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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殿下可曾想過縣主、世子及王后?秦王全力攻城,殿下定然難以抵擋,而一旦秦王攻入,莫說圣上與殿下的性命不保,只怕殿下的聲譽亦要一并毀壞。到時罪名落下,殿下家人雖在豫章國,又豈可置身事外?在下疏淺之言,還望殿下三思。” 我不想公子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不過此言確實在理,再看看豫章王,果然,他也露出了猶疑之色。 “那么以你所見,該當(dāng)如何?”他說。 公子眉頭蹙了蹙,道:“秦王率五萬部眾兵臨城下,就算是梁王和皇后的人馬全部加起來,也不是秦王對手。不過他既是為護駕而來,為今之計,只有待圣上康復(fù),親自坐鎮(zhèn)宮中,方可教秦王退兵。” 豫章王嘆口氣,道:“我豈不知??扇缃袂閯菽阋嘀獣?,秦王既這般迅猛而來,便定然是不打算容得我等拖延?!?/br> 我看著他們,知道此事該我說話了,輕咳一聲,道:“此事,奴婢倒有一策?!?/br> 眾人皆看向我,訝然。 “何策?”桓瓖在一旁即道,“快快說來。” 我說:“如我家公子所言,秦王既是趁圣上之危而來,如今亦只有圣上方可解危。秦王來京的由頭,乃是戡亂,若圣上不可主事,其戡亂之后,必留下不走,繼而入主宮中。反之而言,只要圣上親自現(xiàn)身招撫,秦王便無不走之理。秦王不肯撤兵,就是公然謀反,就算現(xiàn)下雒陽城中無人可當(dāng)那五萬兵馬,但圣上一旦號召天下討逆,各諸侯州郡群起而攻之,便是將遼東之兵全投進來,秦王也難以抵擋。秦王此來,乃是想討個便宜而非玉石俱焚,這點道理,他不會不知曉?!?/br> 豫章王不耐煩:“這言語我等方才不是說了許多?圣上如今尚在昏睡,如何親自招撫?” 我說:“圣上雖現(xiàn)在尚在昏睡,稍后卻即可康復(fù)。” 眾人皆愣住。 豫章王大惑不已:“可方才蔡太醫(yī)……” “蔡太醫(yī)醫(yī)者仁心,所言皆出自常理判斷,故不敢妄言?!蔽艺f。 公子似乎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你是說,圣上將康復(fù),乃是非常理?” “正是。”我說。 “說下去。”豫章王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我說:“圣上乃天子,本是位列天庭仙班五方五老之首的東方青靈始老天君□□下凡試煉,雖一時病重孱弱,卻有天命護佑,時辰一到即可復(fù)原?!?/br> 眾人:“……” “霓生?!惫涌戳丝丛フ峦醺概?,低低道,“不可妄言。” 我眨眨眼,道:“我不曾妄言。公子,此乃方才奴婢入夢時,得仙人所示。那仙人渾身金光,正是奴婢為公子和表公子輔弼時所見的那太上道君。” 公子:“……” “太上道君?”豫章王聞言,倏而精神一振,將我打量,“你莫非就是桓府中那有傳說中那命格奇特且身懷占卜奇術(shù)的侍婢?” 我笑瞇瞇,無視公子面無表情的模樣,對豫章王道:“奴婢正是?!?/br> 豫章王顯然從寧壽縣主或者不知道什么人那里聽說過我那些神神叨叨的事跡,此時也不再有先前那般疑惑之色,即刻道:“太上道君如何示下,快快說來!” 我說:“他說此番劫難,乃是彗星犯紫微,那彗星所化者,正是秦王。厄氣強悍,東方青靈始老天君代萬民受擾,故有病危之兆。太上道君奉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之命,特來賜我大計。如今圣上及天下危在旦夕,唯有豫章王可救,讓我千萬將此策告知豫章王,教殿下順應(yīng)天意庇護真龍,日后定然可長命百歲,福澤萬年,子孫昌泰……” 豫章王看上去顯然頗為受用,卻擺手打斷:“旁話不必多言,孤如何庇護?” 我說:“太上道君說,殿下乃東方青靈始老天君座下首輔東斗星君降世,他在夢中教給了奴婢一套法術(shù),只消在龍榻前作法。將殿下一魂三魄暫借與圣上,可助圣上迎來東方青靈始老天君真身臨世,抵御災(zāi)厄?!?/br> 眾人聽著我這番云山霧繞之言,一時沒了話語。 唯獨公子看著我,目光平靜。 “你這說的借,卻是如何借?”寧壽縣主首先開口,疑惑地看著我,“如你所言,我父王將那一魂三魄借與圣上,他會如何?” 我說:“人有三魂六魄,殿下借出了一魂三魄,不過沉睡不醒,于性命無妨礙。東方青靈始老天君借東斗星君之力,降于圣上之身,以撥亂反正,消除人世災(zāi)厄。待得禍患解除,那一魂三魄自會歸位,豫章王可醒轉(zhuǎn)無恙,圣上亦當(dāng)恢復(fù)康健?!?/br> 寧壽縣主神色不定,正要開口再說,豫章王打斷道:“待圣上恢復(fù)之后,又當(dāng)如何?如今宮城外一片混戰(zhàn),豈知他們會聽天子號令?” 我說:“皇后和梁王手下的軍士,雖各擁其主,但最終仍是圣上的人,圣上親自出面,無人敢不降。尤其是梁王,他如今最是進退兩難,而他既然名義上是奉詔討逆,圣上康復(fù)主事,正好可給他解圍,他是樂得歸順。我等須得認(rèn)真對付的,乃是秦王。而有豫章國兵馬和北軍、內(nèi)衛(wèi)的京師之眾,就算秦王有反骨,也不敢公然胡作非為?!?/br> 寧壽縣主狐疑道:“如今整個內(nèi)宮都在我等手中,若只是讓秦王收兵,何不以圣上名義下詔?” 我說:“且不論圣上玉璽在皇后手中,就算我等可以圣上名義下詔,秦王千里奔波而來,豈會為一紙詔書嚇退?他只要聲稱那是矯詔,豫章王挾持天子,便大可以清君側(cè)之名攻入宮城,那時,倒是縣主與豫章王要坐實謀反之名?!?/br> 寧壽縣主面色一白,不再言語。 “秦王確實不是傻子,”這時,公子忽而開口道,“還有龐氏,秦王和梁王都是奉詔討逆,在圣前有臺階可下,龐氏卻無。若他們發(fā)起瘋來死守慎思宮,而秦王以此為由不撤兵,如何是好?”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那暗渠。如果要杜絕給秦王留下借口的后患,這邊便要出手去解決慎思宮中的龐氏。 “龐氏不須理會。”我說,“秦王大軍壓境,龐氏黨羽如今自然已是人人自危各謀退路。若是龐氏不肯降,只須以圣上名義對慎思宮中的兵馬下令,拿獲龐氏要犯等可將功贖罪既往不咎,不出一個時辰,慎思宮中的人便會將他們?nèi)祟^送出來?!?/br> 眾人看著我,已經(jīng)有了了然之色。 “圣上這邊又當(dāng)如何?”公子問道,“要讓秦王退兵,總須得圣上親自出面。” 我頷首,問:“從前圣上在宮中接見藩王,陣仗最大如何?” 公子道:“自是在太極殿上與百官朝會?!闭f活,他看著我,神色疑惑,“你是說……” “正是。”我說,“秦王與梁王平叛護駕,如今大功告成,自當(dāng)順?biāo)浦?,召集百官,以朝會昭彰?/br>