄初嗤笑一聲。“嘖。”徐陸那邊兒有水杯落地的聲音,“第一天去你別惹事兒。咱還不清楚那邊什么情況,你安生幾天成不?”“你讓我不惹麻煩?那活著有什么意思?”狄初冷笑。“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情緒還不穩(wěn)定,伯父伯母剛剛?cè)ナ溃@是他們的選擇。初,不怪你。你也怪不得他們!”狄初看著樓下空地上成群結(jié)隊(duì)的學(xué)生,陌生的人,糟糕的環(huán)境。心里狠狠抽了一下,感覺臉上有g(shù)untang的液體在肆虐。cao。狄初,你也跟著從這兒跳下去得了。狄初抹了把臉,吊著嗓子悠然道:“沒怎么,回老家,混吃等死?!?/br>“什么?”可能信號不太好,徐陸沒聽清,條件反射地問了句。狄初看了看表,估摸著該回校長辦公室了:“沒什么,新愿望:早點(diǎn)死。”“初,你還能不能行了?”徐陸繼續(xù)壓低聲音,電話那邊依稀傳來學(xué)生朗讀的聲音。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內(nèi)容,狄初聽得發(fā)酸,他吸了口氣:“你他媽能不能不要上課給我打電話?壓著公鴨嗓他媽的以為你跟我偷情啊cao?!?/br>“哎!”徐陸提高了聲音,“你還能不能行了?!”“行!小爺我行著呢!”狄初在情緒崩塌前,果斷掛了電話。他站在原地,往左邊是誰他媽知道文科還是理科班,往右邊是誰他媽知道高二還是高三。什么都陌生,什么都不認(rèn)識,什么都不知道。狄初前天在父母下葬后,渾渾噩噩回到這個地方,這個在他小時候來過幾次的母親老家——小縣城——給他幼小的記憶力留下的印象,聊勝于無。狄初轉(zhuǎn)身往樓下走,打算回校長辦公室。他從今天開始,強(qiáng)迫自己只記住眼下的事。全當(dāng)十七年前的所有記憶都是水中月,鏡中花,通通都是狗屁。其實(shí)早就該看出來,狄初走在路上想。連藥物都控制不了精神失常的母親,除了從樓頂一躍,還能做什么。他只是不甘,只是怨,為什么父親也要遺棄自己。當(dāng)那個男人從他面前跟著消失在窗口時。狄初沒哭,他只是覺得煩躁。因?yàn)槿怂篮筮€有一大堆事等著cao辦。怎么這么煩。活著這么煩。死了也這么煩。狄初剛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猛地被人撞到一邊,來者龍卷風(fēng)似的刮了進(jìn)去。狄初稀里糊涂地跟著往里邊走。剛剛撞他的男人正靠在校長辦公桌邊,腋下夾著幾本書,右手拿著老年水杯,左手拿著公文包。身材偏胖,還是個地中海。男人扯開嘹亮的嗓音在辦公室里嚎了幾句:“陳校,趕緊的,有事說事,班上那群兔崽子還等著我上課?!?/br>陳校長坐在椅子上,看到他身后的狄初招招手:“來來,你過來。手續(xù)辦好了,跟著林老師去上課吧。”林老師回過頭,長得挺慈祥,說出的話倒不怎么和藹可親:“哎?就是這玩意兒?”什么玩意兒?!狄初愣了兩秒。“對,是我這種玩意兒?!钡页蹩粗?,誠懇道。林老師樂了:“嘿,小子挺沖。你那頭發(fā)不剪剪?”林老師指了指他扎起的長發(fā),實(shí)際上狄初覺得并不長,剛好齊肩。不過要跟校規(guī)上的標(biāo)準(zhǔn)比起來,自己這算是奔著處分一路高歌而去的。狄初搖搖頭,聳肩道:“不能剪,折壽,開過光的?!?/br>林老師愣了愣,問陳校長:“這小子以前在學(xué)校的成績該不會是造假的吧,你再看看,是不是街邊辦證偽造的?”狄初看起來特不著調(diào),從頭到腳,穿著打扮都顯示著“混賬行為藝術(shù)”的氣息。同他成績單上的高分極不相符。“錯不了,”陳校長端起茶杯牛飲,狄初頭一回見到這種喝茶方式,要不是陳校長還往杯子里吐了口茶葉兒,狄初以為茶杯里實(shí)際上裝的是燒刀子。“這孩子,是難管了點(diǎn)。他們老師還專門打電話來表示慰問,說是個好苗子,別埋沒了。還有……”陳校長給林老師遞了個眼色。后者心神領(lǐng)會地點(diǎn)點(diǎn)頭。狄初想,別埋沒了,說得好聽。他已經(jīng)沒有了過去,那未來又算什么?爛了也好,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林老師若有所思地轉(zhuǎn)著手中的老年保溫杯:“好苗子你往我班上放?不怕長成歪脖子樹?”狄初差點(diǎn)沒喘上氣,這老師挺能個兒的,幾句話就把他爛泥般的心情攪得天翻地覆。狄初:“不怕,打根起就沒直過?!?/br>林老師聳肩,有個性。當(dāng)即抽出腋下的書往狄初手里一放,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跟上!別磨蹭了,再不去上課,班上那群兔崽子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