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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和楚音生氣的吵過幾次架都無果,江舟只能先養(yǎng)好身體再說,至于離開的事情,雖然一時無計可施,但只要尋到間隙,他一定會跑的越遠越好。這天楚音的心情似乎很好,吃過午飯后突然說要帶他出門。江舟微怔,本打算回房的腳步停了下來,側(cè)過頭問他去哪里。楚音走到他身邊,捏了捏他的手,笑瞇瞇地不說話。江舟瞥了他一眼,半垂著眼眸,淡淡地說要去換衣服。楚音摸了摸他的臉,便松開了手。簡單收拾了一番下來,楚音正百無聊賴地倚著白色的樓梯扶手,姿態(tài)慵懶散漫,表情漫不經(jīng)心,聽到聲響后立即抬頭,眼眸驀地一亮。“阿舟果然穿什么都好看?!?/br>他笑著走上臺階,順其自然的攬住江舟的肩膀,湊過去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江舟換了淺藍色的細格子襯衫和黑色修身長褲,襯得身材修長,清俊秀美,只是表情卻淡漠如雕像。他對楚音的話無動于衷,安靜地任他攬著自己出門,微垂的眼眸里浸著冷意的光。楚音負責開車,江舟坐在副駕駛上盯著窗外發(fā)呆,心里暗暗驚異原來他住了一周的地方就在一棟高檔小區(qū)里,離市區(qū)很近。楚音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撐著車窗沿的另一只手支著下巴,看著前方路況的視線不時掃過平靜無波的江舟。忽然他道:“阿舟,怎么不問我去哪里?”江舟沒說話。楚音自顧自地一笑,“帶你去見個朋友,順便散散心?!?/br>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靜。楚音的笑意沉了幾分。醫(yī)院很快就到了,楚音的朋友被安頓在病房樓的高層。楚音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與另一撥同樣來看望的人遇上,那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男子,桃花眼分外勾人,他身后是一個稍微瘦弱的白凈男生,怯怯地垂著頭,表情局促不安。“喲,這么巧?!庇⒖∧凶涌吹剿麄儠r吹了一聲口哨,態(tài)度很熟稔。楚音問他:“彭西怎么樣了?”“就那樣?!庇⒖∧凶勇柭柤?,“其實他早就好了,非賴著不出院,嘖嘖,真是慫爆了?!?/br>楚音點點頭,“那我進去看看他?!?/br>“成,你看完了咱們聚聚,我看他有沒有膽兒出來!”英俊男子很是幸災(zāi)樂禍,他摸摸下巴,目光移到江舟身上,揚了揚眉。“哎喲,這是哪位呀?”楚音淡淡道:“他是江舟。”男子一愣,戲謔一笑,“原來是他?!?/br>楚音掃了他一眼,警告他別說太多,轉(zhuǎn)頭溫和的對江舟介紹,“這是陸之非?!?/br>江舟一言不發(fā)地瞥了陸之非一眼。陸之非笑了,“架子還挺大?!?/br>楚音沒介意,沖他微頷首就帶江舟進了病房,病房里的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素白整潔,病床對面的電視機正在放著一個當紅的偶像劇,被女主拒絕的男三在雨中失魂落魄地獨自走著,旁白深情款款,催人淚下。病床上的人一邊抽抽噎噎地哭一邊吃薯片,嚼得嘎嘣響,他長了一張娃娃臉,大眼睛紅通通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不過才高中生的年紀。楚音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你還真悠閑?!?/br>娃娃臉有些委屈,“簡直冤枉,人家可是每天都忙著追劇呢?!彼劬Ψ殴獾刂钢娨暀C,像一個狂熱追星的高中生,“你看!他長得多好看!”鏡頭剛好停在男三面部的特寫,長得不算特別出眾,但蹙眉流淚的時候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江舟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就多看了幾眼,才想起來他是謝川公司旗下的藝人,偶爾碰過幾次面,是個努力謙恭的小演員,但不怎么火。腰身被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摟了過去,江舟猝不及防靠在了楚音肩膀上,楚音臉色陰沉地抬頭盯著他,明明他才是坐著的那個人,江舟卻有種被審視的滲人感。“你怎么看他那么久?”楚音不高興地問他。江舟抿抿唇,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如此親密,便推手推了推他,沒推動。“見過幾次而已,——你放開我?!?/br>楚音把頭埋在他腰間,悶悶地低聲道:“我不許你這樣看著別人?!?/br>娃娃臉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不忘繼續(xù)嚼著薯片。江舟莫名感到羞赧,語氣帶了分惱意,低喊道:“楚音!你有完沒完!”“沒完?!?/br>楚音抬起頭,目光晦暗。“你這樣,我會不高興的?!?/br>相似的話語曾經(jīng)帶來的后果深深刻在腦海里,江舟的身體猛地繃緊,帶著不易覺察的顫抖,臉色變得有點難堪,胸口凝了一團雪,冰銳徹骨。他避開了楚音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潔白的地面,一言不發(fā)。楚音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似乎笑了一下,起身的同時順勢摟住了他的腰,沖看好戲的娃娃臉問道:“一會之非說要聚聚,你來不來?”娃娃臉立刻道:“來來來!”他隨手扔掉手上的薯片袋子,一骨碌爬下床,沖向衣柜翻找著衣服,興致勃勃地在思量打算穿哪件。楚音挑眉道:“不怕你哥來查房?”娃娃臉僵住了,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默默爬回床上,生無可戀道:“你們走吧,一群無情冷酷的人?!?/br>楚音眼里露出一絲笑意,“等你有膽子出來了,咱們再一起吧?!?/br>陸之非還在外面,正和那個白凈小男生戲笑說著什么,兩人湊得極近,小男生見他們出來了,慌慌張張地忙后退幾步,臉霎時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江舟忽然就明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陸之非瞧見小男生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靠著欄桿撐著腦袋笑得肆意。“彭西去不?”“不去?!?/br>楚音簡短回答道。陸之非笑了,“就知道,那咱們走吧?!?/br>一行四個人去了地段最繁華的酒吧“PLAY”,里面燈光絢爛,音樂勁爆,年輕的面容被彩色的光線照的迷蒙,被麻痹的神經(jīng)尖叫著忘卻了所有煩惱,在盲目的快樂中漸漸沉溺。他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幾個人閑閑聊著天,江舟坐在楚音身邊,楚音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昭顯著顯而易見的占有欲。江舟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安靜的面容映在冰冷的玻璃杯上,清晰而抽離,被酒紅色染的觸目驚心的詭譎美感。他沉默了幾秒,仰頭飲了一口。甘涼而刺激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腹部,所到之處激起火一般的顫栗,江舟喟嘆一聲,向后舒舒服服地一靠,目光露出幾分茫然。“怎么,累了嗎?”楚音回頭看他,親昵地問道。江舟搖了搖頭,“沒有?!?/br>楚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