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腿斷兩條,手無所謂,弄慘點?!?/br>“當然?!?/br>那墨鏡男靠過來捉人,幾個小孩都不停往后縮,嗚嗚地哭著。他揮退旁邊人,大吼一聲,“閉嘴!”惡狠狠地說,“要是再被我聽見你們發(fā)出聲音,你們知道下場!”空氣里很安靜,再沒一個人吵了,每一個小孩都空洞著眼神滾落眼淚,沖淡臉上的灰塵。那個女孩是啞巴,金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那女孩被拽著頭發(fā)從地上拉起來,一直到她抽痛地長大嘴巴,每一刻的時間都變得緩慢,緩慢到金罔清晰地看見了她的舌根,斷得整整齊齊。她不是啞巴,她是被人割了舌頭。金罔嚇到說不出話,那個女孩不是不哭不鬧而視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下面的一幕在被捉來的孩子們眼前進行,這群人販子和劊子手一樣殘忍,對那個女孩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不要!金罔看見她眼中布滿了絕望,那雙明亮的眼睛被淚水洗滌地越發(fā)渾濁,氣息漸弱。地上有血,還有一個奄奄一息暈厥了的女孩。金罔的四周寂靜無聲,只剩下慢速跳動著的心臟和……怨恨。親眼見證了一場屠殺般的行為,金罔喉嚨里陣陣翻滾。他的眼淚往下掉個不停。草原變成荒莽,被野火屠戮殆盡。-小長島一瘸一拐地回了家,他照舊給奶奶做飯,喂飯,每一件事都毫無怨言。他的奶奶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他奶奶,就不會有他。他窩在奶奶旁邊睡下,和她講訴今天做的事,路上看見了什么,對金罔的事一概不提。這種事情,他向來是不會提的。小長島做了一年這種事,被他帶走給那群人的小孩不管是男是女,年齡或大或小,他都知道,每一個人他都記得,他也永遠不會忘。小長島不是人販子,但他是共犯,負責(zé)把人帶給組織里面的人。他幫躺在床上的奶奶梳頭,梳的很細致,“奶奶,你的頭發(fā)亂了,我?guī)湍闶帷!?/br>“不久后我們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奶奶也可以盡快好起來了。”即使沒有回答,他一個人也說的高興,說著說著就掉下了眼淚,金罔第一次來帶給他的東西他還沒有吃完,被放在一個簡陋的桌子上。不僅僅是他舍不得吃的緣故,還因為金罔帶的很多。“金罔他……對人挺好的,好人會有好報的……”即使金罔的未來可以預(yù)見。小長島都知道,他要么被賣到很偏很偏的山村里,要么就去當殘疾乞丐,兩者哪種都不會太好。金罔是個很樂觀的人,從他的一舉一動中都可以看出來。同時他也是個四肢健全的人,要是小長島還有機會再見他……小長島沒有機會再看見他了,可要是他不帶金罔去,他和奶奶都不會好過。他窩在床上抽泣,在心里說著抱歉,因為他知道金罔是個很好的人。不像自己,死后是要下地獄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降生在這個世上,都是一個不堪。天生跛腳,被父母遺棄,被組織利用,被威脅。他才十二歲,就被迫見過太多黑暗,降生于世,連一個被期盼的名字都沒有。小長島長了一雙圓瞳貓眼,很明亮很澄凈,不像手上沾過黑暗的家伙,他內(nèi)心有一方凈土,是把他拉扯長大到六歲的奶奶。唯有這一方凈土,使得他安然無恙生存了這么些年,知世俗黑暗而不黑暗,只是他面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通往彼界的橋搭得顫顫巍巍,稍有不慎便墜入深淵。但只要他奶奶在,那他就不會跌下去。他心里只希望,做了這個手術(shù)的奶奶能快點好起來,他可以和她一起出門散散步,聊聊天,看看天上的云和藍天,看看路邊飛過的鳥雀。-墨鏡男摘下了眼睛,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渾濁雙眼,瞥了眼這群孩子,目光在金罔身上頓住,上下打量了幾下,叫來了胖子,將那個女孩扔在了一邊。“誒,你看看,這小東西長什么樣?”金罔猛地皺眉,把臉撇到一邊不讓他們看見,心臟咚咚咚狂跳不已。可那墨鏡男往前走,站到金罔面前,扭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將他的頭轉(zhuǎn)了過來,指著他臉問胖子,“看清沒?”胖子很不耐煩,“老早就看清了,什么事兒???”墨鏡男靠的他旁邊說了句,“你看他長得像誰?”他滿臉褶子,笑得皮rou不動。胖子仔細瞧上兩眼,還是沒發(fā)現(xiàn),“怎么了?不就長得挺好看一小東西么。怎么,你看上了?”“放屁,老子又不好這口?!蹦R男松開金罔,猛拍了下胖子的頭,“我問你他長得像不像云河集團的那個老總!”松開手后金罔的下巴上頓時出現(xiàn)了兩道拇指和食指留下的青紫痕跡。“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樣,皮真嫩!”墨鏡男簡直快豎起了大拇指。“我艸,你別說,還真挺像的?!迸肿訙愡^去瞧,呼出來的氣熏天的臭,已經(jīng)很久沒刷牙。金罔被熏的一陣干嘔,嘴巴被堵著,更是嘔得不停。胖子尷尬地惱怒,一巴掌把金罔的頭打偏了過去,罵道,“狗崽子?!?/br>金罔臉立刻就腫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浮現(xiàn)在臉上。口中嘗到了血腥味,這一巴掌打得是真狠,從來就不留情面。金罔旁邊的那個小孩被這聲嚇得如驚弓之鳥般抖動,眼淚鼻涕一塊往下掉,整個人都難以喘息。“狗東西,你叫什么名字?”墨鏡男蹲下來問金罔,粗暴地撕開了貼在他嘴上的膠帶,聽他的回答。金罔下半張臉通紅一片,臉上因為那巴掌還破了皮,整個人狼狽不已。第79章孟盼他閉著嘴不肯說話,又被那人甩了一巴掌,嘴角破皮流血,高腫起來。“說話!”墨鏡男吼道。看著沒有動靜,胖子過來好像居高臨下冷臉望他,“不說就打,打到他說為止?!?/br>墨鏡男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疼痛像雨點一樣密集地落在他身上各處?!澳闼麐尩降渍f不說!”金罔悶哼一聲,整個人被踹到墻根,腦袋咚的一聲砸在落了墻皮的水泥上。他感覺自己很疼,疼到呼吸都費力,像沒了支撐似的滑下地,迎來下一輪的攻擊。他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打死。金罔蜷縮在地上,任那個男人的腳踹在他身上,死命地咬著牙,牙根往外流血。“算了,要打死就換不了錢了,我問問小長島,他估計知道。”胖子恨恨道,走過來罵他一句話不解氣,望他身上啐了一口,“他媽的!”還用全是灰塵泥點的鞋底捻動他的頭顱。金罔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