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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楚旌多大年紀了?想著少年哀傷委屈又憤怒的淚眼,陸離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見到他,想好好安慰他。陸離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是一片戰(zhàn)場,有兩方人正在戰(zhàn)斗,其中一方的人穿著位面學院的統(tǒng)一服飾。這是位面戰(zhàn)場,陸離意識到。天初大世界為了爭奪更多的資源,更大的話語權(quán),有時候會同其他位面產(chǎn)生摩擦和征戰(zhàn),這時位面學院的學生和天初大世界的天賦覺醒者就必須參戰(zhàn),這是他們無法逃避的義務。戰(zhàn)場廝殺慘烈,天賦覺醒者們各種招數(shù)齊出,不時有人死去。拉扯力把陸離帶到了一座水域十分廣大的湖邊,陸離看見了楚旌,他正被八名超過八階的征服者圍攻。二十一歲的楚旌身量已經(jīng)完全長成,接近兩米的身體肌rou虬結(jié),肩膀平直,身姿挺拔,一身軍隊制式重甲,年輕的面容堅毅冷酷,眼神沉穩(wěn)而兇狠,仿佛百煉成鋼,身上已經(jīng)初具嗜血悍將的凜凜殺氣。伸手一揮,敵人手中的金屬武器全部脫手,被他手中一柄血色戰(zhàn)刀吞噬得一干二凈。圍攻他的對手心痛得不停大罵,落在楚旌身上的技能光華閃爍,卻不能傷害他一分一毫。楚旌唇角勾起一個帶著血色的殘忍弧度,提刀上前,動作迅捷悍勇如猛虎,直接把一人砍成了兩段,翻轉(zhuǎn)騰挪,矯如游龍,幾步又殺一人。圍攻他的幾人嚇得四散奔逃,楚旌正要乘勝追擊,卻突然身體抽搐,整個人摔進湖里。陸離立刻就知道,楚旌這是長時間沒有契約掌控者,靈能暴動了。眼看楚旌像一塊金屬一樣直往水里沉去,陸離也顧不上什么,白色的霧氣身體也跟著進入水里。楚旌只覺渾身劇痛,不聽使喚,頭腦昏沉。他拼命想要掙扎清醒,可是無能為力。缺乏氧氣的肺部要炸開一樣,楚旌唇邊露出一抹苦笑,自己難道要淹死在這里?這樣也好,他也可以做水鬼了。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次真要交代了的時候,一個白色的人影穿過天光水色,在一片朦朧中堵住了他的嘴,送來了清新的氣體,讓他灼熱的肺部一陣清涼。熟悉的溫暖氣息讓他的眼眶一陣發(fā)熱,這混蛋,終于又出現(xiàn)了!一走就是六年!沒有音訊!不見蹤跡!楚旌憤怒地掙扎,想推開他。可是對方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楚旌的身子就軟了下來。那人抱著他浮出水面,卻沒有放開他。溫熱的舌頭探進來,一寸寸品嘗他嘴里的嫩rou,糾纏著他的舌尖,把他里里外外狠狠吃了個夠。楚旌被吻得渾身癱軟,幾乎窒息。陸離帶著他從另一邊上岸,把他放在岸邊的草地上。楚旌大口呼吸,好一陣才回過神。他坐起身,脫去沉重的戰(zhàn)甲,露出一身合體的野戰(zhàn)軍裝,越發(fā)顯得肩膀?qū)掗?,胸膛厚實,一雙結(jié)實的大長腿奪人眼球。他沉默不語地打理自己,陸離就飄在他身邊,他不看陸離,也不說話。陸離飄過去,正對著他的臉,笑嘻嘻道:“楚旌先生,你長大了?!?/br>楚旌把軍靴控干凈水,重新蹬在腳上,使勁踩了幾下,才不咸不淡地說:“托您的福,還沒死呢?!?/br>“當然是托我的福,不然你剛剛就淹死了,要不然也會靈能暴動,現(xiàn)在都好了吧?”陸離非常樸實地承認了自己的功績。楚旌面上一派冷硬,心里早就翻江倒海,聽了陸離的話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正常。只是一個吻而已,困擾他許久的靈能暴動就此平息。他心底因為陸離的能力而感到驚異,面上卻不動聲色。打理好自己之后,就邁開大長腿要走。“誒?你去哪?”陸離道,這小子長大了,即將發(fā)展成為那張合金臉,還是哭唧唧的小少年可愛啊。“回部隊,我是將官之一,還有任務?!背赫Z氣沉穩(wěn)強硬。“不行,你得跟我去找東西?!标戨x反對。“呵呵……”楚旌邁開大步向前走,陸離只能跟著他飄。“反正你必須跟著我,不是嗎?至于找東西,求人幫忙,可不應該是你這個態(tài)度?!背郝曇舫练€(wěn)中透著篤定,頭也不回地說。呀!這家伙長脾氣了?陸離眨了眨眼睛,跟他玩兒欲擒故縱是吧?小樣兒,走著瞧!楚旌一路奔行,帶著陸離回到軍營。一路上看似一次都沒回頭,陸離卻發(fā)現(xiàn)他利用隱藏在袖口的磁場感應裝置,一直在監(jiān)控自己是不是還跟在他身后。陸離搖搖頭,就這水平,還想跟他耍心眼兒?陸離干脆飄過去,直接道:“楚旌先生,拜托你跟我去找東西吧?!甭曇舴浅U\懇。楚旌面色紋絲不動,板著臉說:“抱歉,我現(xiàn)在有任務在身,沒有時間。”陸離嘆口氣:“你真的不跟我去?”楚旌:“是我沒時間帶你去。”然后陸離就不說話了。楚旌在軍營里面還是一個職位不低的軍官,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不少,還要帶著手底下的士兵cao練陣型和攻擊技能組合搭配。陸離就這樣跟著他飄了兩天。每天楚旌也不太跟陸離說話,只是一日三餐都是準備好的海鮮大餐,完全按照陸離的飲食習慣來。還給他弄來一張超大號的午睡躺椅。就是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像陸離欠他很多錢一樣。陸離睡著的時候,他又長長久久地凝視著陸離發(fā)呆。“你真的不跟我去?”到了第三天,陸離這樣問楚旌。楚旌堅決道:“不去?!?/br>陸離輕聲道:“那我只能自己去了,雖然自己去有點危險,有點麻煩,不過也好,不耽誤你的事了?!?/br>楚旌抬頭盯著陸離:“你自己去?你能離開我身邊的范圍嗎?如果你好好求求我,答應我再不離開,我就考慮跟你一起去?!?/br>陸離卻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在原地消失無蹤。楚旌怔住,濃眉擰在一起:“喂!你干什么?別鬧了!”沒人回答他。楚旌心口一陣狂跳,他沖過去,十分愚蠢地在空氣里胡亂劃拉,口中叫道:“喂!你在哪?出來!”仍然沒有任何人回應他,帳篷里面一片寂靜。楚旌只覺渾身發(fā)冷,指尖都在打顫。他走了嗎?真的走了?就這樣走了?不!不!他離不開自己周身十米范圍,楚旌早就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楚旌沖出營帳,銳利的眼神四處尋找,只見空山寂寂,鳥鳴幽幽,哪有半個人影?“喂!你出來!出來!”楚旌大聲喊著,嗓子都有點破音,他急得額頭出汗,身上又是發(fā)冷。其他營帳里面的士兵聽到長官的聲音都探頭出來看,接觸到長官狼一樣的眼神,全都嚇得縮了回去。楚旌一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