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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重華額上親了一下,道:“睡吧?!?/br>身邊躺著言喻,慕容重華心安了不少,不再胡思亂想那些無用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翌日醒來,慕容重華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言喻昨夜里脫下來的衣裳,然而言喻已經(jīng)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地坐在了屏風(fēng)之外。慕容重華看著屏風(fēng)上映出來的那道人影,愣了愣神。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恭喜我自己沒有被翹辮子……俺們老師布置作業(yè)完全沒個準(zhǔn)頭,沒有掛掉真是萬幸。第41章打聽用了早膳之后,言喻要等他一塊去查案,慕容重華想到今日有事要做,便拒絕了,跟言喻說要去散散心。言喻也沒說什么,只是叫劉威跟著他,護他安全。慕容重華在街上逛了一圈,進了最熱鬧的茶樓,茶樓中央的臺子上,評彈正起,二胡聲咿咿呀呀,吳儂軟語聲聲入耳,頗有幾分江南一帶溫潤的韻味。慕容重華走到里面的時候,茶樓里已沒幾處可以落腳的地兒了,只能站在人群里看。好在他意不在此,看了一會兒評彈之后就與旁邊幾人攀談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與那幾人從臺上的江南姑娘談到了長公主。其中一人看了慕容重華好幾眼,笑吟吟地問他:“小公子,你打聽長公主作甚,難道是想做駙馬爺?”慕容重華搖搖頭,和他說話的幾人都豪爽地笑了笑。一旁有個執(zhí)一柄描畫有青竹折扇的年輕男子收住笑聲,對之前說話的那人道:“不過王二,你別說,這位小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貴,長相也好,說不定還真是未來駙馬爺?!?/br>“各位可別拿在下開玩笑了,只是順帶一提罷了?!?/br>“說起這位長公主,那就不得不提宣德殿宮變的事了。”“宣德殿宮變?”他沒想到宮變之事這么快就流傳到離京城這么遠的地方來了。“聽說宣德殿宮變那日,是長公主帶當(dāng)今圣上入的宮?!?/br>“長公主帶的?”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對于慕容清風(fēng)為何那么輕易進入宮中這件事,慕容重華想過很多可能,但是從沒有一種可能有關(guān)慕容月華。“誒你別瞎說,我聽說是先皇帝身邊那個侍衛(wèi)長,叫什么羅東,是那人帶進去的,所以現(xiàn)在那個羅東才能號令東西兩廠?!?/br>號令東西兩廠,多大的殊榮啊。“得了得了,你們說的都不對,明明是先皇帝身邊那個寵臣做的,當(dāng)時言家不是權(quán)傾朝野么,帶個人進宮豈不是比長公主和那個侍衛(wèi)更容易?”慕容重華愣了愣,隨即就笑了,不置可否。“亂說,如果真是言家人做的,為何冠軍侯在今圣登基之后沒幾日就辭官了?”此話一出,氣氛頗有些尷尬,那提問的少年也看出了自己方才那番話說得不妙,于是趕緊又換了一個話題:“誒,你們聽說了沒,當(dāng)今圣上登基的時候,其實有一大半官員是不服的,說今圣殺害手足,謀權(quán)篡位,然而沒多久就沒人吭聲了,你們知道怎么回事不?”“敢問是怎么一回事?”慕容重華覺得慕容清風(fēng)忍辱負重這么多年,謀權(quán)篡位,必定能做得徹徹底底,完全沒想到還有大臣會對他不滿。“長公主啊,當(dāng)時長公主就說了一句什么‘今圣乃大梁正統(tǒng),先皇帝為禹王所出’,又拿出了證據(jù)來,文武百官就沒人敢異議了?!?/br>“那先皇帝到底是不是皇室正統(tǒng)啊,誰知道那證據(jù)是真是假?”“是啊,說不是正統(tǒng)就不是正統(tǒng),怎么皇家的事情跟咱們小老百姓鬧著玩兒似的?”“就是……”之后那些人再說了什么慕容重華也沒聽進去了,堪堪勾起唇角強作笑容道了別離開。劉威遠遠跟在后面,見慕容重華自這茶樓出來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都要撞到一旁的路人,不禁有些擔(dān)心,便走得近了些。“慕公子,要不咱們回縣衙?”劉威怕他再這樣走下去,遲早要出事。慕容重華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往前走,他心里有些亂,想要找個地方靜一靜,但又沒有一個地方是看著順眼的。日頭正盛之時,慕容重華也沒什么感覺,倒是苦了后面跟著的劉威一個勁兒擦汗。恍恍惚惚間,慕容重華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撞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盯著眼前的人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人拉過了手。“怎么了?弄成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聽到聲音,慕容重華才算緩過了神來,將手從言喻手中抽出來反手死命抓?。骸懊髦?/br>慕容重華想說什么,又不知該說什么,那感覺就像是垂死掙扎的時候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它也僅僅是一根稻草罷了。他心里有些悶,轉(zhuǎn)眼似乎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去看的時候,那人影又不見了。言喻見他神色有異,順著他視線看去,眸子里多了幾分了然:“咱們先回去。”慕容重華點了點頭,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沒了今早剛出縣衙時的好心情。“今天出去有什么收獲?”“今日我去找了jian殺案受害者的親人朋友,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br>“什么事?”對此,慕容重華顯得極為感興趣,其實是因為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受害的女子皆是已婚婦女,而且要么丈夫常年不在家中,要么就是像孫筱筱那樣因為各種原因沒辦法與丈夫同房?!?/br>“這么說,殺害宋文書的兇手與jian殺案的兇手真的如孫筱筱所說,是同一個人?”“應(yīng)該是?!?/br>“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宋文玉?”“不會,因為那些女子被害和宋文書被害的時候,宋文玉都在阮香閣,有多名坊間女子可以為他作證。”“聽宋三公子說,宋文玉風(fēng)流,現(xiàn)在看來,倒還真不假。”聊著聊著,就到傍晚了。慕容重華心中有事,躺床榻上許久也沒睡著。輾轉(zhuǎn)了好幾次之后,干脆去敲了言喻的房門。沒一會兒,言喻就來開了門,見是慕容重華,就知道他又沒睡著。“傻站著作甚,進來?!?/br>“嗯?!逼鋵?,慕容重華在敲完門之后,就后悔了,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睡吧?!?/br>言喻將被子掀開,示意他躺里邊,慕容重華深深看了一眼言喻,欲言又止。慕容重華以為自己會像昨晚那樣,躺在言喻身邊沒一會兒就能睡著,然而天不遂人愿。“還沒睡著?”“明之,我今日聽到一些事情,似乎,還看到了一些人。”“什么事什么人?”“我聽說……算了,沒事,睡吧。”他該如何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