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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jiejie的印記可不要隨便擦哦?!?/br> 直到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童萌才揉了把臉,卻仍舊忍不住面紅耳赤。 再看躺在榻上毫無所覺的君拂歌,童萌嘆氣,碰上這么個女妖精,哥哥這身唐僧rou怕是要保不住了。 第二日一早,童萌親自打了洗臉水,在哥哥房里等他醒來。 君拂歌的坐臥很有規(guī)律,即便昨日醉了酒,仍舊醒得不算晚。一睜眼,便瞧見坐得端端正正的童萌,微微一愣。 “小萄?你在這兒做什么?” 童萌一臉痛心疾首:“哥哥,我對不住你。” 君拂歌:“……?” 童萌指了指君拂歌臉上殘留的唇印,又指了指銅鏡。君拂歌一愣,走到鏡前,才看了一眼便黑了臉。 童萌輕咳一聲,狀若無意道:“昨夜……蓮jiejie來過了?!?/br> 君拂歌一拳砸在案上:“這個妖女!盧飛呢,山莊守衛(wèi)什么時候這般松懈了!” 童萌看著君拂歌紅透了的耳尖,欲言又止。 正巧盧飛過來稟告:“莊主,唐昇回來了。他……姜姑娘也來了。” 君拂歌擦臉的動作一頓,面上神色漸漸淡去不辨喜怒,只道:“我知道了,讓她在大堂等我?!?/br> 他與姜晴之間,總要有個了結(jié)。 姜晴就候在大堂,未出孝期,她仍是一身素衣,面容略顯憔悴,一手緊緊握著那封退婚書。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長歌山莊過了年。那時候她以為,以后她人生中的每一次過年都會在長歌山莊,與君拂歌一起過。然不過短短幾月,卻什么都變了。 聽到身后的動靜,姜晴猛然回頭,想上前,腳步又是一頓。 半晌,姜晴似是確定了什么,眸中頓時一亮,又驚又喜道:“你……你是拂歌!你回來了,太好了……” 然君拂歌一個側(cè)步避開了姜晴的觸碰,姜晴的手頓在半空,緩緩凝握成拳。 “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早點認出你?是不是怪我,曾經(jīng)刺了你一劍?”姜晴咬牙,猛地將劍抽出,“如果我還給你,我們是不是就能重新開始?” 劍光一閃,就要對著自己胸口刺下。然君拂歌比她更快,先一步握住了劍鋒。鮮紅的血一滴一滴沿著劍尖滑下、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色之花。 姜晴眼中淚光閃爍,卻是喜道:“你看,你還是在乎我的,你舍不得我受傷,是不是?” 君拂歌奪過浮光軟劍,擲于地上,眼中只有漠然:“姜姑娘,我以為我在退婚書里寫得很明白了,你我此生,再無可能。” 姜晴神色頓變:“你是因為我父親之事?當年,的確是我父親對不起長歌山莊,可他如今也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上一輩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好不好?或者,讓我來贖罪,拂歌……” “你說的不錯,姜北已死,上一輩的恩怨到此為止,我不會再追究,也不會恨你?!?/br> 君拂歌道:“但我也不愛你了?!?/br> 姜晴眸中剛剛亮起的微光因為這一句霎時消滅得干干凈凈,一張臉頓時如雪慘白。 “你……你說什么?” 君拂歌沒有避開目光,一字一頓道:“姜晴,我不再愛你。” “退婚書已在你手上,從此以后,你我一別兩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君拂歌轉(zhuǎn)身離開,姜晴的身子顫了顫,看著君拂歌的背影,驟然嘶聲道:“你不再愛我,是不是因為你愛上了別人?是那個妖女,是不是!” 君拂歌沒有回頭:“你我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 “君拂歌!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你說過你會待我好,你說過你要娶我的!”姜晴要去追,然眼前一暗,童萌已攔在她身前。 “哥哥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倒是你該捫心自問,你真的對得起他嗎?” “你沒有認出他,哥哥可曾怪過你?每每你有危險,哪次不是哥哥舍命相救?你在江湖道義和父親之間選擇了你父親,這無可厚非,但你不該因為私心去傷害無辜的人?!?/br>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可就在剛剛,你還用自傷的方式去試探他,可曾想過,他也會傷,也會痛?” “姜晴,是你的自私和無情一點點磨掉了哥哥對你的愛,你有什么資格怪他?” 童萌的話仿若一道道無形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在姜晴身上,痛得她體無完膚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姜晴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我曾經(jīng)說過,你和哥哥會有一個好結(jié)局,當初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心的?,F(xiàn)在的這一句,我也是真心的?!?/br> 童萌看著她,眸中頭一次浮現(xiàn)厭惡和冷銳:“姜晴,你配不上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童萌看著君拂歌紅透了的耳尖:哥哥你耳朵紅了。 君拂歌:我是氣的! 童萌:哥哥,有一個詞叫惱羞成怒。 君拂歌:…… 小可愛們女王節(jié)快樂呀~ 本來想試試今天加更的,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捂臉爬走…… ☆、分鏡六六 玉簪 百里盟雖是江湖世家, 府屋宅院卻可同官邸媲美。外觀黛瓦紅墻林立,高門大戶氣勢恢宏, 內(nèi)里雕廊垂拱水亭魚榭, 滿目詩情畫意。 院落西南角是一片蒼翠竹林,微風一拂竹葉簌簌作響, 宛若和風低吟。竹林外圍用石子鋪了條小道, 包括那片竹林,都有專人打理。 此時從拐角處行來一玉冠白衣的男子,身比竹林俊秀, 雙眸清澈如水,只面容略顯瘦削, 看著似是弱不禁風。 見他過來, 在石道上清理竹葉的跛腳老嫗忙躬身退到一旁, 喚了聲少主。 百里荇將金沙幫諸事安排妥當后,便回了百里盟。期間, 他向飛鸞閣的葉老爺子遞過信, 從馮娘的口中得知, 萬花樓的所有打手都不是外頭雇來的, 而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一批人,看不出功夫深淺。 且樓中豢養(yǎng)著異域舞姬,聽說是經(jīng)由走商之人轉(zhuǎn)賣,但馮娘進出萬花樓多次,卻從未碰見過。且萬花樓的主人從不親自出面,一應事宜都交予紅姐打理, 只知道,其主子是名男子。 百里荇徑直去了內(nèi)書房,百里群就在那里等他,除了百里群外,還有一名烏發(fā)白眉的中年男子,是百里群的故交好友,百里荇小時便見過,稱一聲“吳叔”。 “吳叔”大名吳痕舟,在江湖上有“翩葉輕舟”之稱,一身輕功如臻化境,能摘葉飛于水上,足尖點水而過卻不使葉片沉沒,十年前隱退江湖四處游歷,偶爾在百里盟客居。 只是江湖上鮮有人知道,吳痕舟除了一身輕功冠絕天下,一手岐黃之術更是妙手回春,并不亞于曾經(jīng)的藥門門主姜北。然吳痕舟此人最怕麻煩,從不肯輕易替人診治,故而江湖上知曉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