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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身,在兩旁橫鏈上輕點,輕而易舉地便超過了前頭幾人。 童萌看得目瞪口呆,說好的飛不過去呢? 就在這時,一聲鈧啷巨響之后瞬時帶出一連串的嘩啦之聲,鐵索的一端,斷了。 脫離山洞的鐵索如同蕩下的秋千,眨眼之間便甩了數(shù)人下去。 最先墜下的,是隊伍最后的秦玉等人。幾人的慘叫仿佛鼓槌擊在心頭,令人心尖一顫,腳下愈發(fā)一刻不停。 然從鐵索滑下到完全垂落根本用不了幾息時間,他們離對面的崖頂還有一小段距離??删褪沁@一小段距離,卻如咫尺天涯。 安陵辭一手拽著鐵鏈,一手抱著童萌蕩在半空中,不斷有人抓不住甚至來不及抓住鐵索而落下。 在他們身側(cè),是兩個青岳派弟子。一個勉強抓住了鐵索,另一個攀上了他的腳,兩人都搖搖欲墜。 “師兄,師兄你抓緊了啊……” 掛在下頭的那人險些哭出來,上頭的人手上一滑,面色已然變了。 “對不住了,師弟……” 那人一咬牙,將底下的人踹了下去,萬丈峽谷仿佛只余風(fēng)聲呼號。 童萌看得心口發(fā)涼,忍不住看向哥哥。 其實掛在懸崖上這種情形他們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在被鬼門中人暗殺之時,他們便落崖過一次。 童萌喉口微緊,哥哥的輕功那么好,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 她的哥哥,不會像身旁那人一樣,放開她不管的。 看著安陵辭那雙深眸,童萌忽而記起哥哥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meimei放心,哥哥以后都不會丟下你。便是死,也定讓meimei相隨?!?/br> 此時此刻,童萌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忽而道: “小萄若是死了,也定要哥哥相隨?!?/br> 作者有話要說: 戳專欄收藏一下團子吧~(卑微臉) 感謝在2020-02-03 23:04:55~2020-02-04 23:42: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魍魎魑魅、聽雨說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outh 2瓶;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分鏡三四 名節(jié) 隨風(fēng)剛到門外, 便覺得不對。 除了他以外,宮主的寢房不會讓其他任何人踏入??扇缃衲欠績?nèi), 分明還有第二個人, 且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靡靡香氣昭示著,那人正是護法蓮褚衣! 隨風(fēng)跨入房中, 動作急切得可稱僭越。只見那床榻之間橫亙了條白皙玉臂, 交纏的長發(fā)從床幃間傾瀉而下,勾出絲絲靡亂。 玉手一抬,撐起那張五官濃烈昳麗的臉, 輕啟的紅唇慵懶又嫵媚:“風(fēng)護法可真是沒有眼力見,這時候闖進來作甚?” 蓮褚衣勾了君拂歌鬢邊的一縷長發(fā), 在指尖打轉(zhuǎn):“沒瞧見我同宮主在一處嗎?膽敢驚擾宮主, 你可知罪?” 隨風(fēng)雙拳緊握, 眸中神色莫測,頓了頓才跪地道:“屬下無狀驚擾宮主, 請宮主賜罪?!?/br> 蓮褚衣輕笑, 神色陡然一厲:“知道自己言行無狀還不快滾!” 隨風(fēng)咬牙, 斂下眸中沉色轉(zhuǎn)身離開。身后蓮褚衣的聲音依舊妖妖嬈嬈不著調(diào):“記得把門帶上, 我還要陪宮主再躺一會兒。” 隨風(fēng)闔上門,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直到確認隨風(fēng)已然離開,君拂歌才微微松下繃緊的神經(jīng)。 女子的長發(fā)掃在臉上,帶出一股子特有的香。這香味同那女人一樣,濃烈得令人頭暈?zāi)垦U屑懿荒?,君拂歌攥了寢被咬牙道:“還不起來!” 蓮褚衣一怔, 起身跪到床榻一側(cè):“屬下權(quán)宜之計冒犯宮主,請宮主……” 話未說完,就被君拂歌用寢被裹了個嚴嚴實實,一絲風(fēng)都漏不進來。 蓮褚衣看著君拂歌背對著她整理衣襟,聲音中還透著點慍怒:“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個字,我絕不輕饒!還有……下不為例?!?/br> 君拂歌看著散落在地的女子衣衫,額角一跳,一掌將其掀起,長袖一揮掃向榻上的蓮褚衣。 “衣服穿好?!?/br> 蓮褚衣應(yīng)了一聲,掀開被子穿衣。想到她進來時的情景,眉間一蹙忍不住道:“宮主的身體可有什么不適,屬下……” 君拂歌沉聲:“與你無關(guān)?!狈狡^頭,隱隱有一節(jié)白皙映入眼簾,君拂歌額角一抽,忙又往前走了兩步目不斜視:“趕緊穿,穿完出去?!?/br> 君拂歌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是,他在說這話時,耳根竟隱隱泛紅。蓮褚衣沒有錯過這一細節(jié),媚眼之中神色一閃。 今日,若站在她跟前的是真正的宮主,只怕她此時已然性命不保。 可眼前之人的反應(yīng)和那個人太像了,對她的態(tài)度又是羞惱生怒,又是無可奈何,與那日中她媚藥之后隱忍克制坐懷不亂的表情如出一轍。 若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還認不出此人是誰,那她這個七絕宮蓮護法也是白當(dāng)了。 · 萬丈峽谷風(fēng)聲赫赫。 童萌腳下懸空,幾乎是掛在安陵辭腰上。 此時哥哥的眼中如一片無垠墨海,童萌根本瞧不出那墨海之下藏了哪些情緒,可那話她剛一說出口,便生了悔意。 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說出讓哥哥同她一起死這樣的話來? 哥哥該不會一生氣,把她從這兒丟下去吧?! “哥哥,其實我還是挺有用的,”不等安陵辭開口,童萌立馬道,“我可以給哥哥念話本子,同哥哥聊天解悶,哥哥渴了我遞茶,哥哥累了我跑腿?!?/br> 安陵辭揚了揚眉:“這些事,唐昇盧飛甚至任何一個長歌山莊的人都可以做?!?/br> 童萌:……好像也是。 所以她的價值在哪兒? 童萌一本正經(jīng)道:“可他們都不是你的meimei,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哥哥最親近的人。” “更何況沒有我,哥哥要上哪兒再去找一個像我一樣乖巧可愛、善良懂事的meimei呢?” 安陵辭眸中一閃,勾唇道:“meimei說的是?!?/br> 言罷,安陵辭一手拽著鐵索,足尖在崖壁上輕點,當(dāng)真是飛檐走壁一般,幾息之后便帶著童萌穩(wěn)穩(wěn)立在了崖頂。 童萌懸著的一口氣這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哥哥的輕功當(dāng)真是出神入化,要是我也有這么厲害的功夫就好了?!?/br> “你學(xué)這些做什么?”安陵辭低眉瞧她,“你有哥哥就夠了?!?/br> “哎哎哎,上頭的人麻煩搭把手啊……” 是時青的聲音。 童萌松開了哥哥的腰跑到崖邊,沒注意安陵辭的眉微微一蹙。 “快來拉我一把,我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