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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嗎? 思來想去,或許后半輩子的運氣真的全都在兩個多月前的那幾天悄悄用盡了吧…… * 試鏡會的日期近了,冬日那刺骨的涼意也終于漸深了。 這天,欒鳶坐在臥室的床上,捧著暖手寶對著被自己攤在床上的那套Gucci小洋裝癡癡地發(fā)愣。 這洋裝是欒鳶大四畢業(yè)那年的夏天買的,雖然穿的次數絕對不超過三次,但卻時常要被欒鳶拿出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從里到外地好好打理一番。 一直到現在,欒鳶都還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店里面決定買下它然后去付款時候的情形,那一雙在遞出銀.行.卡時冰涼又顫抖的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活像是得了個什么怪病。 那一張小小的銀灰色卡片里,存著的是欒鳶忙碌了一整個學期,通過帶學生教課參加商演等等工作所攢下來的一筆血汗錢,然而攢下來之后不超過一個月,欒鳶便替它們找到了一個好去處。 沒錯,就是AFS樓下的這家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的Gucci。 這是欒鳶人生當中買的第一件高級洋裝,并且在她被雪藏的這整整三年時間中,她也有理由深信這將會是最后一件。 嗯,挺難的。 回憶在這個地方戛然而止,開門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一聲輕響之后,欒鳶便清楚的聽到了喬滿的高跟鞋踩在她家木地板上的聲音。 “怎么樣了?決定好要穿什么了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欒鳶默默地把手里面的暖手寶放到了一邊,扭過頭對著臥室門口朝自己方向走過來的喬滿一蹙眉:“我是不是該考慮把我放在你那里的備用鑰匙給收回來了?!?/br> “我不也是不想麻煩你走過來替我開趟門么,”喬滿笑著一擺手,目光一下子就瞧見了床上的那套洋裝,將話題直接轉移了,”呦,終于舍得把你珍藏的頂配三級甲掏出來啦?” “這可比三級甲貴多了。”欒鳶嘆了口氣,眼中卻看不出想要穿上它的沖動和興奮,手輕輕地摸了摸這衣服的面料。 嗯,如絲般順滑,還是曾經那個感覺,分毫不差。 經典的藍紅色條紋,復古氣息十足的尼龍搭扣,版型規(guī)整又帶著些俏皮,不管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都與“過時”二字搭不上任何一丁點邊。 滿滿都是高級……以及金錢的味道。 “穿上吧,”喬滿欹身在欒鳶臥室的門框上,雙手環(huán)在胸前,“想想你今天是去干什么的?!?/br> “去試鏡?!?/br> “只是試鏡?”喬滿一挑眉,戳穿了欒鳶這脆得像瓷瓶子似的謊,“不是你前些天跟我理直氣壯的分析說晏承禮之所以不再搭理你,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你這型的嗎?” “是印冬心跟我分析的,他一個小孩子,懂個屁?!?/br> “我覺得他分析的挺對,”喬滿說,“前幾天我還在公司聽他們幾個小年輕議論呢,說什么晏承禮一看就是那種專愛貴族名媛富家千金的人,主要也就只有名媛千金配得上他,一般女孩想都不要想。” “這話你都跟我說了三遍了,”欒鳶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累不累啊。” 也不知道這喬滿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每一次她把這話原封不動重新翻出來說給欒鳶聽的時候,對于欒鳶來講都好像是一次全新的,靈魂上的撞擊。 撞得她頭暈目眩,卻偏偏沒有還擊回去的力量。 這種無力感,是非親身經歷過所不能體會的。 “所以啊我的大小姐,”喬滿直起身來走到欒鳶身邊,拿起了那件衣服在欒鳶的身前比劃了一下,“是時候改變一下自己了!把你的戰(zhàn)袍穿上!” 欒鳶無動于衷。 喬滿見狀,一咂嘴:“其實也不是說你非得為了晏承禮改變自己,但最起碼得掙得人家的一點好感吧,好感懂么?要是人家一個個對你都沒有好感,那你還靠什么拿下這個角色!” “少來了,”欒鳶輕輕抬眼一聲,“我就不信因為一件洋裝就能改變什么東西?!?/br> “噫——嘖嘖嘖,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喬滿搖搖頭,“耶穌帶著使徒行到格拉森大陸的時候,一個得了十二年血漏的女人就是因為伸手摸了一下耶穌的衣服繸子病就好了,你說說這不就……” 欒鳶一聽這話就笑了,心里知道喬滿為了勸自己已經是費勁了百般的功夫。 其實欒鳶也并不是不愿意穿,只是她對今天的試鏡摸不著什么底罷了。 畢竟這次的試鏡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 欒鳶從沒拍過電影,所以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配角,對于欒鳶來說,那也是涉獵了一次從未進軍過的全新領域。 就像是游戲才開服時候的開荒玩家,一切都是全新的,一切也都是未知的。 不過還好還好,欒鳶還算是勇敢。像一個生活在北歐海域的維京女戰(zhàn)士。 “出去。”欒鳶直起身子來看著喬滿。 喬滿一愣,不明白欒鳶要干嘛。 “我換衣服?!?/br> * 下午四點。 全副武裝的欒鳶和喬滿駕車來到圣晟影業(yè)樓下,抬眼看那整整七十層樓的高度生生是給人營造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與緊張感。 欒鳶坐在車里對著這這高聳入云的玻璃大廈默默吞了口口水,而后扭過頭來看向喬滿:“我有個問題?!?/br> “說?!?/br> “那要是今天晏承禮不在怎么辦。” 喬滿一怔。 欒鳶一看到喬滿是這個表情,頓時瞪圓了眼睛,抬手指著她:“你別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他今天沒在!” “那倒沒,那倒沒,”喬滿趕緊握住欒鳶的手,把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頭給摁了回去,滿臉堆笑,“不,不過保守來說,可能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喬滿你!” “不過你換個角度想想,你試鏡是為了晏承禮嗎?嗯?是嗎?” 喬滿平時最會反客為主那一套,明明是她理虧站不住腳,但說到最后她總是能十分巧妙的把別人給逼問的啞口無言。 欒鳶已經吃過好幾回這種啞巴虧了。 “我跟你說欒鳶,你今天可得好好表現,”喬滿說著,也把目光投向了那棟壯觀大大廈,“你要時刻記著,你今天不是來演惡毒女配的,你就是惡毒女配她本人,你得爭氣啊你!” “不如我先對你惡毒惡毒吧……” 欒鳶頭痛地扶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其實她和喬滿之前就有討論過這件事,說在楚益衡導演那里欒鳶就飾演了一個惡毒的女配角,現在還來,會不會這個人設一固定之后,會影響欒鳶以后的戲路。 其實欒鳶心里挺愁的,但喬滿卻不以為然,并非說把惡毒女配演出精髓來之后保不齊以后全世界的惡毒女配就全都來找欒鳶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