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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想讓我不和晏承禮見面,管住晏承禮要比管住我有用些?!睓桫S歪歪頭,“算起來……他主動找我的次數(shù)好像還稍稍多些?” 哇哦。 欒鳶這句話話音才落,就察覺到自己可能是不小心戳到宋可嘉的大動脈了。 她的臉色猝然之間便難看得像是不小心一口氣誤食了二十只死蒼蠅…… 不,比那還要難看。 就見宋可嘉瞇縫了一下眼睛,沉默了幾秒之后抬起右手來用食指朝著欒鳶的方向點了兩下。 欒鳶本以為她還要跟自己說什么,正等著,結果下一秒,宋可嘉居然直接收回了視線踩著那雙恨天高推門出去了。 一切重歸于平靜。 唯獨不平靜的只有欒鳶的內(nèi)心。 待聽到宋可嘉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之后,欒鳶倒退了兩步幾乎是跌坐到了沙發(fā)上。 先前對宋可嘉強行偽裝出來的平靜與無所謂也終于在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剛才那幾分鐘的時間里,欒鳶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jīng)用盡了她畢生的演技……此時此刻,查克拉耗盡,半點能力也使不出了。 坐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努力抑制著自己內(nèi)心如同開閘放水一般涌動而出的情緒,腦海中,宋可嘉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都還清晰可聞。 [千萬別太把晏承禮對你的溫柔和照顧當真,因為你在他心里從來也不特殊,能明白么?] [晏承禮為我做過的遠比為你做過的多得多……] [因為如果你真的特殊,那么昨晚晏承禮就一定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陪在我身邊,你說對么?] 晏承禮…… 欒鳶不想去相信宋可嘉說的每一句話,但偏偏昨晚從電話中聽到的那一點零碎的記憶和證據(jù)又叫她不得不去多想。 欒鳶討厭宋可嘉說話的方式,但是無奈并沒有什么證據(jù)來證明她說的是不對的。 或許自己本來就是不特殊,也根本沒資格在昨晚那樣的私人時間里去主動聯(lián)系晏承禮。 因為晏承禮的夜晚從來不只是為了她。 就連以前上學時候要找班主任有事說都還得特意看以看時間是否合適,千萬不要占用人家吃飯和睡覺的時間……更何況是晏承禮呢。 害,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欒鳶輕輕敲了一下腦袋。 * 宋可嘉離開之后很久,留下的那股nongnong的煙味和她身上的香水味都還沒有散去,像是在時時刻刻都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時刻提醒著欒鳶剛才宋可嘉同她所說的那一切話,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忘記。 宋可嘉剛剛說她昨晚沒休息好…… 是因為和晏承禮一起去了夜店的原因?還是……去了…… 靠! 欒鳶最討厭猜忌,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所有人都會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最終會成長為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不想猜了。 厭了也倦了。 于是欒鳶猛地掏出手機,從微信中點開晏承禮的頭像,快速地輸入了一行字:剛剛宋可嘉來找過我。 剛想要點發(fā)送,但手指間卻又突然懸在了距離屏幕不到一毫米的位置上,靜止不動了。 [所以你以后不要找晏承禮了。] 這話是宋可嘉在不到兩分鐘之前剛跟她說過的。 并不是欒鳶想遵守宋可嘉的話,只是她只要一想到宋可嘉的這種說法的時候,自己心里面多少帶點脾氣。 覺得宋可嘉好像把自己想成了很下賤每天愿意對著晏承禮死纏爛打的那種女人。 欒鳶不生氣才見了鬼。 氣死了! 一想到這,欒鳶索性把手機摁滅往沙發(fā)上一丟。 不愿再找他了。 免得人覺得自己下賤。 嘁。 * 能下這個決心不去聯(lián)系晏承禮絕對不是因為欒鳶跟誰賭氣,而是因為她心里面真的很氣。 于是之后一連三天,欒鳶再也沒有與晏承禮有過任何的互動。 這三天之中晏承禮一共給欒鳶打過五次電話,兩次欒鳶沒看到,三次故意沒接。 這大概也是欒鳶人生當中第一次知道,原來故意拒接男神電話并且還強行裝死不回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并酸爽著。 靜靜看著手機上這五通紅色的未接來電,除了酸爽之余,欒鳶也深深感覺到了晏承禮可能真的是那種永遠也急躁不起來的清冷性格吧…… 五次未接,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也讓人根本無從下手去揣摩他在打這幾通電話時候的心情。 不像之前欒鳶跟周望暉在一起的時候,偶爾兩人冷戰(zhàn)周望暉接受不了,二十通未接來電打底,上不封頂,滿屏盡是rou眼可見的慌亂和急躁。 但是晏承禮并沒有這樣。 可能也并不是晏承禮沒有這樣。 是因為欒鳶自己沒這個本事讓晏承禮這樣。 這二者還是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的。 不過也挺好,盡早擺準自己的位置,也不至于就像宋可嘉說的讓自己越陷越深,以至于到了最后徹底無法自拔。 或許早已經(jīng)無法自拔了,但好在宋可嘉及時趕到,憑借一己之力把欒鳶給強行像是薅蘿卜一樣地給薅了出來。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欒鳶還真是得謝謝她。 * 三天后。 這是劇組安排的第二次全員統(tǒng)一對詞的時間,日程一共兩天,欒鳶被定在了第四組,也就是第一天下午的最后一組。 這一次對詞對于欒鳶來說要比上一次輕松得多了,畢竟準備時間充足加之先前又有晏承禮做過私人輔導,這可是縱觀全劇組乃至全娛樂圈的演員們都沒有過的特殊待遇了。 再不拿出點成績來,欒鳶都覺得自己怕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據(jù)晏承禮說,上次欒鳶留給導演的印象不算好,所以這一次的欒鳶是奔著一雪前恥的目的來的。 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房間,欒鳶也看到了那個代替晏承禮來對詞的男演員。 是的,這一次的對詞晏承禮又沒有來。 不過這對于欒鳶來說是好事,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講,晏承禮若是不來,欒鳶大概能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給發(fā)揮出八成,但如果他一來的話……估計三成都費勁。 雖說這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道理,但是在欒鳶看來,還是能躲一陣是一陣了。 “今天要把常秋深和安羽笙的戲對完,欒鳶你和寧麒兩個人辛苦一下,對詞一共就安排了三次,咱們得稍稍趕一下進度?!毙旄睂б贿叿约菏掷锏膭”疽贿呅÷暫蜋桫S還有身邊代替晏承禮的寧麒說,“今兒姜導情緒不太好,你們兩個最好一遍過……” “我是發(fā)現(xiàn)了,”寧麒在旁邊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姜導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br> “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