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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之試再要半月就要開了,所以他需要一些加速的方式,比如——生死斗!普通的爭斗根本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唯有生死一線的才有他突破的契機(jī)!這些時日他早就打聽好了南區(qū)的一個地下斗場剛好能滿足他的需要。墨錚取劍欲走,卻望見了桌上的兩顆桃,水靈靈的,頂上還掛著片小葉子,分外喜人。他走上前去便看到了桃子下壓著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師尊今天有事出門,這倆桃挺甜的,給你留了,你記得乖乖的,別又搞出個什么幺蛾子。暖意一點點烘烤著心頭,他不由勾了勾唇角,吃了個桃留了個桃,便朝門外走去。……“你要生死斗!”一個肌rou虬結(jié)的壯漢驚聲呼道。墨錚并不在意他語氣中所帶的嘲諷,徑直道:“對?!?/br>“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兩下,看你穿的這么好,明顯是個小少爺,何必冒這么大險?”那壯漢苦言規(guī)勸道,他聲音太大,即使平常說話也像是在吼。“如果要出名,何處不是出名,來這可是玩命的!”“生死契。”回答他的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那壯漢一時氣結(jié),感情他說了這么一大通就沒半點作用是吧?狠狠地將生死契拍在桌上,厲聲喝道:“簽了死了就真死了!可不是什么玩笑話!”墨錚聞言終于舍得施舍他一個眼神,徑直道:“不會給你添麻煩。”壯漢被那冷淡的發(fā)指的眼神一凍,他這心思是被看穿了?看著墨錚拿著生死契消失在入口,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招人問道:“身份查到了嗎?”小廝打扮的男人小步跑到他面前,輕聲匯報道:“巖哥,那人是半月前進(jìn)的城,從前的消息就怎么都查不到了。”“就這么點?”巖哥皺起眉,明顯不大滿意。小廝遲疑了會,繼續(xù)道:“他的消息似乎被香扇樓封鎖了?!?/br>“他之前住香扇樓?”巖哥眉頭瞬間擰成結(jié),面沉如水,比外面的天還要黑,“這下麻煩了?!?/br>第18章孤女將生死契交于門前的打手,墨錚走進(jìn)門內(nèi),穿過短暫的黑暗,便抵達(dá)了地下斗場的核心。天光自房頂開的四個扇形孔洞灑落,將正中央的斗獸臺照的纖毫必現(xiàn),而對面高臺坐著的觀眾卻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吼——”伴隨著凄厲的嘶吼,一個身上滿是刀疤的七尺大漢抱著腿倒在臺上。那條腿上右側(cè)的肌rou被刀口整齊地分為兩半,自傷口汩汩溢出的血流了一地。這便是廢了,沒有價值了。臺下的管事目光一冷,揮了揮手,一直看顧著斗獸臺的打手立刻將大漢拖了出去。然后他高聲喝道:“我們的孤女又贏了!她甚至廢掉了流云掌羅孟的一條腿!”“然而,你們還記得嗎?這已經(jīng)是她第九十九場勝利,只要再勝一場,她便能離開這里!然而這里是這么好離開的嗎?讓我們拭目以待!”鋪天蓋地的歡呼和嘶吼聲漫步整個斗場,無疑,這個管事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全場的氣氛。管事十分滿意,放松了四肢,臉上流露出一種享受,他喜歡這種掌控全場的感覺。獨立高臺之上的女孩只有□□歲的模樣,她眼神空洞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拔出了之前扎在臺上的匕首,迎接她的下一場戰(zhàn)斗。“讓我們歡迎……”管事對著小廝剛遞來的名單念著,忽然一頓,而后便迅速反應(yīng)過來:“孤女的挑戰(zhàn)者是一個新人!他沒有任何資料!”“是孤女贏得最后的勝利,還是新人一鳴驚人?馬上揭曉!”觀眾非常給面子地再次歡呼起來,這樣的黑暗讓他們興奮,讓他們能肆意釋放人性的邪惡面。管事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和東家有什么仇,居然一開始就給他安排個這樣的對手。孤女是他們東家自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從入斗場起就成了個兇人!速度比常人快上三四倍,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qiáng),如果只是這樣她頂多打贏一些沒練過武的人。但她對自己比對別人心狠,每日下了斗場便是跟那些猛獸搏斗,吸取經(jīng)驗,每天傷痕累累。和野獸呆久了,她也染上了些許獸性,若和她對上,她必然要咬下你幾塊rou不可。如此一來,不由讓那些習(xí)武之人也退避三舍,剛才抬下去的排云掌便是最好的例子。觀眾的瘋狂突然一滯,自臺后走出的不是個壯漢,亦不是個身懷絕技的武者,而是一個芝蘭玉樹的少年。他一進(jìn)來,仿佛這片天地的光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映的他肌膚似玉,瑩瑩發(fā)亮,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尊玉人。與這昏暗的斗臺一對比,更顯得格格不入。然再打眼看去,又有種異樣的相容,因為光明自晦暗生出。墨錚走上臺,避開了他的上一任留下的血,他喜歡干凈。他來不及望一眼來人,耳側(cè)便傳來一股呼呼的風(fēng)聲,他十分熟悉,那是利器穿透風(fēng)時風(fēng)發(fā)出的悲鳴。他沒有拔劍,僅僅向后退了一步,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距離。然后那把匕首落在了他的面前,尖端發(fā)出金石相擊的鏘然聲!但墨錚知道這個她留了力的,否則匕首已經(jīng)扎入地面,但匕首這種東西一直與堅硬的東西相撞會很快報廢,所以她收回了大部分力道。很厲害,對于凡人來說,也只是對于凡人而言。他自腰間取下劍,沒有出鞘。然后朝著孤女的右肩一遞,輕飄飄的,仿佛吹落一片羽毛。孤女卻如臨大敵,小腿一蹬,腰往后彎,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于此同時,那雙空洞無神的眼中生出仿若野獸的豎狀瞳孔。她身體前傾,上身曲起,做出野獸撲食的模樣,下一秒便暴起,朝墨錚沒有握劍的手撲去。墨錚搖了搖頭,將劍當(dāng)做長棍,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近在咫尺的臉上,她來不及反應(yīng),便順著長劍的力道斜斜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米,自地面擦過的地方立刻泛起火辣辣的疼痛!她瞳孔一縮,立即直起身,卻不敢再朝墨錚莽撞攻去,而是就著那個距離繞著圈走了幾步,想找到他的弱點。墨錚見她沒有認(rèn)輸?shù)囊馑?,開口道:“我是煉血境?!?/br>平地起驚雷,立刻在觀眾席炸開一片浪潮,修道人不該出現(xiàn)在上一層嗎?怎么來這欺負(fù)凡人了?擔(dān)心墨錚出什么事給斗場惹麻煩而來到觀眾臺的聶巖也聽到了這句話,狠狠瞪了身旁的小廝一眼,這么重要的消息都沒查到!小廝不好得罪東家,只好對著下面的墨錚咬了咬牙。你一個煉血境怎么什么東西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