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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長大。對于宗越,她只是當做哥哥,而對于付易安的愛慕,她明示暗示這許多回,聰明如他,又怎會真的感覺不到? 如果沒有師傅遺命,依照付易安的性子,恐怕不愿出來理會這些紛繁雜事。哪知八年前師傅臨終前卻突然授命付易安要他扶立自己的孫子,也就是三皇子為君。師傅向來睿智,付易安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雖然不會武功,可從小展露的聰明才智卻是莊中無人可比的,師傅自然知道付易安有這個本事可以縱橫南召國朝堂。 “國師,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鎮(zhèn)國公之死并非意外,那么國師打算如何利用這件事?”荇蕪自行斷了先前的話題,她總是相信只要自己長伴付易安身邊,他總有一日會被感動而喜歡自己。 “現在不急,這件事要保密,”付易安不動聲色靜靜答道:“自然要等時機成熟了再將這份大禮送給慕正凜?!?/br> “國師是想借那恭王之手對付慕息澤?” 付易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國師,三皇子來了?!遍T外有人進來報告。 “請三皇子進來。” 這國師府素日里除了有大臣時時往來,來的最多的便是三皇子章庭桓。因為貞妃娘娘生前特意求過皇上讓付易安做三皇子的師傅,教授他學問從政之道,因此即使章庭桓每日來這國師府,也不會有什么人起疑。況且,章庭桓才十一歲,實在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三皇子可有將昨日我布置給您的史冊背過?” 付易安這一問,章庭桓垂下眼眸。他小小年紀便沒了母妃,父皇卻整日歌舞也從不多答理他,自己同這國師最為親近。國師雖然很是溫和親善,可是母妃生前便叮囑過他多遍,什么事都要聽國師的,不準忤逆國師。可付易安平日里布置的課業(yè)實在有些難,那史冊自己也沒看完,如何能背? 付易安見眼前這三皇子不答話,心里明白了幾分道:“那三皇子便先讀完,讀完后再告訴我有何見解好不好?” “好,多謝國師?!闭峦セ该黜粍?,展演一笑,便拿著手中的史冊開始細細翻看。 一旁的荇蕪看到付易安這般哄人的模樣,暗暗發(fā)笑,便道:“國師你十歲時便通讀各國史冊,兵書,可是三皇子卻覺得累的緊呢!” “咦,”三皇子聞言抬起頭,頓時星星眼望著付易安,“國師竟然這么厲害,是不是我太笨了?” 付易安聞言神色微滯,繼而輕聲一笑道:“怎么會,荇蕪jiejie這是鞭策你呢。日后,三皇子定會成為厲害之人?!?/br> ☆、第三十六章 他的地方 點梅閣內的幽幽檀香很是有寧神安心的效果,夏念昨晚剛到這睿王府, 雖是陌生的地方, 躺在床上一通胡思亂想之后,竟也被閣內的香味催著入睡了。 車馬剛入北翟國時分明是分外寒冷,不過這點梅閣內卻不知是何故, 很是溫暖。夏念一睡便睡到很晚, 待伶秀和銀葵叫她醒來時, 已經是巳時。 恍恍惚惚, 夏念還以為自己是躺在毓秀閣內的床上, 直到起身掀開幔帳看到花幾上那陌生的青玉花樽,才忽地想起自己昨晚便來到了慕息澤府中, 她一時間只覺得過去那在路上的半個月如同夢中一般。 “公主可要先用早膳?” 待夏念梳洗完之后,伶秀邊讓銀葵將早膳放到了桌上邊低聲問詢。 “公主, 丹顏姑娘昨日特意來問過我您素日里愛吃些什么,她好準備。今日這早點也是公主在皇宮愛吃的。” 夏念過了一遍桌上的早點, 杏花酥、桂花栗粉糕、豆沙卷, 再配上一壺清茶。這丹顏倒當真是很用心, 恐怕在這府里也是半個管事的, 這樣的體貼大方, 也難怪慕息澤這般喜歡她。 夏念拿起一塊杏花酥, 忽地苦苦笑了一笑道:“他,有來過嗎?” “沒有,公主?!便y葵訕訕答道,不問也明白夏念說的是誰。 伶秀見眼前公主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便上前寬慰道:“公主,殿下剛回府中,必然有許多事要處理?!?/br> “嗯,我知道。我就是覺得無聊,吃完后,我們就出去走走吧?!?/br> 昨晚來時天色已晚,雖有燈火,夏念卻也沒有看清這點梅閣外邊,以及這睿王府的模樣。她確實也好奇慕息澤住的地方是怎樣的。 踏出房門時,夏念倒很是驚詫于府里竟將這點梅閣外邊布置的如此雅致可愛。 出門是一片半圓形的花圃,花圃周圍是一圈清一色的極矮的竹子,排列十分整齊,連高低都一樣,可見時常有人修剪著。而竹子中間是一片綠綠的矮草,夏念仔細瞧著,看著與昨晚客廳內那副畫上的草植一樣,這樣寒冷的天氣里,這花圃內卻生氣蓬勃的。 半圓形花圃中間是一條卵石小路,接著前面的一座矮石橋,她這才發(fā)現花圃外圍竟是一灣窄窄的流水,流水對面是一大片梅園。只不過現下看起來倒是有些荒涼,梅花未開只剩一些灰褐色樹干。 看現在這天氣,估摸著再等不到一個月,梅花便能開。 點梅閣,原來此名來源于這梅園。 “幫我拿件披風,陪我去別處走走吧?!?/br> “是,公主?!?/br> 夏念一邊在府中閑逛,一邊默默地記著路。逛了半天,時不時能見到些丫鬟家丁,卻也是匆匆向自己行禮后就趕忙著去做事。 府中的景色倒是清凈雅致得很,處處可見花壇樹木,只是綠色矮樹居多?;▔杂梦迳咽谕饷嫫鲋故墙o這綠色添了情調。不時地會見到墻邊幾個亭子,亭尖皆是棗紅色,亭柱是極深的墨綠色,這兩個顏色撞在一起倒是引人注意,亭內都安了石桌石凳,別致雅趣。 “公主,你看那人是不是昨日我們見到的管家?” 夏念隨著銀葵指的那個亭子望去,確實見到一人在擦拭著亭子圍欄,似乎是昨夜慕息澤稱為柳叔的人。 “我們過去看看吧?!?/br> 三人走近那亭子,發(fā)現確實是昨夜之人。柳管家聽到后面動靜,也轉過身來,忙行禮:“參見長公主?!?/br> “不必多禮,昨夜便見過的,只是還不知道您是這王府的?” “公主,我是這府里的管家?!?/br> “看來我猜的不錯了,昨夜聽殿下稱你柳叔,我也可以這么叫你嗎?” “公主客氣,自然是可以的?!睂γ婺凶犹ь^,笑了笑,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