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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聽得一愣一愣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完全不知微生漣漪這是在哄騙自己,樣子一本正經(jīng)。“那我應該怎么做?”他把劍袋拿下來,放到一邊的石頭上,方便自己的動作。修煉方法是他哄摘星的,真正的修煉術(shù)法得再等一等,一切修煉之前,還缺一樣東西,幫摘星脫胎換骨的東西。他早在先前于暗中修了個紙鴿,給奎淖送過去,這樣東西在他那,而現(xiàn)在摘星正需要,現(xiàn)在只要等奎淖把東西送來就可以開始修煉。不過這之前,空了一段時間。——這多余的時間,當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微生漣漪完全是謀的一己私利,食物在自己面前晃蕩,還散發(fā)著一種無比香甜的氣息,妖又是生性隨意,絕不會輕易忍受的生物,而摘星的氣息又無時無刻不吸引著他。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嘗一點,是一點。現(xiàn)在的時機就是,摘星自己送上了門,還給了他一個法子。微生漣漪啟唇:“你過來,我告訴你。”其實他完全可以使用法術(shù),但沒必要,小除妖師的服從看起來很乖巧。摘星不疑有他,立刻靠過去,可下一秒便被那人摟進了懷里。微生漣漪低頭,摟著他腰,貼近他的唇,汲取著他的津液,一股和外表毫不相符的侵略氣息瞬間占有了摘星的全部。即使微生漣漪早已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增進功力,但摘星的味道實在讓人上癮,這對妖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微生漣漪心底起了想要撕碎他的沖動,一點一點將他拆吃入腹。汲取的過程有種渾身暢快的感覺。這是雙方的。不然也不會總有人類前仆后繼落入妖的懷抱。微生漣漪壓抑著喘息,好半刻才將他松開。不得不松開,再不松,行為只會愈加放肆。被從懷抱的桎梏中放出,摘星才有了休息的機會。他看著微生漣漪近在咫尺的臉,美得毫無瑕疵,就這樣淡淡注視著他,就能讓人羞紅了臉。果然,摘星立刻紅云浮上面頰,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去,支支吾吾道:“這修煉方法……有點……奇怪。”“哪里奇怪?”“就是……不像我以前練習的那些術(shù)法,那些很辛苦,練完之后感覺身體會變重,休息一夜才能得好??蛇@個不太一樣,身體變得輕了?!闭钦f著說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手悄悄背到后面去,手指搭著另一個,握緊又松。“現(xiàn)在這個,一點都不累,還……很高興……”摘星笑得傻,他斷了頓去想自己的感受,才說,“有點奇怪……我說不出來,沒辦法表達?!彼蜃?,唇角還是彎的。“那你想繼續(xù)嗎?”微生漣漪收了收袖子,復問他。“想。”摘星回答得特別快,可思索幾秒后又換了答案,“還、還是過一會兒吧……我心跳太快了,我怕之后會跳得越來越厲害……喘不過氣會很難受?!?/br>微生漣漪拇指緩緩擦過唇角,啟唇一笑。——真是好騙,下次,可能會更容易了。還等半刻,他神識一動,識海中傳來奎淖的聲音: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覓食,我算是小瞧你了,從沒見你動過誰,今日居然破了戒,我再給你挑幾個好看的人類來,只玩一個人,沒什么意思,也浪費時間。他聲音狂放,話語內(nèi)容更是不羈。周圍因著奎淖的到來顯得陰森起來,明明太陽還照著,現(xiàn)在卻顯得慘白,地面上剛冒出尖的小芽慢慢枯萎,癱倒在地面上,樹葉邊開始泛黃,往里蜷縮起來。摘星牙根發(fā)顫,感覺有妖風襲過,他下意識就想躲。——沒這個必要,我只需要他一個人。奎淖又發(fā)出了桀桀的笑聲,好像對他的行為有些看不慣:要最大化利用,這么好的身子,不用便浪費了,我試過九個人,給了他們好處,自然得回報我,不是嗎?一次性有九個回報,豈不是快多了?奎淖說的回報,是每一個被他吸食了精氣的人類的性命。這成本,只換得一度春宵,實在不值得,可人類都愿意得很。奎淖男女不忌,葷素不忌,玩得很放得開,遇見順眼的拉上床,再殺了他們,順手無比。——我足夠了。微生漣漪在識海中和他交流。奎淖壓著嗓子道來:也對,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一個就能抵得上我百個。也罷也罷,東西我給你留下了,我今日的數(shù)量還缺兩個,我得給它湊齊整了。奎淖的法則:一日十人。不多,但也絕不算少,他活了這么多年,手上的血債十分可觀,這輩子都成不了仙,他也不在乎成不成得了仙,活得肆意妄為,落拓不羈。語罷,氣息便逐漸遠去。等奎淖一走,摘星才慢慢恢復,他很弱,弱到和花草樹木一樣被奎淖的威壓壓得瑟瑟發(fā)抖。奎淖給微生漣漪帶來的東西是曾青,這種果子生于北方極寒之地,又名雪里青,食之可洗筋伐淬,脫骨重生。曾青樹十年長一寸,百年開一次花,千年結(jié)一果。微生漣漪伸出手掌,閉上眼睛,念了句訣,再睜開眼睛時,手掌心便出現(xiàn)了一個翠綠的果子。色澤明亮,表皮光滑,底部有著些許暗紅的沉淀,顏色過渡得很自然。現(xiàn)在這曾青被微生漣漪給了摘星,摘星問:“這是給我吃的嗎?”“這是曾青。”微生漣漪淡淡地說。摘星只看了一眼這果子,便伸手接了過來。既然是微生漣漪給自己的東西,定然不會是不好的。他對著果子印象不大,所以不知這果子的效用,咔嚓咔嚓嚼著。果子不大,兩三口便沒有了,摘星用袖子擦了擦嘴,似乎開始時對著青皮果子不抱有希望,但嘗起來的時候確實不錯,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夸了句:“吃起來脆脆的,很好吃,謝謝漣漪哥哥?!?/br>可話音剛落,從他的丹田處開始慢慢升騰起熱氣,蔓延遍全身。他的脊椎處仿佛有無數(shù)個蟻群在體內(nèi)sao動個不停,張口啃食著自己的脊椎骨,從中間漫向四肢百骸,引得人頭皮發(fā)麻,手腳無力,慢慢發(fā)軟到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摘星努力眨眨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前一片朦朧,模糊不清。他腦袋發(fā)暈,腳踩的每一步都像在踩空,一瞬間,他發(fā)覺有什么東西正在自己體內(nèi)燃燒不止。——是曾青,它在灼燒!摘星眉頭緊皺著,額前泛起一層薄汗,手指陷進rou里,留下好幾個彎刀一樣的印子,這痕跡還在一點點加深,因為摘掉手握的力度越來越重。之后過程絕對是痛苦到難以忍受的,因這畢竟洗筋伐淬,脫胎換骨的歷程,是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打碎重塑,一點點拼接而成,塑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