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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東西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念想了,怎么能被交易出去?“那么我會采取一些手段?!蹦P沉吟良久,冷下臉,淡淡道,“而且你也守不住那東西?!?/br>林印波沉默,身上的肌rou逐漸繃緊。氣氛一時沉寂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火藥味,劍拔弩張!“林印波,你給滾我出來!”門外忽地傳來一聲大喝,隨即院門被砸的砰砰作響。“師兄!”寧溪容立刻清醒過來,跑過去扯了扯師兄的袖子,神情驚惶。他聽出來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上月切磋時被師兄打得鼻青臉腫的費年!林印波摸了摸他的頭,道:“放心,他們不會敢做些什么!書院就是書院,你可以在月底切磋將人打傷,卻不得在其他日子里隨意報復(fù)?!?/br>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如此肯定的話終于讓寧溪容松了口氣,臉上重歸笑容,他知道他家?guī)熜忠欢ㄊ亲顓柡Φ模?/br>這一番動作也緩和了氣氛,林印波看了墨錚一眼,不由苦笑道:真是前有虎,后有狼,進(jìn)退兩難??v使書院不許打擊報復(fù),可是禁的了一時卻禁不了一世,再完整再嚴(yán)謹(jǐn)?shù)姆ㄖ葡?,都會有心機(jī)叵測之輩,小手段層出不窮。這時門外的人忽得開罵道:“林印波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以為把我打得這么慘就能一筆購銷,做夢去吧,老子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林印波臉越來越黑,但始終沒有去開門,他知道費年其人若沒有依仗,是不敢如此叫囂的。如果腦子一昏,沖了出去,他必然討不了好。門外難聽的叫罵聲不絕于耳,罵詞更是千奇百怪,“龍陽”、“玩男人”之類的詞都出來了,引得寧溪容看他師兄的眼神都有些怪異起來。“看個啥?我是什么樣你還能不清楚?”林印波曲起食指在師弟腦袋上彈了一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門外的人又罵了一會兒,似是累了,終于停了下來。不等林印波放下心來,便聽得門外又有人喊道,這次是另一個聲音。“你現(xiàn)在只能被人當(dāng)成狗一樣堵在角落里,不敢叫半聲。聽說你之前還有個宗門,還是什么狗屁掌門弟子,現(xiàn)下看來必定是那掌門瞎了眼才把你收歸門下!你懦弱成這般,怕是對頭打上家門都只會挖個洞躺里面吧!”林印波一下子紅了眼,腦血回沖,猛地上前推開了門,一字一頓道:“我們生死斗!”書院雖然已經(jīng)盡量維系各個學(xué)生的生命安全,但天底下總有不對付的人,解不開的矛盾,化不去的仇怨,故而制定了一種殘酷的方式來了結(jié)這些東西——生死斗!雙方簽下生死契約,上書院邢臺,不死不休,活著的會得到死去的人的所有財產(chǎn),因果就此了結(jié),雙方身后人不得互相報復(fù)。費年露出一個陰翳的笑,道:“這當(dāng)然最好不過了?!?/br>墨錚突地一笑,他想他找到可以讓林印波妥協(xié)的辦法了。第25章玉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么落到現(xiàn)在這地步也算不得稀奇了。感受到身前利器劈開的風(fēng),身上卻因疼痛而變得遲緩的身體,林印波不由苦笑。本來費年的修為就比他高上一線,上次月底切磋,只是因為他比他更狠,才以傷換傷,讓他栽了個跟頭,哪里料到這人心眼居然這么小,還要回來找場子。這次即使避開了要害,恐怕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他是不大相信費年會殺他的,畢竟同為書院學(xué)生,他們無仇無怨,像將對方打得鼻青臉腫頂多只算是小孩子過家家。更何況他看的清楚,費年和他一樣,出身并不出色,不是那種能橫著走的人,而書院的爭斗本來就相對平和,打傷可以,要命卻是太過了。若他殺了他,便會成為這種爭斗中的異類,被排出這個團(tuán)體。被孤立于書院這個團(tuán)體,絕對是一件非??膳碌氖?。所以他才敢毫無顧忌地和他上生死臺,這生死臺根本沒死過幾人!然而費年在劍型法器即將刺入林印波的身體時,突的單手捏了幾個法訣,劍速突地加快,直刺林印波要害之處!并迅速自臉上變幻出驚訝,不敢置信等諸多情緒。電光火石之間,林印波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將一切看的分明,他的腦海里立馬扎進(jìn)去一個猜想,瞬間落地生根——費年想要造成失手殺死他的假象!但就算他成功了,又有幾個人會信呢?他上月敗了費年的事可不止一個人看到,從中抽絲剝繭,找出真相絕對不是一件難事。念頭一瞬轉(zhuǎn)過,眼前的法器愈發(fā)靠近!林印波嘴畔苦笑更甚,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想這些有的沒的。人死燈滅,縱然費年受了再大的罪,他也躺在墳里看不著!他正想撐著身子做最后的掙扎,卻聽得哐當(dāng)一聲——他猛地抬起眼,只見剛才那少年腰側(cè)那把純白的劍已然出鞘,而費年的法器掉在他的身邊。情勢明了,他救了他。然而林印波臉上的表情卻愈發(fā)復(fù)雜。他知道他有所求,然而他為了報恩,他卻不得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如今看來,卻是頗有幾分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意味。但這些事還能往后延延,現(xiàn)在的重點是眼前費年要殺得事。他勉強(qiáng)起身,正好對上費年蒼白的臉,他當(dāng)即喝道:“費年,你好狠的心腸,不過是輸了一場,居然讓你對我生出殺心!”費年被說準(zhǔn)心事,面色愈發(fā)難看,身體有些顫抖:“你胡說什么?既為同窗,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是與不是,你心里清楚?!绷钟〔ɡ渎暤?,“至于同窗?我可不敢和你這等心眼的做同窗!”“你……”費年氣的恨不得倒過去。“證據(jù)呢?”說話的是之前幫費年罵他之人。聽著這話,林印波不由兩眼一翻,如果有證據(jù)他早去找教習(xí)了,還在這跟他虛與委蛇。那人闔了扇子,搖頭道:“既然沒有證據(jù),那便不要言辭鑿鑿,費年還怕你毀他名聲。”也不管林印波作何反應(yīng),見是不可為,那人招呼了費年一聲便徑直走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林印波心里有些不安。那人聽了,腳步一頓,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勸起林印波。“林兄進(jìn)書院也不容易,莫要強(qiáng)留自己保不住的東西。那東西莫說開魂,連真武都夠不到邊。那是那些大人物的東西,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看腳下。”說罷,他還看了眼墨錚,他知道他和他一樣,也是為那件那樣?xùn)|西而來。看來得報告主上加快速度,莫讓他人搶先一步。林印波不傻,他當(dāng)即明白過來不是費年想殺他,而是有人要費年殺他,目的就是為了他身上的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