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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聲,無可奈何。“我知道,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br>“謝了?!?/br>楚音掛斷電話,目光落在沉甸甸的夜色中,神情晦暗不明。自從江舟昏迷后,他請了無數(shù)國內(nèi)外的醫(yī)生來診治,最后的結(jié)果卻都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病癥的跡象。好像江舟真的只是睡著了而已,呼吸平穩(wěn),睡顏安然。楚音不信,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直到如今已是半年,起初絕望躁郁的心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逐漸接受了這個荒誕的事實。在獨自安靜凝視著江舟的時刻,曾經(jīng)兩個人的回憶被他翻來覆去懷念著,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銘記的是如此的清晰深刻,而這漫長的細細咀嚼,令如今已十分凜冽敏銳的他開始察覺出些異樣。初見后不久在學校的校醫(yī)院里,江舟也這樣突然昏睡過,而醒來后的他卻安慰自己說:“楚音,你要記住,老師如果突然睡過去了,千萬不要擔心,不管睡多久,老師都會醒過來的?!?/br>這句幾乎久遠的話忽然令他眼皮一跳,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感覺。似乎,江舟早就料到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狀況,在那時便已意味深長的提醒過他了??扇绻雷约簳蝗换杷脑?,一定不會才發(fā)生這僅有的兩次。楚音將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重新在腦海里細細過了一遍,然后眉頭一點一點蹙起來。與江舟生活的那三年里,一向不愛出門遠行的他有幾次都是急匆匆的說要出差,然后消失幾天,即便那是真的出差,但也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會這樣突然的昏睡,才故意隱瞞他。還有阿嬤突發(fā)重病的那次,遲遲聯(lián)系不上江舟,以及后來出現(xiàn)時他拙劣的謊言,再然后是自己被家族帶走的那次......有什么真相噴薄而出,卻又脈動著陣陣銳痛。為什么江舟不肯告訴他,為什么要這樣一直瞞著他,任由他惶恐擔心?楚音捏緊手機,冷淡的垂下眸。冬天到了最冷的時候,公司也即將舉行年會。楚音如今的資歷與手段已極其老練,公司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條,業(yè)績蒸蒸日上,成為行業(yè)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巨頭。年會在某五星級酒店的其中一層舉行,香檳禮服,俊男靚女,一派熱鬧歡愉的場景。身為總裁的楚音只在年會開頭發(fā)表了幾句簡短的發(fā)言便離臺了,一個人在露臺端著高腳杯出神,并沒有在意周圍不少蠢蠢欲動的目光。年輕俊美,事業(yè)有成,但凡是個女生,沒有誰不會對這樣的男人動心的。可楚音手段狠辣,雷厲風行,態(tài)度又很冷漠,讓公司里很多女孩子都望而卻步。但在今天這樣一個和融愉快的氛圍里,再加上酒精與音樂的助長,居然有人鼓足了勇氣來接近楚音。“楚總,我想敬您一杯,謝謝您平日里對我們的照顧。”一名穿著大紅色長裙裹著白毛絨坎肩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立在他面前,明眸皓齒,嫵媚動人,身姿妖嬈。濃烈的香水味令楚音蹙起眉,他冷冷道:“我可不記得有照顧過誰?!?/br>女人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又迅速揚起一抹艷麗的笑容,向他靠近了幾分,輕輕的將涂著蔻丹的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語氣嬌軟。“楚總.....您也忙了一整年了,不如今天放松放松?!彼A苏Q郏T惑的暗示著?!拔液芟霝槌偡謸c什么的呢?!?/br>楚音面無表情的一把推開他,眸中泛著厭惡的寒意,聲音冷硬如鐵。“有勾引人的閑工夫,倒不如好好為公司分擔分擔,我不需要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下屬?!?/br>說完,他邁著長腿徑直離開了露臺,不管身后女人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小插曲讓他原本就低郁的心情徹底跌入谷底,年會上的歡聲笑語聽在耳里只覺得無比煩躁,他簡單吩咐后便離開了年會,一個人開著車很快便回到了家。別墅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味,徹骨的孤獨與安靜四面八方的密密包圍著他。他從酒柜里拎出來幾瓶珍藏的美酒,浪費的大口大口暢飲,后來又覺得不過癮,叫傭人去附近買回來許多冰啤酒,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一瓶一瓶喝著。苦澀的酒味沖淡了難以忍受的孤寂感,漸漸發(fā)揮作用的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冰涼的液體灌進嘴里,然后一寸一寸填滿心里。他恍恍惚惚的望著天花板,虛幻的黑暗被微暗的燈光無限放大,如無形猛獸猙獰的張開血盆大口,撕裂他整顆心臟。阿舟,我好想你。他苦笑一聲,仰頭喝完最后一點酒,然后隨手將酒瓶扔到地上,瓶子在厚實的地毯上小彈了一下,然后滾來滾去,最后成為滿地空酒瓶子中的其中一個。半年的獨自等待已經(jīng)磨平了他的希望,喝醉了也好,喝醉了,也許就會夢到阿舟了。他慢慢露出一抹笑容。下一秒,偌大空蕩的暗色客廳里,忽然響起了一道朝思暮想的聲音,那聲音是很久不用后突然開口的嘶啞,帶著幾分困惑,幾分不確定,和幾分心疼。“......楚音?”作者有話要說:嘻嘻,放心啦,不會很虐的~~(●v●)楚音是個小可憐兒,舟舟會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意的~~~~這幾天都日更啦,快來夸我快來夸我~~~(~ ̄▽ ̄~)當然最得朕心的方式就是收藏評論啦啦!(~ ̄▽ ̄)~*☆、告白回來空氣突然靜止。楚音怔怔盯著滿目灰暗,心狠狠的甜蜜的疼了一下。這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好像是阿舟真的回來了一樣。似乎是看他一動不動,那聲音安靜了幾秒后又響了起來,不贊同的問道:“楚音,你喝酒了?”楚音沉寂了片刻,霍然翻身而起,立在滿地狼藉中死死盯著出現(xiàn)在二樓主臥門口的身影,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目眥欲裂,青筋暴起。極度的狂喜與惶恐的不敢置信,讓他的腦子嗡嗡作響,幾乎震破薄弱的耳膜。像是皮格瑪利翁傾注了所有愛的雕塑終于復(fù)活了一樣,就在他的面前,對他明媚一笑。他張開嘴,失聲般發(fā)不出任何音節(jié),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只有破碎的哽咽聲。那人影被這哽咽聲燙到般,下意識就要走下樓梯,楚音卻比他更快一步的沖上去,因為太過急切,甚至在上樓梯的時候狠狠摔了一跤。江舟的頭用力的撞在飛奔而來的楚音寬厚溫暖的胸膛上,來不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