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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鏈被車窗擋住了,彈了回來,貝殼散落一車,那顆血紅的珍珠也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了,看著袁成這么糟蹋老板的禮物,保鏢抬手就想給袁成一巴掌。但他一抬頭就愣住了,袁成剛毅的臉上,早已是淚痕滿面。袁成抱著納多哭了起來,一種失去最寶貴東西的感覺讓他的眼淚根本止不住,似乎只有淚水能讓他舒服一點。袁成想他錯了,他以前演的失去至愛都太假,真實的感情是怎么都演不出萬分之一的,他錯了,他不僅演戲出錯,就連生活都出了錯,這多活出來的一輩子更是大錯特錯,一開始堅持的就錯了,一錯再錯,直到現(xiàn)在,懲罰終于來了,他最愛的人都被奪走了。天黑了,沒到晚上該黑的時候,但碰巧烏云遮住了太陽,就和這車里的人一樣,一個巧合,不到時間黑的東西,因為一個意外,就黑的誰都找不見了。保鏢眼神閃爍,看向袁成的眼底都是厭惡,他不想讓這個男人送老板最后一程,他要對方一輩子活在愧疚里。————————分割線——————————不一會車上下來一個人,車子停了一下,很快就走了。他滿手鮮血,看著遠去的車子想喊誰的名字,但空空的大腦讓他怎么都反應不過來,等到想起來了,納多兩個字噎在他喉嚨里,只剩心臟發(fā)出撕裂的聲音。車子漸漸在他背后變成一個黑點,他就這樣和載著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車子,漸漸越來越遠。他沒有再回頭,踉踉蹌蹌地往前走,疾馳的車子帶走他最重要的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和人生何其相似,但他注定的,只能一個人走。也許前世今生都是一場夢,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其實他能握住的從來都沒有,從什么都沒有,到什么都沒有,這就是人生。他愛納多么,會愛他么,互相折磨了那么久,到頭來的答案卻很諷刺,他愛阿董,阿董就是納多啊。但是阿董和納多都一起走了,而他永遠都不能到達他們去的地方。一個男人從高架橋旁邊的人行道上走出來,年輕的身體佝僂起來,像個蜷成一團的狗,在成雙成對的人流里狼狽逃竄。狗只一像好人個那看你章501第、☆一個打扮嫵媚的女人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擺著腰走向通往董老板房間的電梯,胸前翻涌的波浪,惹得過路的男人紛紛駐足。她剛打開電梯,一個人忽然把她拉進了電梯,手往她胸上摸。她驚訝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熟人,放松了身體,欲拒還迎地拉住對方的手,“我這還有工作,明天再來陪你好不好?”一番安撫后,男人到了地方,終于松了嘴,“明天見?!?/br>“一定?!彼男χ?,讓男人眼神更暗,電梯門卻把他關在了外面。她整理好衣服,走出了電梯,把脖子上的口水擦干凈,狠狠罵了一句娘。明天她才不會陪這頭臭豬,她這次接的可是頭肥羊,聽說只要伺候好了,這輩子都可以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她算過了,這時候正是她的危險期,一定可以中標,讓這人把她帶出這個火坑。等到了門口,她看了下房門,確認是這間房,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門被打開,屋里沒有點燈,來人等眼睛適應了才走進去,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黑影,空氣中散發(fā)著濃烈的香味,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來人走了過去,把手搭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忽然一只手抓了過來,不讓來人繼續(xù)動作,接著喑啞的聲音響起,“你是誰?”————————分割線——————————袁成走在路上,忽然收到一條短信,“老板替你喝的酒里有藥,他被送到賓館,速來?!?/br>是納多的保鏢發(fā)的,他心里一驚,這一恍惚,一輛貨車擦著他的鼻子飛過去,司機回頭大罵,“沒長眼睛啊?!?/br>袁成心里慌亂起來,他轉頭就往賓館走,那杯酒本來是給自己喝的,想到周老板的表現(xiàn),他立刻明白過來,但董老板怎么會替自己擋酒,除非董老板就是納多,他根本就沒有失憶。他看出了酒里有問題,所以才替自己喝了,不戳穿,是怕自己拿不到男主角吧。想到對方喝酒后的失常表現(xiàn),恐怕是想讓自己快點逃出來,才這樣講的。想到這,他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對方傷害他是真的,但也總在幫助他,這次弄這么拙劣的方式來幫自己,還真是傻。他還不如吃了那份藥,忘記不該有的感情,也許將來就能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個孩子,哪怕和男人在一起,他們也依然可以成為兄弟。想起他那時候瘋狂的模樣,再看現(xiàn)在的正常的樣子,他忽然覺得,也許離開自己,才是對方解脫的正確方式。他的步子停頓了,到了賓館門口,他看到一家三口從賓館開心地走出來,小孩子長得有些像納多小時候,正笑得開心,一家人說不出的溫馨。也許納多有個孩子,也是這個樣子吧,他看著那家人走到路口,逐漸看不到才收回目光。這刻他忽然下了決心,發(fā)了一條短信,扭頭走向了遠處。保鏢收到一條短信,“你給他找個合適的女孩子吧,他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br>袁成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臟異常酸痛,離開的步子特別沉重,但是他知道,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以后他們才能正常地做一對兄弟。納多醒來會恨自己吧,但等到他再長幾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為他好了。也許讓他恨自己是件好事,恨自己,就不會再有那么多瘋狂的想法,等多年后再見的時候,一切都像上輩子的情事一樣,什么愛啊恨啊都像是一場夢。他走過賓館前的馬路,回頭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走向遠方。“袁成!”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聲音還很熟悉,但他知道不會的,因為聲音的主人還在賓館,也不會這么稱呼自己,他總是叫自己哥哥的。這個聲音還帶著怒氣,他的納多那么乖,這聲音一定是自己幻聽。“袁成,你給我停下!”他這次聽得清楚了,他再也騙不了自己,回頭就看到納多站在賓館門前,隔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看著自己。就算車一輛輛阻隔兩人的視線,他依然能看到對方眼底的怨憤,以及一絲清晰的受傷。他心里酸酸的,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氣息不穩(wěn),眼神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