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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壽縣主頷首,忽而將目光轉(zhuǎn)向我。 “我聽聞,此番逸之表兄得以保全性命,乃是霓生之功?”她含笑道。 “正是。”楊氏對(duì)我道,“云霓生,來見過縣主?!?/br> 我只得走過去,向?qū)帀劭h主行禮:“拜見縣主?!?/br> 寧壽縣主答了禮,看著我,意味深長(zhǎng):“我早聞你本事了得,如今看來,果名不虛傳?!?/br> 我謙遜道:“此乃公子福澤厚廣,奴婢不過輔助?!?/br> 寧壽縣主淡笑,不置可否。片刻,繼續(xù)與楊氏聊起家常。 她在沈沖房中逗留并不許久,寒暄一陣,楊氏說侯府后院的楓樹紅了,要帶她去觀賞。寧壽縣主欣然應(yīng)允,跟隨楊氏離去。 “好個(gè)不守婦道的寧壽縣主?!被蒿L(fēng)鄙夷道。 我問:“怎么了” “你看她方才打量我家公子那眼神,直勾勾的。必是又想勾引桓公子,又想勾引我家公子?!彼秸f越生氣,“她算得什么人?竟想腳踏二船?!?/br> 我哂然。 方才寧壽縣主來時(shí),我正給沈沖更換覆在他額頭上的巾帕,不曾注意此事。 如今聽惠風(fēng)提起,我心中也不禁警覺。 “便是她想,也要淮陰侯愿意才是。”我說,“淮陰侯不是一直想讓表公子尚公主?” “那是主人這般想,夫人可不愿意。”惠風(fēng)不以為然道,說著,看看四周,低聲跟我八卦,“你想,公主那般嬌貴的人物,娶回來豈非天天似神仙般供著?夫人雖是這府中的主母,到了公主面前一樣須得低聲下氣。寧壽縣主可不同,你看她與夫人說話時(shí)那和氣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母女。她封號(hào)也不低,配得上公子,讓這樣的人來做兒婦,豈不比公主強(qiáng)了去?” 我聽得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想想寧壽縣主那張臉,再看看沈沖,我登時(shí)也有了些如臨大敵的緊迫感。 沈沖對(duì)我心底這些彎彎道道自然一無所覺。他睡了兩個(gè)時(shí)辰之后,再度行來,我喂他用了些rou穈粥,又服了藥,他靠在褥子上,神色平和。 “霓生,我方才做了夢(mèng)?!彼f。 “哦”我問,“表公子夢(mèng)見了什么?” “夢(mèng)見你那日在元初書房外插的花?!鄙驔_道,“甚是好看。” 惠風(fēng)每每說起公子時(shí),總說就算他只是對(duì)她露出一個(gè)微笑,她也甘之若飴。 而我此時(shí)的心中,則如灌下了一整桶的蜜糖。 “表公子若喜歡,我也給表公子房中插一些?!蔽冶M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借著給他倒水,掩飾著臉上的熱氣。 “好?!鄙驔_微笑道。 那聲音醇厚而溫和,傳入耳中,我的心仿佛停在了當(dāng)下。 ☆、第50章 釋懷(下) 可惜沈沖醒不過許久, 又躺下睡去了。 我在旁邊坐著,端詳他的睡臉, 想入非非,片刻,見四下無人, 又摸了摸他露在褥子外的手背。 心頭有一種做賊得逞的刺激感, 我覺得我要是現(xiàn)在去照鏡子, 必是笑得一臉傻氣猥瑣。 方才沈沖說想看我插花, 這使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午后的睡意一下全消。 我望了望外頭的光景, 天氣甚好,沈沖也不會(huì)很快醒來,于是決定先去剪些花來。 淮陰侯府和別的貴胄府邸一樣,園子甚多。沈沖治園的手藝高超,人人都說他院子里的花最漂亮。但那是沈沖的心血, 我自然不舍得糟蹋。 于是, 我興致勃勃來到了后園里,打算將各色花卉通通剪一把回去。 午后,府中無論主仆, 大多小憩去了, 十分適宜為所欲為??上r(shí)值秋季,便是貴胄們的園林也已經(jīng)不如夏季般繁花似錦。我挑了一圈, 合意的花枝也不過寥寥, 正考慮著如何搭配, 身后忽而傳來一個(gè)聲音,“這可是淮陰侯最愛的雀頭紅,你真要下手” 我一驚,回頭,卻見是寧壽縣主。 她看著我,神色悠然,手里拈著一枝剛剛折下的桂花。 我哂然,卻即刻恢復(fù)了自若的神態(tài),向她一禮。 “縣主,奴婢奉表公子之命,到園中擇選花卉,在房中擺置?!蔽艺f。 “哦?”寧壽縣主看著我,“逸之公子醒了?” 我自然不會(huì)給她機(jī)會(huì),道:“表公子還未醒,這是他昨日吩咐下的?!?/br> 寧壽縣主了然,卻道:“霓生,你我多日不見,陪我在這院中散散步,如何?” 我訝然,道:“縣主為何要與奴婢散步?” 寧壽縣主彎彎唇角:“我與你一見如故,甚是喜歡你。” 我:“……” ***** 沈府的后園甚大,其中的小徑亦裝飾精致,以各色石塊拼成各式祥瑞的圖案,頗費(fèi)心思。 我抱著花,跟在寧壽縣主身后。她走得不緊不慢,我也不緊不慢。 “聽說那夜里,你也在宮中?”走了一段之后,她問我。 我知道她當(dāng)然不會(huì)是只想散散步這么簡(jiǎn)單,聽她問起,從容答道:“正是?!?/br> “是長(zhǎng)公主帶你去的?”她問。 “不是,是我家公子?!?/br> 寧壽縣主頷首,片刻,道:“云霓生,我明日就去將你討來豫章王府,如何?” 我訝然,看著她,不知她平白說出這樣的話,意欲何為。 “奴婢惶恐,不知縣主為何如此抬愛?”我問。 “不為何,”寧壽縣主一笑,“我方才不是說了,我對(duì)你一見如故,甚是歡喜?!?/br> 我:“……” “你放心好了?!睂帀劭h主接著道,“你到我府中來,不僅不必做侍婢,我還可讓你做個(gè)女官,給你分派婢女服侍。比起在桓府中伺候別人,豈不好了千倍。” 我心底無奈。 什么一見如故,其實(shí)無非還是看中了我那裝神弄鬼的本事。豫章王雖然也參與了倒荀,但皇后得勢(shì),太子橫死,他這個(gè)僅剩的輔政大臣就變得尷尬起來。寧壽縣主這個(gè)時(shí)候想起我,大概又是想要我展現(xiàn)展現(xiàn)遮胡關(guān)那般的神通,給豫章王指一條路。 這些貴人們總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總想拿些蠅頭小利來籠絡(luò)我,相較之下,秦王竟是最大方的。 “縣主,”我說,“奴婢是桓府的人,雖得縣主抬愛,然身不由己,縣主當(dāng)與我家主人去說才是?!?/br> “可我想與你說。”寧壽縣主道,“只要你愿意,我自有辦法將你要來?!?/br> 我愣了愣,啼笑皆非。 “縣主,”我說,“主人讓奴婢留在公子身邊,乃是為公子輔弼時(shí)運(yùn),便是縣主去要,只怕也難得應(yīng)許?!?/br> “你那輔弼,不是說到你家公子娶婦么?”寧壽縣主眨了眨眼睛,“待桓公子娶婦之后,我再去要你。” “縣主不可拿奴婢打趣?!蔽艺f,“背棄主人之事,奴婢萬(wàn)萬(wàn)不敢。” “云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