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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秋臉色陰沉下去:“給我滾出來,明宗?!?/br>“段施主既然有此要求,貧僧莫敢不從?!?/br>是位身披黃金袈/裟的年輕和尚,面容生的竟極其俊朗。段清秋看著他的眼神閃爍,一會(huì),竟羞羞笑了:“數(shù)月未見,你倒是越發(fā)俊俏了?!?/br>明宗笑容一僵:“段施主你說笑了?!?/br>“有意思?!贝扒皡s又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你二人結(jié)成夫妻倒是件值得全武林人賀喜的好事。”坐在窗臺(tái)上的青年身形消瘦矮小,容貌只是一般,但膚色卻是連女子都要為之羨慕嫉妒的白凈。段清秋臉上一紅,垂首嬌聲道:“狼撫子你又在尋我們開心?!?/br>她相貌奇丑無比,此刻羞紅了臉?gòu)汕蔚臉幼?,直讓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br>明宗忙扭頭不敢看她:“你又在尋我們開心,段施主未來的夫婿必然是人中龍鳳,怎么可能是如此普通的貧僧?!?/br>“何況?!彼D(zhuǎn)目看向二樓:“貧僧已有意中人了?!?/br>眼神灼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那美麗靈秀的青衣少女。三月低頭,眉目冰冷。而她身旁,輪椅上的白衣青年安然喝茶,似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出塵離世,世外之人的清貴模樣。明宗眼神越發(fā)灼熱,他忽的揚(yáng)聲道:“閑雜人等,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出去!”大廳里靜了靜,下一刻所有人做鳥獸散,原本熱鬧非凡的客棧一瞬靜默無聲。——明宗三人是江湖排名前十之人,哪一個(gè)都不是好惹的,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是別上去觸霉頭了,免得引火燒身。——想要維持正義沒有能力可是完全不行的啊。段清秋面上浮出嫉恨,她低頭喃喃自語道:“大家都是人,為什么有的人就能生來一副花容月貌,而有的人卻丑陋到人人嫌棄呢?真是……不甘。”纖長而柔白的手指已悄然握住了一把匕首。狼撫子瞥了瞥她手里的匕首,也不在意。明宗突然道:“那位白衣施主,可否將斗笠取下讓小僧看看你的容貌?!?/br>……白衣施主?三月微微瞪大了眼睛,怔怔道:“你……在說什么?”待她反應(yīng)過來。聲音猛地沉了下去,寒冰般,帶著沖天的殺意和怒意。藏在袖中的劍已悍然拔出。段清秋眨了眨眼:“哎?那是個(gè)男人吧?”狼扶子大笑道:“我今日才知明宗你竟然有斷袖之癖!”“你懂什么,美人從來不分男女?!?/br>明宗反駁道,他目光一錯(cuò)不錯(cuò)的看著君子意:“施主姓甚名誰?可否交個(gè)朋友?”白衣青年姿態(tài)安然不變,聽得他清雅聲音道:“本尊素來不愛以大欺小、恃強(qiáng)凌弱,你們幾個(gè)還是退了罷?!?/br>以大欺小?誰大?又是誰?。?/br>恃強(qiáng)凌弱?誰強(qiáng)?又是誰弱?三個(gè)人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所到之處人人聞之喪膽,誰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段清秋嬌聲道:“哎呦,你不會(huì)是不知道我們幾人是誰吧?”“知道又如何?”“不如何?!倍吻迩镄β曉桨l(fā)嬌媚:“不過是……想領(lǐng)教下閣下的手段罷了!”三月持劍而立,她知道她不是段清秋的對手,君子意也根本不需要她保護(hù)。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觀。若真動(dòng)手,她一定會(huì)很小心的,會(huì)很小心的讓自己在能幫助君子意的同時(shí),也不要成為他的負(fù)累。君子意實(shí)在忍不住輕笑:“段丫頭你好大的膽子。”——十六年未見,當(dāng)年那個(gè)十四五的少女,膽子竟大到敢與他動(dòng)手了嗎?段清秋原已橫笛于唇間,正待吹響引毒物前來,聽了這話卻悚然一驚,手不自覺垂了下去。這種語氣讓她想到了一個(gè)人……“你是……”明宗也好、狼扶子也罷,臉上神情已換作畏懼尊崇。白衣青年抬手,掀起了斗笠:“看來,你們還沒忘了我啊?!?/br>其眉目清雋,容止閑雅。仙人風(fēng)姿不過如此。第五十一章君子意如十二年前一樣。段清秋眼里閃過極癡迷的神色,下一刻,她低頭想要將自己的容貌隱藏起來。——如果……如果我好看一點(diǎn)就好了,那樣最起碼……能在您面前抬起頭啊。明宗此刻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個(gè)大耳刮,他口花花什么啊?現(xiàn)在好了,惹到惡人界最恐怖的人了。狼撫子不說話,他站得很直,再也瞧不見之前的冷誚譏諷,那樣子倒是像極了尊師重道的學(xué)子。三個(gè)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有半分強(qiáng)者、惡人的味道。三月瞧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古怪的笑意。她纖長柔白的手指一彎,悄然將劍推匿于廣袖里。緊接著,三月退了一步,溫順而緘默的站在君子意身后。君子意重新戴好斗笠,絕世的面容再度隱去:“本尊問你們,你們來此意欲何為?”狼撫子乖乖道:“我們?nèi)藖泶耸菫榱藬噥y武林大會(huì)?!?/br>君子意稱贊道:“好,身為魔道之人就該有這樣的豪情壯志?!?/br>狼撫子笑容一展,不自覺挺直了腰板。他還未說話又聽君子意道:聲音含笑:“只是厲九知道嗎?”厲九是無法殿殿主,也是狼撫子的義父師尊。狼撫子笑容一僵:“父親他、他……”正道邪教雖相互看不順眼,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yáng)灰,但不得不承認(rèn)兩者也相互依存、相互制衡。正道不愿輕易尋邪教的麻煩,邪教也不愿輕易尋正道的麻煩。他此番前來武林大會(huì),意圖攪出小小血雨腥風(fēng)、威懾正道人氏,厲九自然是不知道的。狼撫子緊閉嘴巴,不敢說話。而明宗……他原本就心中忐忑,自然不敢出言,恐引起君子意注意。倒是段清秋微微抬頭道:“我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也做過不少壞事??墒悄切氖乱膊蝗俏覀冏龅?,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正人君子們卻全污到我們身上?!?/br>她咬牙恨聲道:“做過的我們不會(huì)否認(rèn),便是笑著道一句‘那又如何’引來全江湖人追殺也沒得什么。只是我們沒做過的,誰也不能安到我們頭上?!?/br>段清秋生的丑,任誰也不想看她一眼。可此話一出,便是明宗也要為之側(cè)目。那雙眼睛灼灼讓人不敢直視,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燒。寂靜中,君子意一聲輕笑,感概般:“十二年過去了,段丫頭你還是一點(diǎn)沒變啊?!?/br>段清秋驀地紅了臉,她低頭,聲音如蠅:“您也一點(diǎn)沒變?!?/br>還是……那樣的天人之姿。君子意自然聽到了,他也沒放在心里,段小丫頭的無心之言他自然不會(huì)在意:“照理來說,你們的決定本尊無權(quán)干涉。但是,身為長輩,我無法看著你們自尋死路?!?/br>“哎?”“自尋死路?”君子意長睫微斂,墨色鳳目寒光湛然。那一刻,他不再是清雅高貴的世家公子,而是真正的江湖客。君子意執(zhí)杯飲茶,并不詳加解釋,只道:“你們?nèi)缃襁M(jìn)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