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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沖。溪流邊有人工建設(shè)的走廊,祁凌雙手撐在木質(zhì)欄桿邊,興奮地吹了幾聲口哨。狄初跟上去:“要不要給你拍照?”“不要,”祁凌說,“拍景吧,太美了!”狄初正有此意,這兩人出來旅行有一個共同點,都不愛拍照,只喜歡拍景。除開昨天為了氣祁遲而拍的合照,兩人均沒出現(xiàn)在照片里。人每天都能相見,這景色可不是。除此之外,狄初的相機(jī)里還有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不同的神態(tài),不同的年齡段、性別,不同的職業(yè),在狄初的鏡頭下,盛放著自己的顏色。狄初也只是隨手拍,并不專業(yè)。可就是每一次不經(jīng)意地按下快門,才會有那些精彩瞬間。草甸區(qū)的看點就是這些黃澄澄泛著金光的草甸,厚厚的宛如上好波斯絨。風(fēng)吹過的時候,草尖嘩地隨風(fēng)飛揚(yáng),一片片往風(fēng)的方向倒去。波光粼粼的溪面倒映著神山、樹林、草甸、游人,一時分不清是人在水中還是水在畫中。狄初靠在欄桿邊同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攝影師交流經(jīng)驗,舉止言談儒雅得體。祁凌站在不遠(yuǎn)處,也不看風(fēng)景了,就靜靜地看著狄初。狄初的頭發(fā),狄初的眼睛,狄初認(rèn)真討教的模樣,狄初咬唇的樣子,狄初回頭對他笑。笑得青春開懷,勝卻人間美景無數(shù)。“凌哥,欣賞完沒?”狄初給老攝影師揮別,回頭叫住祁凌。祁凌一愣,這還是第一次狄初在床上以外的活動范圍叫他凌哥。高興地有點回不過神,嘿,好爽好受用!祁凌把煙叼在嘴邊,沒點燃。有草木的地方一般不抽煙。“你拍的差不多就走。”“差不多了,”狄初說,“這個草甸據(jù)說還是某部電影里,男主角給女主角求婚的地方?!?/br>祁凌挑眉:“求婚?”“是啊,文藝電影求浪漫,一般都是在這些人間天堂搞事情?!?/br>狄初把相機(jī)關(guān)掉,電還有一半,先省著。狄初剛側(cè)頭想說該去卓瑪拉錯了,沒想到祁凌順勢單膝跪地,從腳邊扯了朵野花,舉到狄初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初初,嫁給我吧?!?/br>“我cao——?!”狄初的右手被祁凌牽著,瞬間傻了。這他媽什么劇情?!旁邊的游客看熱鬧看得更起勁,也不知是誰起哄鬧了句:“嫁給他!嫁給他!”吹口哨的,拍掌的,跟著應(yīng)和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很快他倆吸引了大片注意力。狄初順手拿過花,耳朵通紅,咬牙切齒:“祁凌,你他媽完了!”祁凌見好就收,站起來拔腿就跑,如一陣風(fēng)從狄初身邊刮過。再他媽站著就沒命了!狄初愣一了秒,腦子來回叫囂這龜兒子還敢跑?!MMP!“你他媽有本事撩人,你有本事別跑??!”“我不跑我傻逼啊!”兩個少年在人工走廊上奔跑起來,靈活地從旅人之間穿梭而過,驚起樹上一群飛鳥。他們左邊的草甸也隨風(fēng)飛揚(yáng),金燦燦的好似他們最美的年華。不知是哪位旅客在唱歌,歌聲傳得很遠(yuǎn)很高。“我曾經(jīng)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br>祁凌興致勃勃地接著唱:“我曾經(jīng)擁有著的一切,轉(zhuǎn)眼都飄散如煙?!?/br>然后歌聲從四面八方匯集起來,這首歌廣為流傳,很快便擰成一股沖破寒風(fēng)的勢力在神山之間飄蕩起來。先是一個、兩個、然后是五六個,最后是一群人、一片人在這山間合唱,唱出了行走的力量,還帶著漂泊的迷茫。“我曾經(jīng)問遍整個世界,從來沒得到答案。向前走,就這么走,就算你被奪走什么。向前走,就這么走,就算你會錯過什么?!?/br>義無反顧的向前走,人生如登山,明知美景在望,可過程萬分艱險。但那又如何?就算被奪走希望,就算已錯過良辰,總會有人帶著強(qiáng)大的意志,不再回頭。去卓瑪拉錯并不算遠(yuǎn),來回走了兩三個小時。期間祁凌一直拉著狄初拍腳,整得狄初差點沒把他扔在這兒當(dāng)野人。“我說你犯什么病,腳有什么好拍的?”狄初第八次被祁凌拖著坐在橋上向下拍兩人挨在一起的腳時,狠狠抽了他一下。祁凌拿著手機(jī)取景構(gòu)圖,嗯,兩人的鞋子很配,背景是溪水與巖石,還有深遠(yuǎn)的峽谷。“咔嚓”,完成。狄初站起來繼續(xù)走,祁凌從后面追上,攬著狄初的肩膀說:“初,你說這是什么?”“作為一個合格的傻逼的證據(jù)?”“錯,是我陪你走過的證明?!?/br>祁凌將手機(jī)放在狄初面前,兩雙腳在照片正中靠下,背景占了三分之二,拍得很好。從照片就能看出兩人的親密。“這是我陪你走過的證明,證明我不僅要同你走過山河,還要與你走過人間?!?/br>最后到達(dá)卓瑪拉錯,兩人都沒力氣講話了。登山確實累人,還是一路往上爬。卓瑪拉錯的看點是珍珠海,可現(xiàn)在處于枯水季節(jié),只剩下渾圓純白的石塊鋪了一地。狄初找了個地方坐下喝水,祁凌挨著他,從包里摸出巧克力:“吃點,補(bǔ)充體力。”狄初含了一塊在嘴里,甜膩的巧克力味兒順著舌尖化開,混著唾液往胃里趟。“別說,確實夠絲滑?!?/br>祁凌笑著說:“哪里,沒我家寶貝兒絲滑?!?/br>“cao,”狄初說,“哪天你的葷段子能消停消停,老子就謝天謝地了?!?/br>“那多沒意思。”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面前的經(jīng)幡陣在寒風(fēng)中飛舞,紅藍(lán)綠黃白色交織在一起,上面寫著最崇高的信仰。遠(yuǎn)處的山脈如被巨斧劈開,白雪覆蓋的山體散發(fā)著冷氣。云層從山尖快速壓過,山底是層次分明的樹林,從黃到綠形成漸變。祁凌在這一刻感受到寧靜,狄初坐在他身邊也沒有講話。此時任何詞藻都顯得多余而累贅。好好享受大自然,便是最好的禮遇。“不過,我覺得不夠震撼?!逼盍枵f,“不是要帶我看震撼的?”狄初站起來,將包背上:“這是短線,檢查你的體力。明天長線,會有震撼的等著你?!?/br>兩人原路返回,下山省力很多,沒多久便走回了乘車的地方。坐觀光車回到二號村時,時間顯示下午六點。祁凌和狄初到達(dá)丁多夏爺爺?shù)穆玫陼r,老爺子端坐在大廳里,許多旅人也回來了。大廳里很是熱鬧,聊天的,玩手機(jī)的,蓋著軍大衣吃飯取暖的。老爺子敲敲桌子,一屋子人都向他看去:“晚上七點,準(zhǔn)時上課?!?/br>“好?!?/br>“沒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