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道,每年什么行李都不帶,回去就那么偷偷站在隱蔽的墻角里遠(yuǎn)遠(yuǎn)看奶奶一眼,他就知足了。今年回去的時候,奶奶腿腳已經(jīng)不利索,不下田里了,估計是腿的問題,就是單純的喂喂豬,養(yǎng)養(yǎng)雞,從院子這頭走到院子那頭也都要老半天。姑媽說的話沒錯,子欲養(yǎng)親不在的時候他一定會后悔死,可是要他去認(rèn)個錯,他有什么錯?要他從哪里開始認(rèn)?作者有話要說: 每敲一個字的時候都覺得馬上要完結(jié)了,搞得自己都有點舍不得,怎么著也算處女作,就連看到個星座的微博時都會下意識的去想要把我筆下的人物代入,一個個找尋他的類型。盡管有不少缺點和不足,還有點遺憾,但我還是很愛這個孩子的,小名叫樹梁的孩子^-^☆、好吃嗎?外面的北風(fēng)呼嘯了一夜,梁澤腦門上斗大的汗珠一粒粒往下滴,枕巾濕了大片,雙手緊緊擰著下巴根兒的被子,扭曲成一團,急喘的呼吸在寂靜的夜里猶如雷雨轟鳴,緊皺著眉頭形成的褶皺比兩座大山脈擠出的溝壑還深。“別,別,別走……”梁澤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醒了還在似真似幻的夢境中徘徊。夢里還是那個小男孩,還是一片竹林,飄著滿林子的縹緲的煙霧,像是有神仙居住的仙境,隱隱約約出現(xiàn)的人影,卻怎么看都看不清,留下了一筐子竹筒飯,像是年輕女人,又像是年邁老人。最后的最后,才終于看清,又是那個女人,他追了一路,叫了一路還是沒有回頭的女人,他又叫又喊,撒腿狂追,卻又發(fā)現(xiàn)是個老人,揮了揮手,穿過了竹林,任憑他怎么喊,怎么叫,還是消失了,都消失了,連同那竹筒飯和竹林子,還有那亦境亦仙的霧氣一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那個孤獨的小孩,站在孤獨的學(xué)校,周圍是一圈孤獨的墻壁,端著一個寄宿學(xué)校的鐵盆子似得孤獨的碗流著眼淚緊咬著嘴唇看著遠(yuǎn)方……“梁澤,梁澤?梁子!”溫樹在那頭聽到梁澤的喊叫又急又慌。凌晨兩點,昏黃的路燈照耀在地上形成了點點的光斑,白日里稍稍嚷嚷經(jīng)過的人群更像是海市蜃樓般的存在,好像現(xiàn)在的光景才是城市本該擁有的樣子。“梁子!我馬上就到你那兒了,你好好躺著別亂想?!绷簼梢恢睕]回話,溫樹干脆跳著腳把褲子套上。“嗯?你干嘛不掛電話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干嘛?”梁澤終于回魂了,聽到電話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才看到手邊的電話一直處在通話中。“我睡了,你一吼我就嚇醒了。你醒了?做噩夢了?”溫樹夾著電話開著車。“嗯,都是你,非說要買什么餃子燈,大半夜的一閃一閃,我又懶得出去扔,閃的我心慌!”梁澤靠著床頭坐了起來,不睡了,也睡不著了。“嘿,你剛剛不還說看著他睡覺還能安心來著嗎?做了個夢怎么矛頭又沖我刺了?”溫樹樂了,松了口氣。“你就承認(rèn)吧,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的餃子燈,我也不會睡不著,我也不會又出一身汗,就是你!”偶爾耍一次賴,梁澤還是很滿足的,他心里很明白也很期待的等著溫樹會沖過來摟著他暖著他,定著心一起睡,哪怕只是抱著,他也能安心。“出來開門吧,出來的急,我忘帶鑰匙了?!倍喾昼姷穆烦虦貥溷妒怯昧耸昼姸疾坏健?/br>“你就聽著我睡覺聽到現(xiàn)在?你變態(tài)吧你!”梁澤笑的跟朵剛剛綻放的花骨朵似的光著腳站在門后,一伸手就把溫樹拽了進(jìn)來。“你怎么不說你沒跟我說完就呼哧呼哧睡著了?”梁澤沒心沒肺的叫嚷著睡不著,可事實上通了半天電話先睡著的一定是他。“一身的寒氣,你放我下來!”溫樹一進(jìn)門攔腰就把梁澤抱起來,一屁股就騰空到了胸口的高度。“我一路開的空調(diào),寒什么?那你給我掀被窩暖暖呀,你被窩多香呀,嘿嘿?!睖貥涞皖^輕輕把梁澤的雙唇含在嘴里,綿長醉人的一個吻,一路行進(jìn)到那個據(jù)說又溫暖又香甜的被窩……(此處省略一整章,請自行腦補^-^)“起床吧,晚上不睡覺,早上不起床,你啥時候?qū)儇i了?”啪一巴掌賞在梁澤豐滿圓潤的屁股上,聽聲兒都這么好聽。“疼,你輕點!”梁澤翹著一條腿趴在床上,這姿勢簡直舒爽透了。“我也沒用勁兒啊!”溫樹壞笑著湊到梁澤脖頸子那兒一陣舔,粘膩膩的,惹得梁澤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可還是沒躲開。“把你那個南瓜燈還是什么餃子燈的拿走!”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的那個泛著白光的餃子燈,梁澤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想一拖鞋子甩過去趕緊讓那個餃子燈英勇就義吧,我們廣大的勞苦群眾脫離了黑暗的苦海,已經(jīng)用不著您老人家了。“行啊,反正你今天晚上要去我那兒睡?!币盼夷莾喝ツ氵€能接著繼續(xù)欣賞,多好。“……”梁澤沒說話白了溫樹一眼。這一覺睡的,直接連午飯都省了,日上三竿了兩人才磨磨蹭蹭的起床站鏡子前你撞我一下我摸你一掌的半天才剛刷完牙,收拾了兩個多小時才去了溫樹那邊。溫新海和李秀蓮正忙著貼窗花,粘對聯(lián),還把他們這幾天走親訪友,參加各種商業(yè)聚會上用的企業(yè)吉祥物,毛絨玩具什么的擺了滿屋子,李秀蓮說這樣還能看見點人味兒,要不然這么大個房子干透著冷氣。“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想的,我們姊妹三個這下一輩就小樹一個男孩吧,他還沒給我過這么大個房子呢,就把這套位置最好,采光最好的留給了小樹,哎,偏心啊。”李秀蓮邊拿著雞毛撣子裝模作樣的撣撣灰,邊跟溫新海抱怨。“老爺子有想法,知道你也看不起這一套房子來,你?你可心大著呢。”溫新海坐在床邊抿了口剛從地方收來的祁門紅茶。“嘿,我心不大,還看不上你呢?!崩钚闵彴T了癟嘴。溫新海顯然對這種既夸了她又順帶抬高了自己的說辭很是滿意,笑意盈盈的看了看窗外難得從云中透出的一點光亮。“你們兩幾十年了,還這樣?!崩钚闾m大早上就來jiejie姐夫這兒湊熱鬧,聽說溫樹要帶著那個梁大夫一起回來過年,這可是喜事呀。“爸媽,我把梁澤接過來了。哎呦,二姨也在啊,你把我二姨夫一人扔家,你逍遙啊?!睖貥湟贿M(jìn)門就拉著梁澤一起換了兩雙一樣的鞋子站在家長們面前。“梁澤啊,快來坐,坐吧!”二姨還是那么爽朗樂觀,回頭又看了看溫樹:“你二姨怎么都沒躲開年三十值班的命運,垂頭喪氣的值班去了,我還不能來了怎么著,用你管?!”“梁澤,坐吧,你家里人也不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