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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自從雒陽禁絕游樂,總在府中甚是無趣么?且瞻近來總生病,路途又顛簸,你在一旁照顧也好?!?/br> 原來是為這個?;刚笆谴蠊踊肛亩鹤?,剛滿五歲,的確身體不好。那抱怨的話我也說過,不過是為了到市中販賣公子的字稿找借口。 我說:“可我為公子輔弼,乃是因生辰相合,對小公子卻未必有用?!?/br> 公子正要開口,我瞅著他:“公子,府中可是有何事?” 公子一愣,立刻道:“府中能有何事?!?/br> 我笑了笑:“如此,那為何公子突然要讓我走開?” 公子的神色滿不在乎:“莫胡言,你不去就算了?!闭f罷,自顧走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志得意滿,繼續(xù)給他去準備洗漱的蘭湯。 說實話,如果沒有祖父那些書在,公子的提議乃是相當(dāng)之好,我一定會聽話地去滎陽,離這是非之地遠遠的。然而要想把書取回,唯此一搏,若不抓緊時機,誰知道又會落到什么人的手上。若被亂軍一把火燒了,更是哭都沒處。 ***** 造反之事關(guān)系重大,桓府的主人們皆守口如瓶。而奴婢之中,知道的只有我。 第二日清晨,兩位夫人果然帶著兒女,在家人的護送下,乘車離開了桓府。滎陽是大長公主的封邑,離雒陽并不太遠,主人們平日得了閑都喜歡去住上些時日,所以并無人覺得怪異。 徐寬和李氏許是也嗅到了些端倪,特別是李氏,那日是她接了皇后的信。但二人都是在宮中服侍過的老人,知道利害,也從不多言。 就在兩位夫人離開之后不久,沈沖忽然來到了桓府。 自從公子辭官,我已經(jīng)多日不曾見他,倏而碰面,甚是欣喜。 只是他臉上沒有了往日溫文自在的神色,穿著官服,進院子來的時候,風(fēng)塵仆仆。 “霓生,”他看到我,問道,“你家公子呢?” 我手里捧著剛從后園里剪下的花,道:“公子正在書房?!?/br> 沈沖應(yīng)了聲,徑自往書房而去。 公子摒退左右,連我也沒有讓進去。二人關(guān)門閉戶,在書房中說了許久的話。 沈沖的臉色很不好,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為了什么。 大長公主和太后要動手,淮陰侯府的人自然也會參與進來,沈沖不是瞎子聾子,這些瞞不過他。 可他是太子冼馬,在東宮用事,所輔佐之人自是太子。而沈延和大長公主要對付荀尚,便不可能不對付太子。更糾結(jié)的是,此事他既然提前得知了,便要么站在家人這邊守口如瓶,要么站在東宮那邊向太子報信,簡直兩面為難。 我坐在廊下,慢慢地修剪花枝,再仔細地插到花瓶里。我想,沈沖最多裝聾作啞,因為他沒得可選。 此事關(guān)系著沈氏全家,甚至是太后的命。而荀尚和太子的所作所為,乃是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起事者打起勤王的旗號,名正言順。這本帳,沒有人會算不清楚。 直到晌午,沈沖和公子才從書房里出來。 二人神色皆嚴肅,沈沖則更是心事重重。 “你現(xiàn)下往何處?”公子問他。 沈沖沒答話。忽然,他瞥向我,道:“霓生也會插花?” 我答道:“不過略識一二?!?/br> 這當(dāng)然是謙虛。我知道沈沖不僅愛園藝,對插花也頗有心得,這是我見賢思齊,費了大功夫跟人學(xué)來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如今,終于在他面前顯露了一手。 不過顯然顯露得不是時候,沈沖的神色并未因此和寬慰些。 “今日我請了半日假,還須早些回去?!鄙夙?,他回過頭去,對公子道。 公子頷首。 沈沖淡淡地道別,轉(zhuǎn)身而去。 “逸之。”就在他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公子忽而叫住他。 沈沖回頭。 公子道:“你還是該聽你父親的話,到他封邑去?!?/br> 沈沖一怔,片刻,唇邊浮起苦笑:“你們都在,我自己去有甚意思。”說罷,他轉(zhuǎn)身而去。 公子看著沈沖離開,沒多久,忽然轉(zhuǎn)過頭來。 我望著沈沖背影的視線不及收回,恰恰與他碰上。 “你何時學(xué)了插花?”公子問。 我說:“我一向會,公子不見書房中那些花瓶,都是我插的。” 公子道:“可從未見今日這般精細?!?/br> 我說:“往日也精細過,公子不曾留意罷了?!?/br> 公子眉梢微微抬了抬,走回了書房。 我跟在公子后面,將插好的花瓶放在他的案上。 “公子,好看么?”我問。 公子坐在案前,瞥了一眼,道,“嗯?!?/br> 我說:“方才公子說,要表公子回封地去,卻是為何?” 公子目光變了變。 “不為何?!彼魺o其事,“不過是淮陰侯在封地的府邸老舊,屋舍坍塌了,官署中反正每日無事,故而我勸逸之回去。” 真是個單純的人,說謊都不會。我心里嘆氣。沈沖是沈延唯一的兒子,而東宮是此番舉事的一處重地,沈延自然是怕他有閃失,故而想讓他到封地去避一避。公子想要當(dāng)上肱股重臣,首先須得練成大長公主那樣的臉皮。 “你甚是關(guān)心逸之。”他說完,忽而瞅著我道。 我說:“我方才聽公子這般說起,故有此問?!?/br> “嗯。”公子亦變得沉悶,眉頭微微蹙著,拿起一本兵書,繼續(xù)翻看。 ☆、第40章 暗涌(下) 動手的時機, 就是隔日入夜。 前夜之時, 大長公主又拿了二十金來,讓我再為她算上一回。 既是她送上門來,我豈有不從之理。仍然照樣擺弄了一番,告訴她, 此事大吉,只要依計而行,則必是無患。 大長公主放下心來。 早晨, 我按著約定的時辰, 去了一趟后院。 這里花木繁茂,挨著墻根的地方有一棵石榴樹,生得很是高大,枝頭伸出了墻頭,搭在上面。我看四下無人, 學(xué)了兩聲斑鳩叫,未幾, 墻外傳來四聲。 這是我和曹叔約定的暗號,如一切妥當(dāng), 則回以四聲,如遇困阻,我便須得出府去,到附近的清明觀與他見面。 如今得了這暗號, 我放下心來, 知道只消待在桓府里, 等到入夜。一旦宮中動手,我就到荀府外頭去與曹叔會合。 內(nèi)宮中傳出消息,荀尚今日仍在慶成殿理政。 桓府中平靜如常。 大公子和二公子如往日一般去了官署,而桓鑒府中傳來了他染上風(fēng)寒的消息,桓肅一早就去了探望。 一切似平凡無奇,但我知道,他們各自都已經(jīng)布線妥當(dāng)。成敗就在今夜,大長公主自是要去與太后共存亡,而桓肅、桓鑒和大公子和二公子則手握著北軍的線,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