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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大的事,大伙出聲關(guān)切的問了幾句就各做各事了,林睦見他沒受傷,也暗自松了口氣,思及此刻要死不活的李元森,不敢再耽誤,急匆匆的離開了火鍋店。幸好離家近,救駕及時,李元森見到林睦時都快跪下叫爺了,林睦被他這一出弄得好氣又好笑,聚餐上的郁結(jié)都沖淡了不少。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再趕回火鍋店的話也不適合,今晚過得可真是心塞不已。室友在廁所里解放天性,林睦無力的半躺在沙發(fā)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發(fā)呆。——我暫時不想見到你,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送禮,或者道歉,“朋友”這個身份能做的努力,他都做過了。他真的不知道還能怎樣挽回兩人之間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脫離了工作上的聯(lián)系,他們的羈絆真是脆薄得可憐。不知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當手機發(fā)出來電鈴聲時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伸手摸向聲源,語調(diào)困頓的接起:“喂?曉芬姐?”“小林!你方便過來一趟嗎?喬老師喝醉了!”楊曉芬在電話里說,在林睦走后,打牌的幾個人都喝嗨了,散場時大家發(fā)愁喝得酩酊大醉的喬郁北如何回家,指望那幾個酒鬼是不可能的,叫代駕也不放心,剩下的沒沾酒的剛好都沒有駕照,她想起林睦就住在附近,也熟悉喬郁北的家,于是來電問他能不能幫忙開車送他回去。林睦二話不說答應下來,這個時候最末班地鐵已停運,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鍋店。到達時幾個人都在店門口等著他,楊曉芬和另一個男同事見他來了都露出松口氣的表情:“那就麻煩你了,小林,讓你來回跑一趟,實在是我們都不清楚喬老師的家在哪?!?/br>“沒關(guān)系,你們先回去吧?!?/br>林睦快步走過去扶起喬郁北,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撲面而來,男人星眸半閉,臉龐泛著不正常的紅,不言不語的模樣像是快要入睡,一看就知道喝多了,他不禁憂心的皺起眉頭。還好對方并沒有發(fā)酒瘋的惡習,一路上都異常順從,不然這體型折騰起來夠嗆。林睦從他口袋里摸出車鑰匙,熟門熟路的開車送他回去所在的小區(qū)。開了門,打開玄關(guān)的燈,林睦架著身上的男人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喬郁北動了動,微抬頭,掀起眼皮醉眼朦朧的瞟了周遭一眼,慢慢嘟囔道,“這是……我家。”脖子還被人牢牢勾住,林睦困難的轉(zhuǎn)頭,以免碰到對方的臉:“嗯,到家了,來,讓開一點,我把門關(guān)上。”好不容易關(guān)好門,他正想說些什么,卻直直撞正一道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神,不禁噤聲。玄關(guān)的小燈昏黃黯淡,自上灑落下來在人的身上渲染一圈光暈,影影綽綽,帶來幾分舊電影般的厚重感,喬郁北的瞳光散漫,卻絲毫不影響他直勾勾盯著人的意味,他的眼神有著嚴厲的審視,也有叫人心悸的迷醉。視線糾纏,下巴被人捏起,臉龐被迫抬高接受那人的目光,所有表情都藏不起來,實在是件糟糕的事,林睦仿佛魔障了,傻愣愣的與他對視,喉嚨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你……”喬郁北瞇起眼眸,像在這時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他逼近他,不足一指的距離,酒氣伴隨著話語從唇間溢出:“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又要回來?……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到我……為你失魂落魄,像個傻子似的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林睦的身體顫了顫,一瞬間如墜冰窟。這樣充滿壓抑而又失意的控訴——只有一種可能,他醉了,將眼前的人錯當成前任。原來聽見他向別人傾訴愛意是如此撕心裂肺的事。也不知道是為著自己心疼還是為著喬郁北而心疼,林睦的眼淚幾乎要決堤而出,他死死咬住下唇忍住,細細顫抖,憋的鼻頭都紅了。這樣的變化導致喬郁北因酒精而泛紅的眼眸涌現(xiàn)疑惑,他抬手輕輕撫摸他的眼角,喃喃自語:“你……在哭?老子都還沒哭,你哭毛啊?!?/br>林睦沉默的搖搖頭,眨了眨眼,逼回淚意,勉強穩(wěn)住澎湃的心潮,抑住喉嚨的澀意,而后啟齒,像哄小孩那樣,對他溫言溫語說道:“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躺吧,會比站著舒服得多,好嗎?”喬郁北抵著他額頭,呼吸間彌漫著濃重的酒氣,他閉上雙眼,神情迷醉,宛如沉浸在某種不真實的夢境中。他的聲音輕如耳語:“……你對那個人,也是這么溫柔嗎?”簡單的問句,聽在林睦耳里只覺得字字誅心,一時間心痛得無法呼吸。這世上,怎么會有人舍得離開這個男人呢?舉起雙手,輕顫著抱住他的背,想把身上的溫暖傳遞給他,恨不得將他整個人捂熱,不想讓他承受哪怕是一丁點的冰冷。“不,我只對你溫柔……只對你一個人?!?/br>他認真堅定的如是回應。即使是出自他的嘴也好,他希望能給這個人一些甜言蜜語,一些虛幻的撫慰。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起碼還有他,愿意給他最真心的,獨一無二的溫柔。男人聞言,霎時收緊了擁抱,然后埋頭在他頸窩處蹭了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不知是如何開始的,guntang的唇開始沿著他的眼角、臉頰、脖子烙下一連串碎吻。夜深人靜,燈光迷人,氣氛簡直是太好了。林睦清楚意識到這是偷來的溫存,卻又無法受控的沉溺于心上人的親吻中,猶如飲鴆止渴,既痛苦又渴求,他閉上雙眼,無比痛恨意志不堅定自己。喬郁北一邊親吻一邊摸索他的身體,氣息漸漸不穩(wěn),一雙醉眼染上了鮮明的情欲味:“寶貝兒,你怎么能這么可愛……這雙眼睛,這張唇,笑起來色氣滿滿,看著就欠cao……還有你的腰和你的屁股,是故意露給我看的嗎?……你是不是早就想被我上了?”林睦一顆心都冷透了。什么寶貝兒,什么腰和屁股,他所說的,根本不是他這個人。被當做女人上了的話,也太過悲慘了,事后大約也會被恨吧。他猛的推開了他。男人推開后有片刻的惘然,隨即,神色一變,猶如被激怒的雄獅,抬手狠狠鉗制住他下顎,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對著他鼻尖,一字一頓,語調(diào)森冷:“誰允許你拒絕我。”林睦心下駭然,這道陰郁冰冷的眼神,如果不是聞到了濃重的酒氣,他幾乎要以為他是清醒著的。仿佛看出了他的驚嚇,喬郁北緩緩放松了鉗制,又再恢復為纏綿悱惻的一面。“對不起,寶貝兒……嚇著你了嗎?你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