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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這樣用力地一挽手對于她以及晏承禮來說究竟算什么。 除了剛才對的那場戲之外,印象中她好像還從來沒有跟晏承禮有過如此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除了上次在蒼鐸的車上輕輕摸了一下晏承禮的袖口……那次甚至都算不得什么接觸。 晏承禮的外套摸起來很舒服,是那種很細(xì)很細(xì)的牛津布,像是冬天蓋的軟被子,挎在胳膊里有種很難形容的安全感。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晏承禮無奈地笑了笑,“我怎么有點懷疑你是對家派來我這的臥底。專門過來欺負(fù)我的?!?/br> “有可能哦,其實我是夏文澤的粉絲。”欒鳶知道剛才晏承禮聽到自己提夏文澤的時候不高興,所以這會兒開始故意跟晏承禮使壞。 “那既然你都爬墻過來了就別再爬回去了?!标坛卸Y順著欒鳶說。 “那不行,文澤知道會生氣的?!?/br> “你剛剛叫他什么?” “文澤啊?!?/br> “不行,不許這樣叫。” “為什么?” “太難聽。” “那我應(yīng)該叫什么?” “叫‘有個姓夏的’?!?/br> “你確定這樣叫好聽哦?!?/br> “好聽?!?/br> “那以后我也這樣叫你吧,‘有個姓晏的’。” “那不行。” “嘖,你看看你!” 欒鳶沖著晏承禮傻笑了一聲,挎著晏承禮手臂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像是永遠(yuǎn)也不舍得放開了似的。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全是一些玩笑話,各自都津津有味的,以至于進(jìn)了店里面這話題都還沒停下。 “我覺得還是晏這個姓氏不夠接地氣,你說你姓個王多好呢,以后我就叫你王二丫?!睓桫S推門進(jìn)店的時候,還在回過頭去對著身后跟著她的晏承禮說。 “你這名字怎么讓我覺得自己好像缺斤短兩的?!标坛卸Y一笑。 “……”欒鳶老臉一紅,“你車轱轆都碾我臉上了?!?/br> “二位晚上好呀!” 沙雕幼稚甚至還有點少兒不宜的話題在店老板一句問安聲中戛然而止,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人很熱情,沒有頭發(fā),腦瓜頂上锃光瓦亮的。 欒鳶以前總覺得男人,尤其是上了些歲數(shù)的男人,光頭的話會莫名顯得很兇,但是在看到這位叔叔之后這種刻板印象便瞬間煙消云散了。 像個彌勒佛。 除了看老板,欒鳶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店里的環(huán)境,裝修的有些九十年代的風(fēng)格,窗明幾凈的給人有種很舒適的懷舊感。 雖然九十年代的時候欒鳶還小,也根本就沒什么舊可以懷。 “要吃點什么?我們這有串串,烤rou,新上了個海鮮鍋要不要嘗嘗?” “老板,”晏承禮走到老板柜臺前,沖著店老板緩緩拿下眼鏡,又把口罩往下扯了扯,笑著說,“倆人,要個雅間。” “哎?”老板聞聲一愣,“這不是晏……” “噓——”見這老板下意識地要嚷出聲來,晏承禮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安撫了一下情緒,“叔您別啊,回回都這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老板一拱手,“你怎么今兒想起上這兒來了?!?/br> 晏承禮笑笑,知道是在客套,也就沒回,朝四處看了看:“王姨今天沒在?” “你王姨血壓又高了總頭暈犯惡心,最近就沒讓她來,小海也在家陪著呢?!?/br> “您這兒子真是沒白養(yǎng),忙前忙后的頂半個大人了?!?/br> “哎呀,調(diào)皮的時候也煩人著呢,”一看這老板就喜歡聽這話,謙虛地朝著晏承禮擺手,臉已經(jīng)誠實地樂開了花,而后又對著晏承禮身后沒太搞清楚狀況的欒鳶看了看,“你身后這位……你是有,有情況了?” 問出這話的一瞬間,老板臉上原本對兒子的開心與驕傲瞬間就換成了一種好似挖到了什么驚天爆料的表情。 恨不得晏承禮還沒給回音兒呢,老板就強行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走到了娛樂資訊的最前沿,成了風(fēng)口浪尖的掌舵人,知道了全世界都不知道的史詩級巨瓜。 晏承禮笑的有些尷尬:“沒啊叔……您又亂想什么呢?!?/br> “我剛剛看著你們有說有笑挽著胳膊進(jìn)來的嘛?!?/br> “鬧著玩?!?/br> “嗯,裝吧,還鬧著玩,怎么沒見你跟別人這么鬧著玩?” “我的叔咱這單間還開不開了,”晏承禮胳膊肘搭在柜臺上一歪頭,笑的有些無奈,“您干脆給我銬起來帶審訊室去問多方便呢?!?/br> “這不是你太久沒來了嘛,”老板一咂嘴,沖著晏承禮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你要是天天來,我也就沒這么多問題了?!?/br> “這來的還不夠勤啊。” “不夠唄,你先前一個星期來一回你王姨都且得念叨你呢。” “那是王姨惦記我?!?/br> 一旁的欒鳶雖然插不上什么話,但心里卻很震驚晏承禮居然會跟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店面的老板成為好朋友。 怪不得剛才一說決定吃串串他就開著車往這邊走了。 曾經(jīng)的欒鳶一度天真地以為晏承禮應(yīng)該是那種只會進(jìn)出于五星級酒店以及高級餐廳,整日拿著刀叉端著高腳杯來用餐的人,對于這種街邊的小攤小販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能還會在心里面暗搓搓地嫌棄一下。 所以到時候如果有可能的話,欒鳶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帶著這位闊少爺去秋實路的夜市小吃街品嘗品嘗所謂的“平凡的美味”,讓他老人家接接地氣。 反正……那種瑪麗蘇的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倒好,合著他老人家對這種普普通通的街邊小店的了解程度根本就不亞于欒鳶,說不定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欒鳶在御江住了這么久了,這地方她還來都沒來過。 欒鳶心很累,但也不能說什么。 只能暗搓搓氣憤果然浪漫偶像劇里都是騙人的。 哼唧。 * 熱情的店老板帶著晏承禮和欒鳶去了二樓很靠邊的一個雅間,開了燈之后還十分貼心地把空調(diào)也摁開了。 “旁邊的雅間里還有客人,不過一會兒應(yīng)該也就吃完了,之后我讓小方先別帶人上來了,你們放心聊?!?/br> “麻煩了王叔?!?/br> 哦……原來店老板姓王。 欒鳶情不自禁想起來了剛才跟晏承禮談到的有關(guān)于“王二丫”的那個玩笑,自己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發(fā)現(xiàn)你帶來的這個小姑娘挺愛笑的,”王叔一邊快速把多余的餐具收拾走,一邊說,“真好,開朗點好,等夜深人靜你又沒事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還能逗你笑笑,比找個內(nèi)向的強?!?/br> “王叔?!币宦犨@話,晏承禮微微一蹙眉,對著看向他的王叔暗暗地?fù)u了下頭。 王叔像是瞬間領(lǐng)略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